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桂萼比我想像的順利,回到住的時間便比預計的提早了許多。玲瓏歸心似箭,看天并不太晚,便央求我要連夜誑u^總舵。
老張早趕著馬車回常州了,我無奈只好向店家買馬。看我銀子潑水似的使出,玉玲倒有些心痛了,“哥,要不在城里歇一晚,明早再雇車回去不遲,一路上咱都換了七匹馬了。”
我哈哈一笑,“蕭瀟,等玲瓏過了門,柴米油鹽醬醋茶就給玉玲管。”惹得玉玲一陣嗔。
春水劍派的總舵在城南二十里的牛首山下。一路攜同行,又是天街夜涼如水,我心里自是十分愉快。
哥,你來過牛首山?
那是,哥哥在應天參加鄉試,周圍的風景自然要領略一番嘍。我還沒告訴玲瓏其實我每年都要在應天住上一個月,因為我的父親就是應天數得著的大米行“王老實米行”的東主,這一切還是等們正式過了門再說吧。
順著玉玲手指的方向往半山腰看去,夜下約看到一片房舍掩映在花木叢中。
“那不是慈心庵嗎?”旁邊蕭瀟有些詫異,“我和主子還在那兒上過香哪。”
“過了慈心庵,再往前走不到一里地,轉過一個山坳,就是我們春水劍派的總舵了,說起來那里也是慈心庵的地產呢。”玉玲解釋道。
玉瓏已經迫不及待的縱馬狂奔了,眨眼間就跑出去十幾丈,急促的蹄聲在寧靜的夜空顯得異常清脆。
半盞茶的時間我、蕭瀟和玉玲也跟著轉過了山坳,遠遠看去,玉瓏的坐騎已停在了一所宅子前,正向我們招手。
怎么不進去?
看玉瓏出小兒的模樣,我就知道是近鄉怯,不曉得該怎么跟娘說和我的事。玉瓏似乎察覺到我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扭跑到玉玲跟前,撅起小兒道∶“哼,我讓姐姐說。”
還是我來說吧。我笑道,上前去拉門環想要扣門,不想那門卻“吱扭”一聲開了一道子。
門竟是虛掩的,我推了一下,回頭笑著對玲瓏道∶“夜不閉戶?應天府的治安真有這么好嗎?”
卻見玲瓏姐妹的瞳孔突然放到了最大,一下子張開我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轉眼間臉上便布滿了驚恐,那是一種發自心深的恐懼,中間還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悲痛,就連蕭瀟也突然“啊”的一聲捂住了。
腥氣!
一縷暖風輕輕拂過我的臉,在淡淡的梔子花香中藏著一淡淡的腥氣。隨著“滄啷”一聲輕嘯,斬龍刃已經隨著我的心出現在我的手中,就在我轉回頭去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玉瓏滲人的聲∶“沙師姑!龍師妹——”
“看住玉瓏!”我眼角的余中,蕭瀟正把玉瓏摟進懷里,而玉瓏看起來似乎已經虛了。
院子里的桃樹上不出我預料的吊著兩尸,皎潔的月很是明亮,可我還是用了點時間才看出那是兩個人,因uo們作為特征的那些地方已經被毀壞殆盡了,原本應該傲然立的雙峰現在只剩下兩個黑乎乎的傷口,而下卻了一截木棒,看起來倒像是男人直的,渾上下全是縱橫錯的刀痕,傷口外翻,仿佛是被剝了皮一般,只有那張臉還保持完好,不過角也是污穢的一片。
這是陷阱,撤!
我刻意低了聲音,我已經沒有時間去驚訝江湖十大門派之一的春水劍派怎么就這樣灰飛煙滅了,因為我馬上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陷阱,看尸的樣子,這兩個春水劍派的弟子肯定經了長時間的折磨,敵人如此好整以暇,顯然總舵已經全軍覆沒了,連玉夫人恐怕也一樣遭了毒手。敵人沒有掩埋或者焚燒尸,卻掛起來示眾,自然是在等春水劍派的網之魚,也就是玲瓏姐妹和我了。
不!
