拓展笑瞇瞇的說:「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等王嵐死後,你給花重金購買一口上好的棺材。」
拓開話道:「也可以花重金請廣陵府的匠,將王嵐的腦袋在脖子上,起碼能有一完整的軀。」
「是的,我認識一個手藝絕佳的匠。」
「他的手藝異常了得,哪怕腦袋被斬下來,經過他的製也能給人一種完好無損的覺。」m.
「要不要我把他的住址告訴您?」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言語中滿是挑釁和玩味。
陳南滿臉沉:「拓縣令當真想要殺了王嵐不?」
「非也非也!」拓展道:「本乃是朝廷命,民如子,怎會殺害我管轄的子民?」
「本乃是朝廷命,不能知法犯法殺害人的命。」
「雖然本已經下令三日後菜市口斬首王嵐。」
「但卻是律法要殺。」
「是律法殺。」
「這和本有什麼關係?」
他一本正經,但眼神中的玩味之意卻十分明顯。
隨即他話鋒一轉,道:「聽聞陳大人在煉丹方面有所涉獵?」
「略懂一些!」
陳南並不好奇對方知道自己懂得煉丹。
只要是個人,調查下自己就能知道自己修為提升迅猛。
除了丹藥,別無其他可能。
更別說自己今日還拿出了一枚化形丹。
拓展開口道:「如果陳大人願意為我拓家的煉丹師,我可以放了王嵐!」
陳南臉一沉。
他到了謀的味道。
王嵐被抓。
極有可能就是拓展向他布置的陷阱。
不出意外的話。
他肯定知道自己的行蹤。
知道自己曾經跟隨王嵐進廣陵府。
知道自己欠王嵐一個人。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是我低估了拓展的城府!」
比起宋臨輝和帝師派人截殺陳南。
拓展的手段要高明很多。
他不想殺陳南。
因為他知道陳南的能力。
將其收麾下,這絕對是一種極其高明的手段。
「謝拓縣令的抬!」
「我煉製丹藥的能力十分平庸。」
「不能勝任拓家煉丹師的職位!」
雖然知道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謀。
但陳南絕對不會讓拓展拿自己。
拓展一臉無奈的表:「那拓某就無能為力了!」
「告辭!」
陳南轉帶著郭宇離開了縣衙。
「父親,您說陳南還會回來嗎?」拓開好奇的看向父親。
拓展出自信的笑容:「我調查過陳南,此子有恩必報,是個重重義之人。」
「雖然他和王嵐是萍水相逢。」
「但他能夠功進廣陵府,王嵐或多或也幫過他。」
「他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他肯定會妥協!」
「畢竟,王嵐只是我和陳南博弈的犧牲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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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辦?」郭宇張的跟在陳南後。
「問題不大,我先去一趟知府衙門。」陳南要搞清楚落雁山的人是不是真的招降了,拓展是不是真的寫了公文由知府衙門審批。
如果拓展說的都是假的。
完全可以推翻王嵐殺人的罪名。
以此為由讓他釋放王嵐。
他第一時間來到了知府衙門。
袁尊正在理公務。
看到陳南前來。
他抬頭看了陳南一眼。
然後扔給他一紙公文:「噥!」
「這應該是你想要的東西!」
他為廣陵府知府。
是廣陵府中地位最崇高的人。
自然聽說了王嵐的事。
也早已猜到陳南會來找他。
陳南接過公文看了一眼,表頓時凝重起來:「這並非我想要的東西。」
這一張公文乃是自己滅掉雁盪山之前書寫的。
也就是說。
拓展並未說謊。
落雁山的人真的投靠了朝廷。
袁尊輕嘆一聲:「就算你不想要,可它卻是真實存在的!」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認真的說道:「你應該看出來了,廣陵府的局勢很複雜,很混。」
「尤其是拓展,城府之深哪怕宋道臺都比之不及。」
「當然了。」
「這也是我剛剛才知曉的。」
「雖然在半個月之前他就將公文送到了我手中。」
「但我卻不知他是何意圖。」
陳南滿臉煩躁:「真的不能救出王嵐嗎?」
袁尊微微搖頭:「如果我沒猜錯,拓家應該控制了王嵐的親人,以親人的命迫簽字畫押。」
「哪怕我提議重審此案,你認為能夠改變最終的結果嗎?」
陳南心煩意:「拓家一直都這麼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嗎?」
袁尊:「我雖然剛來廣陵府任職,卻也知道,歷任廣陵縣令都是這個德行。」
「沒辦法。」
「誰讓大帝允諾了讓拓家世世代代為廣陵縣令?」
陳南氣急敗壞的說:「大帝也太愚蠢了,他怎麼會許下這種承諾?」
袁尊臉猛的一變:「慎言,慎言啊!」
「他敢做這種決定,還怕世人非議?」陳南越說越來氣,那些獲得爵位的功臣看似得到了爵位,但都沒有任何執政的權力。
這樣做為的就是害怕他們欺百姓。
拓家雖然沒有得到爵位。
但得到了一個世襲的縣令。
這就很離譜!
看著陳南如此生氣,袁尊苦笑道:「當時平定反天教謀反,新任大帝剛剛年,心智還不。」
「得知拓家的功勞后,便腦袋一熱允諾拓家為了世襲縣令。」
「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應該也很後悔曾經的決定吧?」
陳南:「那為什麼不收回曾經的命令?」
袁尊搖頭:「君無戲言,哪怕大帝或許後悔曾經的決定,但他也不會輕易收回命。一旦如此,那就相當於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你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陳南不耐煩的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犯錯不可怕。」
「可怕的是沒有知錯就改的勇氣!」
「停停停,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袁尊道:「如果你對大帝的做法有見,等日後你抵達酆都城,可以當面和他理論理論!」
陳南給了他一個白眼:「和一個不敢承認錯誤的人掰扯此事?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袁尊笑了笑,認真的問:「那王嵐這個案子,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