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陸承驍, 陸承驍此時也到了安宜縣,才進店門,陸承宗只道是顧客, 抬眼正要招呼,一眼看到是陸承驍,喜得險些沒跳了起來:“承驍,承驍回來了!”
陸承宗顧不得正招待的顧客,喚了個伙計幫著接待,就迎了出去,上下看看陸承驍, 見一切都好,拉著陸承驍道:“你回來得正好,晏清也在, 跟爹在后院說話。”
柳晏清?
陸承驍奇道:“晏清大哥怎麼過來了?”
“爹讓伙計去請來的。”陸承宗說到這里,低了聲音道:“咱們家斜對面開水鋪子的林掌柜,聽說兒子在袁州城生意做得不錯,要把他們也接到袁州去開分號, 聽說袁州那邊分號的鋪子都在找了,所以這邊可能也要盤出去, 爹聽說了就趕找了晏清來商量,趁著事還沒定, 先打個招呼。”
陸承驍神就是一震, 柳漁的繡鋪一直在找門面,他出去一月, 原不知找沒找到, 現在聽大哥的話風是還沒找著, 趕了這樣的巧兒, 柳晏平剛賺到了一筆回來,這里門面有消息了,當下腳步帶風朝里走。
陸洵方才約聽到陸承宗說到陸承驍名字,和柳晏清二人正從花廳出來,迎面就上了,陸洵難掩激,見兒子看上去什麼都好,笑道:“回來就好。”
轉頭就叮囑老大承宗喊個伙計去長鎮給陳氏報信,又發現沒看到八寶,問了句:“八寶呢?”
陸承驍就笑,與陸承宗道:“大哥別忙,我讓八寶跟懷庚回長鎮了,給娘報個信。”
說到這里看了看柳晏清,才與陸洵道:“也是讓娘明日請人去仰山村提親去。”
滿心激想問問自家二弟三弟是不是也到家的柳晏清懵了,就要提親了?
陸承驍是知道柳家兄弟三個著柳漁這個堂妹的,當下與柳晏清作了個揖,道:“還請大哥今日回去的話也與伯母說一聲,總就是這兩日,人便到。”
大哥都上了,柳晏清自己也覺好笑,想想也是,看漁兒同他相,怕是此前就應了他這趟回來就許上門提親的。
柳晏清拍拍陸承驍肩膀,也不糾正他那句大哥了,笑道:“行,你們這趟還順利吧,我家晏平晏安可都回來了?”
這也是陸洵和陸承宗想問的話,沒奈何,陸承驍才進家門就先扔個明日提親的大消息,一時都還沒來得及問,現聽柳晏清問了,就都看陸承驍。
陸承驍笑道:“順利,夏布到浙江渡一天就全賣完了,又去了趟吳興,購進三百多匹坯綢,都沒來得及去染布,在洪都府碼頭就被布莊的人收走了,晏平晏安這趟賺了一百三十余兩,算是滿載而歸。”
柳晏清大喜,看向陸洵道:“這回賃鋪子的錢算是有著落了。”
原本陸承驍回來前,陸洵喊了柳晏清來,說是要先借錢給他們把鋪子盤下來的,柳晏清還在猶豫,陸承驍到了,帶了這樣的好消息來。
陸洵也替柳家高興,道:“事不宜遲,我這就領你去對面鋪子談一談,先打個招呼,這樣好的地段,莫別家搶了先。”
柳晏清還有些猶豫,因為對面鋪子比他預想得要大,陸家布鋪是三間合一間的門面,對面鋪子是兩間合一間,照陸承驍從前說的,約莫要十六到二十兩一個月的鋪租。
十六到二十兩,哪怕剛才聽說晏平晏安這一趟賺了一百三十兩,柳晏清聽著還是有些心驚跳的,總覺一個月要賺回這鋪租就不容易。
“是覺得鋪子太大了?”陸洵一眼看出他的遲疑,道:“先不急,咱們先過去問個價打聲招呼,你再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不遲,就我而言是建議你們拿下這鋪面的,這樣好的位置,上了是大運氣,林家那頭要不是有了更好的去,這鋪子是絕對不會轉手的。”
柳晏清也知道這個道理,道:“那有勞伯父。”
陸洵就笑了開來:“說什麼客氣話,走。”
轉頭問陸承驍去不去。
陸承驍自然要去的,讓兩人稍等一等,把包袱往自己房里一鎖,也跟著過去了。
陸家在這北街上開鋪子也有兩年多了,與一街之隔的林家算得上是極相的,一邊走一邊與柳晏清道:“水鋪里多客,林家這鋪子平日里是林太太打理的,林掌柜不大在前邊鋪子呆著,咱們從側門進。”
說著領著人進了水鋪旁的小巷,進去第一間院門敲了敲,來應門的正是林掌柜,一見是陸洵領著人來,頗為熱:“怎麼這時候到我這來了,進來坐,這是你們家三爺吧。”
指的是陸承驍,又看了眼穿捕快公服的柳晏清,一時不準是怎麼回事。
陸承驍已上前見禮,陸洵笑著把柳晏清也介紹了,等柳晏清見過禮后,才道:“我是聽說你家鋪子要開到袁州城去了?”