玉玲歇斯底里的尖聲在夜空中傳出老遠,一群宿鳥也被驚的撲的飛起。
我心里頓時涌起一無奈,我也不想還沒把玲瓏娶到手就先死了丈母娘,既然玲瓏姐妹還抱著一線希,那么就算前面是龍潭虎,我也只好闖一闖了。
撿起些石塊,我邊走邊把它使勁砸向前方的路面,地上沒出現陷阱,天上也沒落下魚網,院子里只聽見石頭撞地的“噗噗”聲和我們四人小心翼翼的腳步聲。
越往前行,腥氣越重,玲瓏的臉也越蒼白。拐進中門,里面更是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如果缺了腦袋和長錯了四肢還尸的話,那么地上正躺著六尸,散落在周圍像是摔碎了的西瓜的東西應該是被砍下來的腦袋;四肢仿佛進行了一次大挪移,胳膊從私和后庭出來,而大卻吊在了前。
我后不知是誰“哇”的一聲嘔了出來,接著其他的兩個也在啜泣聲中吐了起來。
我把涌到嚨的食強咽了下去,眼前的修羅場讓我對人有了新的認識。這些兇手如果不是瘋子,那他們天生就是屠夫,在他們眼里,人恐怕和豬也沒什么區別了。
我用斬龍刃檢查著尸,春水劍派上上下下十一人,除了玲瓏姐妹和看到的八尸外,只剩下一個人生死未卜,我希那一個是玉夫人。檢查的結果似乎也驗證了這一點,尸大都是年輕人的,唯一一個上了年紀的應該是長老李清波,因為那尸的房已經有些干癟了。
“娘應該還活著。”可活著就一定比死了強嗎?如果落到這樣的敵人手里,恐怕真是生不如死了。
一句話給了玲瓏莫大的勇氣,姐妹倆像是突然又活了過來,不約而同的奔向正堂,在我喝出一聲“不!”的時候,倆已經推開了大門,然后就聽到了一聲撕肝裂肺的慘。
娘!
有殺氣!
就在這一刻,原本寂靜的如同死水一潭的院子突然多了些淅嗦的靜,屋頂上傳來角裂空的聲音,抬眼看去,就在我的頭頂,相距數丈遠的兩個黑人正拉著一張大網如飛鳥似的躍下。
果然有埋伏。我心下雖然后悔,但手里的斬龍刃卻已如烏龍出水般咆哮而出,劍過魚網,就像快刀切豆腐一般,小指細的棕繩一行行無聲無息的被割斷,眨眼間魚網就被我破的四分五裂。那兩個黑人應變也頗迅捷,立刻扔下魚網,左首那個巨人拽出一把尺半闊的宣花斧,右首的矮子拎出一對三尺短槍,搶攻了過來。
從那兩人擎出兵的作,我就看出使斧子的那個巨人武功更高,他甚至比被玉瓏殺死的烏承班還要強那么一點。可我已經顧不上研究他倆了,正堂里突然變得燈火通明,四扇窗戶同時被推開,讓里面的景纖發可現,屋子正中央懸著一個赤的人,雙手雙腳被牛皮索吊在了大梁上形了一個心字,讓傲人的雙峰更顯拔,雪白的上布滿了廩子,那應該是被鞭子的;里堵著一只木頭塞子破壞了的絕世容,似乎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急得腰肢扭,一對黯淡的眸子含著絕的淚水死死盯著玲瓏。
就是玉夫人嗎?不容我多想,從正廳的門后不急不徐的又轉出一高一胖兩個黑人來,赤手空拳的竟幾下就把玲瓏姐妹的分開來,好在玉瓏這幾天經過我的調教武功大進,面對獨眼胖子的一猛攻,全力防守之下總算守住了陣腳;可玉玲卻在那個一臉橫的高大漢子信手拈來的曼妙招式攻擊下變得潰不軍。
這人是高手!隔了十幾步遠我都能聽到裂空的拳風,一朵疑團從我心底升起,這究竟是什么門派,實力竟如此強橫?
看高大漢子用不上兩招就可拿下玉玲,我對蕭瀟低喝一聲∶“攔住他們!”雙足一蹬,子便如同一支利箭飛向右首使槍的那個矮子。
蕭瀟就像我的分一般悉了我的計劃,的切夢刀甚至比我吩咐的還早一息劃出了一片刀,在月里織出一面刀幕劈向使斧子的那個巨人。
“擋我者死!”
