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下角，閉上眼睛：「我從沒有那麼一刻，那麼希真的是拋棄我離開，而不是……被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醉約猜到了一些，聽見這些話仍然心頭一震。

當年他為何會聽見爹說起連和護？因為連和護都用在了他娘上！

醉眨了眨潤的眼睫，茫然道：「我……我一直懷疑我是撿的……不是，爹為什麼把娘關起來？蘇九……」

他咬，聲音弱弱的：「蘇九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我、不是想說……我只是想知道娘……」

「娘說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總覺得自己很強大擁有很多很多東西，可是明明連自由都沒有……覺得自己不是自己，夢中的才是自己。」花犯聲音更輕了，眼神彷彿在回憶什麼，很痛苦。

醉吃驚的看著他：「是連？連的帶來的後癥嗎？」

花犯點頭，「說太痛苦了，讓我殺了……」

醉眼神一，「你，你殺了？」

「我沒來得及，我沒來得及……」

花犯著天空，裡無意識的呢喃著這句話，就像是不知道他想說「沒來得及殺」還是「沒來得及救」一樣。

但醉卻知道，娘死了！

他雙眼赤紅：「是拓殺的？」

花犯看了他一眼，跟自己當時的反應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他的弟弟。

他問：「想殺了他報仇？」

醉怔住。

花犯緒漸漸平緩，搖了搖頭，「你打不過他，最多會像我當時一樣，重傷之後再被他洗去記憶，灌輸從別的地方來的力量，再回來當一個愚蠢的家爺。」

儘管家不如以前，拓仍然有這個能耐。

醉突然有些頹喪，眼淚淌了出來，「娘……娘在哪裡？」

「這不重要。我更想知道連的對象是誰，是傀儡還是、同謀。」

花犯忽然坐起來，理了理服，掃去上那低迷的之態，冷厲道：「娘的東西，哪怕是不在了，我也一定要替拿回來！」

他說罷，站了起來。

醉忽然有些心慌，手拽住他的擺，「哥……你要去哪？」

「我去找蘇九。」

花犯垂下眼瞼，手了他的頭頂，輕聲低語：「這半年是我給娘守喪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跟老頭對著干，你到底是他親生兒子。」

醉攥他的擺，眼圈通紅，「哥！你也不要我了嗎？」

花犯心下刺疼，仍舊冷靜道：「不是我不要你，而是這條路太難走了。」

不仁不孝不忠不義這個名聲，哥哥一個人背負就夠了！

「蘇九不會對家趕盡殺絕的。」花犯微微仰頭，將眼眶裡的滾燙斂起：「下次再見，你我便是死敵！」

他撕破擺，消失在了夜里，再未回頭。

醉獃獃的坐在房頂，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哭不出來了。jj.br>

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醉回去洗了把臉，換了一服，主找到了拓。

他跪在地上，將花犯說的事都告訴拓，並表示自己不在乎這些，他是家人，只為家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