林掌柜的眉頭一挑,“你這耳朵這樣靈呢?”
還沒怎麼往外說的事,只與旁邊那家掌柜閑談時說起過一回。
陸洵就笑:“不瞞你說,是我這位柳賢侄家里想尋個鋪面,所以我格外留意了些。”
林掌柜一聽,這才放下心來,陸洵上門,這猛不丁的后邊還跟著個穿捕快公服的,林掌柜方才心里是跳了跳的,現在心下一松,笑道:“是有這回事,不知柳捕快家中是想經營什麼?”
柳晏清如實說了:“母親和妹妹想開個繡鋪。”
這繡鋪開在布鋪對面,確實是極好的,林掌柜笑了起來,道:“那倒是合適,我這鋪子確實有打算盤出去,不過還不定的事,得袁州那邊鋪子定下,我這邊才轉手,不然怕那邊萬一沒找到合適的,到時候兩頭空。”
“是這個理,是這個理。”陸洵連聲說道,又道:“好鋪子不易尋,我這是帶著人先來同你打聲招呼,若要轉手,看著咱們這點子老上,還請先考慮我這賢侄。”
“這是自然的,你陸東家發了話,我這鋪子若真要轉手,一定是著你們的。”林掌柜笑道:“你們稍等等,我看看前邊鋪子里有沒有客,若無客,我便領你們去看看鋪子先。”
不一會兒折了回來,請幾人隨他同去。
陸承驍從前在安宜縣呆得極,自家鋪子對面這間胭脂水店他從不曾進去過,今兒這也是頭一回進,兩開間的大鋪子,只賣胭脂水自然用不了這麼大的鋪面,進到里邊看了才知,一半是胭脂水,另一半則經營一些頭花發飾、非金銀的各飾品,連一些巧妝鏡妝盒都有售賣,可以說品類非常齊全了。
林太太已是聽男人說了這是來看鋪子的,也含笑陪著,道:“其實鋪子再有三個多月就到租期了,要轉手的話,這些貨我們都會帶走,袁州那邊店里一樣能賣的,只是這些柜子貨架,要帶走就不方便了,主要轉手的就是這些東西。”
歷來做生意的,要把鋪面盤出去,盤到對口的,合用,那就劃算,不合用,那這些東西你想要鋪子,就也得接著,不然這鋪子也沒你什麼事。
陸洵知曉里頭的門道,問道:“轉手是個什麼價,鋪租又是多?”
