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最后一段才是采訪的封神鏡頭吧?”
“有人能給我翻譯一下嗎?”
“這還要翻譯?就是說,沈先生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和老板娘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還不一定是沈先生呢,落款打碼,你們看見了?”
“笑死了,這院子就是沈先生的,不信你們去寧城博館看捐贈的視頻,同一家。”
“黑:沈先生賣房了。”
“沈先生真的很正式,連行文都是按照傳統來的,真是應了關老師當初微博上的話,世家風范。”
“文化人的書是這麼寫的沒錯了。”
“中國式浪漫,絕了!”
原本不過是部分人關注的采訪視頻,放出不過短短十來分鐘,就直接登上頭條。
#唯與青禾一生同心,世世合歡#
#與妻書#
#中國式浪漫能有多高級#
幾個詞條迅速登上熱搜,穩穩下今日娛樂緋聞。
“老祖宗的東西是真好看啊!”
“這字真好看,這句子真浪漫。”
“能不能放出全文?別讓我只看這一句!”
“這樣的婚姻和真有儀式。”
還有“知人”:“我敢以你們的生命發誓,這封書是沈三爺的字跡!”
“?”
“你發誓就發誓,干什麼拿我們發誓?”
“沈先生可真浪漫,現在用書信的人可太了。”
“我就喜歡這種文雅的浪漫,嗚嗚嗚,太高級了,老板娘能不能po全文啊!”
“媽的,嗑死我了,文化人和文化人談!”
“今天開始訓練我男朋友寫書法,明年說不定就能寫一封信了。”
“我認真看了一下,真的很正式,下面還蓋了印章,雖然被馬賽克了,看不清。上次老板娘的澄清文案也蓋了印。”
“啊啊啊你們說到這個,老板娘的印章和這封信是同一個人的字跡啊!”
“雖然早知道是先生做的,但一想沈先生家業雄厚,還親自為太太做印章,真甜!”
“有錢人都這麼有心,窮就別找借口了。”
很快,就有考證黨·博主發文:【對比視頻,與沈先生的園子確實相同(不排除沈先生賣房可能)。對比字跡,是沈先生的(不排除刻意模仿可能)。打碼的紅,應該是印章。至于紙,我懷疑是澄心堂紙,貴。”
雖然不排除,他還是放了圖片為證。
評論區一片哈哈哈,這個不排除,那個不排除,哪有這麼巧的事,分明就是真的。
沈先生家大業大,哪里需要賣房了,就算賣,也不可能賣他平時居住的園子吧。
也有曲一曼和容羨的cp混跡其中,恨鐵不鋼:“拉踩一下有些狗男人說的話,此不特指容總。”
時刻上網的容羨評論了一個“?”。
如他所愿,登上熱搜,只不過詞條是#狗男人容總#
容羨作為娛樂公司大佬,立刻用人脈關系,撤下熱搜,當然,也阻止不了其他實時評論區。
吳書認真說:“您就認了吧。”
容羨冷哼:“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吳書十分鎮定,還好不是今年的獎金沒了,一個月而已,可是有損上司的機會真的不多啊!
值!
-
容羨在小群里發消息:【沈三又以一己之力,拉高了我追妻的難度!】
很快,有人冒泡。
宋懷序人在辦公室,魚悠閑回復:【我給你支個招,拜他為師。】
溫呈禮也看熱鬧地加:【不錯,你準備好拜師禮,經年一定不會藏私的,我這個長輩為你作證。】
容羨還能再掙扎一下:【我覺得不需要。】
宋懷序:【要不你去了那書,回來研究個三天三夜,也能學到一些髓。】
容羨:【?】
溫呈禮作為長輩,要行規勸之事:【還是不要,要是被抓,會上頭條,容氏價跳水,我新投資的那部劇就不值了。】
容羨:【呵。】
還好他早已看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狗,怎麼狗男人詞條偏偏與自己掛了鉤。
容羨:【我應該弄兩個熱搜送你們,太狗了。】
宋懷序:【不得了,外界恐怕會以為這是打商戰,容總先從詆毀對手開始。】
容羨無語。
-
一大堆熱烈上頭的網友們也不怕資本家了,涌沈氏與關青禾的微博底下,私信或者評論。
《寧城日報》的報紙銷量直接上升好幾倍,何桔的上司笑得合不攏:“小何啊,你這次做得太好了,居然能說服沈三爺!”
何桔認真道:“我只說服了關老師,說服沈三爺的是關老師。”
“哎呀,不要這麼較真,反正是功了。”
“沈三爺能同意,我猜可能也是因為網絡謠言,或者想秀恩吧。”
上司一聽,瞬間冒出來一個新想法:“小何,現在有一個艱巨的任務給你,你去采訪沈三爺!”
何桔張大:“什麼?”
-
“我們要去采訪沈三爺?”
“對啊,這你就不懂了吧,采訪老板娘能看到沈三爺的書,采訪沈三爺說不定也能看到沈太太的回信!”
寧城另一家新聞社里,主編正大談特談。
底下人舉手發言:“哦……可是萬一看不到呢?”