那矮子的雙槍剛提起來,斬龍刃的刃尖已經點在了上面,它特異的材質將我純的力毫無折損的傳遞到了那矮子左手的槍上。
只聽“鏘”的一聲,那槍便一下子被擊飛了出去,矮子被撞的上后仰,帶著整個子向后退去,只是這矮子的下盤很是扎實,才沒有一屁坐在地上。
“點子扎手!”矮子邊退邊高聲道。
“滿地落花紅-帶-雨!”斬龍刃挽起的數十朵劍花立刻帶起了一片絢麗的雨,那矮子的上轉眼間便滿是劍痕,可他戰意卻是不減,兀自糾纏不退,只是作變得遲緩了許多,我知道不用一招他就得斃命在我的劍下。不過,我沒有時間去殺他了,那邊玉玲的劍已經被打落在地了。
“滾!”我用力一躍,左如鬼魅般的踢出,正踢在矮子的口,隨著“喀嚓”的一聲輕響,那矮子便嚎著飛了出去,我也借力如同一只大鳥般騰空而起,直撲向正廳里那個高大的漢子。
那高大漢子的拳頭已經震開了玉玲防守中路的雙臂,看他的招式平平實實的,卻是力道十足,聽到那矮子的慘,這漢子臉上閃過一詫異,拳頭陡然加快了半分,眼看就要擊在了玉玲的前。
“狂徒敢爾!應天巡城兵馬司在此!”
就是再窮兇極惡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愿意與府為敵,我原本要報出杭州捕快的名頭,話到邊才想起這里是應天府,應天巡城兵馬司應該更有震懾力,果然,那漢子聞言作便有了一遲疑。
就是這一遲疑我的斬龍刃已呼嘯而來,那漢子似乎沒想到我來的這么快,不得已把拳勢一變,帶著“呼呼”的罡風拍向高速刺來的斬龍刃的劍脊,怒喝道∶“小子竟敢使詐!”
我心中一驚,這高大漢子的招式變化如此之快、眼力如此之高,是我踏上江湖以來僅見的,方才對壘玉玲的時候分明沒有使出全力。看他的武功似乎只比師父弱一,想來應該是江湖名人錄里排名前二十位的一流高手!
霎那間我的背上便沁出了一層白汗,渾的汗全都豎了起來,我知道一個失誤我可能就會和外面院子里的那些人一樣變一四肢不全的尸。敵人實力如此強大,糾纏下去就是死路,看玉玲已經出了戰團,我吩咐了一聲“救娘”手腕輕轉,劍脊已經變了劍刃。
那漢子似乎早有預料,手掌由橫拍突然變為了直擊,讓我知道虛招竟也可以使得如此聲勢浩大。不過,他的變化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急速前沖的子不可思議的曼妙一轉,便轉到了那漢子的左邊,斬龍刃順勢拉出了一道優的劍弧。
似曾相識燕歸來。
“幽冥步?!”那漢子頓時陷了被,拳頭來不及封堵斬龍刃,只有后退、再退、一連退了七八步,眼看就要退到墻角這才穩住了陣腳,因為我背后傳來玉玲絕的哭聲。
“哥,皮索!我砍不斷皮索!”
我一陣可惜,我的對手在纏綿如春水的劍法攻擊下,本沒有機會拔出腰間的兵,而赤手空拳的他只能發揮出自八的武功,再有五六招我就可以讓他徹底失去戰斗力。然而現在我不得不放棄了,雖然我知道以后他不會再給我這樣的機會,但救人要,一反我沖天而起,揮劍向吊著玉夫人的牛皮索砍去。
我卻摸著硬的發疼的下面艱難入睡,滿腦子都是將媽媽按在身下操弄的樣子一媽媽嬌軀震顫不已,媚眼半開半閉、紅唇微張、急促地嬌喘著,恍佛要將她全身的火熱酥麻,從口中哼出,喉頭也咕嚕咕嚕地呻吟著難以分辨出是痛苦還是快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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