談到這里,話都林太太接過去了,笑道:“我家賣的胭脂水不差,這些貨柜貨架,您看看,都是好料子,還是前年新換的,不過轉手的東西都要折價,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又是陸東家您領來的人,轉手費我只收四十兩,這四十兩,還包括了后邊宅子里的一應家,你們真接手了,前邊開鋪子,后邊住人,后邊那八間屋子兩個廳,什麼都是齊全的,拎上包袱就能住。”
說著讓請的姑娘看著鋪子,自己領著幾人一起到后邊看看,正如林太太所說,后院的八間屋子兩個廳,東西都很齊備,廳里的陳設不需說,臥房四間,床柜桌椅是一應俱全的,林太太道:“這是家里兒孫們過來有個住的地方,所以四間都是臥房,另四間兩間空著,兩間作了倉房,里面配的是貨架。”
說到這里,已經到了倉房,領著幾人一樣樣看過,連廚房也轉了一圈:“廚房里這些,也都不帶走。”
這麼一看,四十兩倒確實不貴,陸洵便又問鋪租。
林太太道:“我這鋪子做了多年,與房東倒有幾分,沒漲太多,與陸東家你那鋪子是一個價,一間八兩,兩間是十六兩一個月,不過我這鋪子還有三個月到期,到期后這租價會不會再提,卻要你們與房東商量了,怕是會提上一提。”
這卻是意外之喜了,這房東陸洵也識得,為人很是不錯,就是提價應也不會狠提,最要的一點,租期只有三個月了,也就意味著柳家先要付的就是轉手費和三個月的鋪租,這一點就比付年租、半年租力要小很多了,當下看向柳晏清。
柳晏清明白他意思,笑著與林掌柜夫婦一抱拳,道:“多謝林掌柜、林太太,這鋪子原是我娘和妹妹想開繡鋪,我是先收到消息來看的,今晚便回家與家里人商量一下,這兩天便帶著們過來瞧一瞧,還請林掌柜、林太太先給留一留,莫先應了別家。”
“行,這都好說。”左右袁州那邊鋪子還沒定下,轉手也不在這一兩天,林太太滿口應了下來。
幾人謝過林掌柜夫婦,這才告辭回了布鋪,柳晏平幾人還在犯愁找不到的鋪子,就這麼有了眉目。
柳晏清急著歸家報信,不過看到陸承驍回來了,索要把馬還了。
陸承驍忙擺手:“大哥只管用就是,我明日趕個騾車過去也方便。”
柳晏清哪里真那麼不客氣,把馬留了下來,笑道:“用了一個多月,已經很是謝,我這邊坐船回去也快的。”
說著與陸家人告辭,匆匆回衙里與劉捕頭打了聲招呼,回家報信去了。
就在柳晏清往家趕的同時,另一邊,長鎮,八寶和林懷庚幾人下了船別過,不多久已經到了陸家,最先看到他的還是帶著昱哥兒瑞哥兒在院子里玩的小丫。
小丫六歲多,已經知事了,陳氏一家待好,不拿當個外人,吃飯是常與昱哥兒坐一的,因此近一月來常聽陳氏念叨陸承驍外出行商之事。
這一看到八寶,一下子歡喜起來,朝著后院方向就喚道:“太太、小姐、大,八寶哥哥回來了!”
小姑娘嗓音亮得很,院一下子起了靜,是陳氏、秦氏和陸霜匆匆的腳步聲,人未到,聲已至:“八寶回來了?承驍呢?”
八寶是個促狹的,還背著幾個包袱呢,一見陳氏就打躬作揖:“給太太報個喜,三爺這一趟格外順利,現人在縣里,請您速請人,明日替他向柳家提親去。”
陳氏心心念念著兒子呢,結果一出來,人沒回來,倒急把八寶譴了回來報信,讓請人去了,陳氏哭笑不得,口中罵了一聲:“這渾小子,出息。”
又極是高興,問八寶:“承驍怎麼說的,柳家應了他明天去提親了?”
八寶嘿嘿一笑:“三爺可沒跟小的說這個,不過臨下船時就我給您帶這話的,說是最好今兒就找人,明天一早就往仰山村去。”
后邊的秦氏和陸霜噗嗤笑出聲來,陳氏看看天,太都往西沉了,瞬間頭疼:“這沒臊的,多一天都等不及。”
陸霜笑得越發厲害,和秦氏笑作了一團。
秦氏止了笑,道:“娘,人都道一事不煩二主,前回去柳家村那趟咱家請的是林嬸子,不如這回還是,也省了再去尋人。”
說的正是前番去柳家村提親的婆林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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