主編無語看他,罵道:“你傻啊,要是真能采訪到沈三爺,本來就不虧啊!”
有人想要再度采訪關青禾,有人卻想采訪沈經年。
如夢令茶館又一次迎來火,關青禾現在直接等到快要演出才從后門去茶館里。
沒想到,小蘇等著:“青禾姐,咱們關系這麼好,能給我一個機會看看《與妻書》的全文嗎?”
關青禾認真:“不能。”
小蘇悲傷:“……嗚嗚嗚,青禾姐,你也太直接了。”
隨即又問:“那,沈先生還有寫其他的書嗎?”
關青禾又一次讓失:“沒有。”
小蘇:“……”
下次沈先生過來,一定要督促他多寫寫這些書信書,造福廣大cp。
-
比起某些新聞社還在急著排隊征求沈經年的同意,能不能采訪上還是個問題。
《財經周》已經先行一步,主編當機立斷:“我們每年不是都要采訪沈總的,今年就現在!”
沈經年雖低調,但也不是任何采訪都拒絕,其中就與《財經周》保持常年的,因為這家很知禮,口碑也好。
每年他的采訪過后,都是雜志銷量暴增的時候。
專門負責這件事的曹良說:“我們每次采訪沈總都是財經與商業相關,您選現在和以后也沒什麼區別。”
主編說:“大膽點,沈總在小報上都同意放出信,可見對這件事是很開明的,我們問兩個私人問題,非常合理。”
曹良都不想說主編懷著私心,畢竟他也很想。
提出申請過后,王書就送到了辦公室里,恭敬道:“他們應該也是想利用最近這段的熱度。”
“要不我回絕了?”
沈經年閑定開口:“答應過的事,怎能反悔。”
王書察,笑著回復了曹良。
他要接采訪這件事,關青禾并不知曉,反倒是最近網上興起書信的流,讓很興趣。
看來看去,還是沈經年的更合心意。
甜度正好,不膩,又含真心。
更有高校的文學教授直接公開課上點評《與妻書》,延至傳統文化上,旁聽的學生都站到了教室外。
關青禾聽著他們分析,不臉紅,他們只是看見了其中一點,而是看到了全部。
“他們都認定是你了。”
沈經年笑說:“這不好,省得鬧出不該存在的人。”
之前他坐直升機去清江那次,事后還有言論說關青禾拋棄丈夫、跟著富豪走的事。
又或者說,他的沈太太另有其人,只是養了關青禾當人這樣的謠言。
沈氏公關部私下早有引導,放任他們默認關青禾與他是夫妻。
關青禾拉過被子,出兩只漂亮的眼眸,害道:“好多人催我放出全文,想看更浪漫的。”
沈經年側,撐在枕邊看,“那你要不要呢?”
關青禾搖頭,溫的聲音捂在被子里:“不要。”
輕聲:“我私藏你的書,浪漫會獨屬于我。”
沈經年緩聲:“你說自己不會寫書,可每句話都令我心澎湃。”
關青禾呀一聲:“你別捧我,還催我寫回信呢。”
沈經年靠近,掀開絨被,翻撐在上方,垂目低笑:“怎麼辦,我也有一點想收信。”
-
信,是沒寫的。
關青禾倒是在沈經年的世界里變一幅畫,彩濃郁。
次日,曹良迫不及待,已經準備好人馬,在眾新聞社還在排隊時,就已進沈氏大廈。
來到了沈經年的面前。
問出了其他人夢寐以求的采訪問題:“對于網上最近火熱的書信書引發大眾跟風寫信一事,沈總有什麼看法?”
之所以不直接問他寫的,是因為這件事并未直接公開,只是心知肚明的事,自然詢問也要有點技巧。
沈經年疊雙手向鏡頭,斯文面容淡淡笑著,一派溫文爾雅,音清冽:“那位先生一定很他太太。”
記者:“……”
您居然自夸!
用最正經的表說最不正經的話。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沒想到這個回答——話說,這段采訪要是放出去,網上會炸吧!
《寧城日報》的輝煌是不是也該出現在他們《財經周》上了!
畢竟,報紙網絡兩開花,眾有限于經濟圈的《財經周》怎能不羨慕呢。
曹良忍住激,轉而問起另一事:“對于外界說您只是看中沈太太的貌一言,您要澄清嗎?”
他用了澄清一詞,將之認定為謠言。
沈經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悠悠詢問:“一件古董,你們寶貝它的原因是什麼,是外觀?”
曹良意會,好似猜到一點,答:“當然不是,文是一段歷史的見證,也是當時科技發展水平的見證,還有本存在的藝價值等等,后人永遠探索不完,永遠會有未發現的價值。”
他斟酌著說:“這些,您作為國際上都知名的收藏家,一定比我們更清楚。”
“所以,同理。”
沈經年笑回,眉宇間風雅從容:“與我太太的每一次相,都讓我更珍一點。”
曹良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對此,他只想大一聲:沈三爺,您開個話教學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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