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斷案如神,容不得你不服,再說了,你們打人是事實,還想抵賴不?”
顧大郎據理力爭,“既然打了人,就要到懲罰,那王老虎等人將胡一打重傷,大人是不是也要將他們關押?
如今王老虎幾人還有氣神狀告我夫妻二人,但是胡一卻被打的肋骨都斷了,當時在場的百姓和章大夫都可以作證,大人這樣斷案是不是有失公允?”
大堂外頭的百姓一陣低語,“是啊,都是打人,不能只判這小兩口啊。”
“你知道啥?王老虎是誰?這麼多年他打的人還咋著?你看誰管過?不就是欺負這倆外鄉人嗎?”
“也是,誰讓王大人跟青首富王家是親戚呢,商勾結也就是如此了。”
“啪啪!”王大人又狠狠的敲了兩下醒目,“肅靜,肅靜!影響本斷案的,本一并治罪!”
顧大郎不疾不徐的開口,“大人這是惱怒嗎?據草民所知,在咱們天盛國律法,聚眾打架斗毆者,每人罰銀一兩,將人打輕傷,需要繳納罰款并承擔醫藥費用,將人打重傷者,繳納罰款承擔醫藥費,并罰二十大板,王大人,草民說的可對?您千萬別說不對或者不知道,因為若是您記不清的話,草民可以告訴您這些容在天盛律法的第幾頁。”
“你!”王大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在這個泥子面前驚的出了一的虛汗,他怎麼對天盛律法這麼悉?難道是哪個員微服出巡了?可是最近也沒聽到什麼消息啊?
王大人自顧思考著。
只聽顧大郎繼續說,“天盛律法規定,紅腫,傷及視為輕傷,傷及骨頭,毀容,斷肢,視為重傷,是也不是?”
王大人聽著顧大郎自信的模樣心里更是沒了譜,只道一聲,“是。”
顧大郎角微挑,“所以,我們夫妻二人,認罪伏法,會承擔王老虎等人的醫藥費用,并繳納罰款每人一兩,至于醫藥費需要多,還麻煩大人宣章大夫堂。
至于王老虎等人的罪行,草民覺得章大夫也會如實相告,并胡一是他親手救治。也請大人公平公正,還胡一一個公道。”
“你,你!”王老虎不知道大堂上的風向為何變了,不是要將顧大郎他們夫妻兩個弄進大牢里頭嗎?怎麼聽著聽著,變了自己打板子了?
“還不住口!你這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王大人大怒,罵著王老虎,這個敗家子兒,去給自己惹事生非的,若是自己的兒子,抓過來打一頓就行,可這老虎偏偏是堂妹家的兒子,跟了堂妹的姓,按理說,王老虎還得喊他一聲表舅,這一表三千里,沾不到啥不說,還得照看著,誰讓表弟是青首富呢,他的運亨通,不了要堂弟用銀子鋪路。
但是眼前這顧大郎,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萬一他真是派下來的微服私訪的呢?
不得不說,幾個呼吸的空兒,王大人已經腦補出一出大戲。
最后,他咬咬牙,下定決心,寧可錯殺,絕不放過,萬一顧大郎是別人派下來的,今天若是判了他,明兒就可能被理,而堂弟不一樣,堂弟是自家人,真若是顧大郎是個十足耳朵泥子,那跟堂弟賠禮道歉,一家人還能生分了咋著?到時候在收拾顧大郎,有的是時間。
最終,王大人選擇了棄車保帥。
“王老虎,你將胡一打重傷,你可知罪?”
王老虎嗤笑一聲,“表舅,你沒吃錯藥吧,讓我認罪?”
“放肆!”王大人醒木一敲,“公堂之上,豈容你在這兒攀關系?來人!”
“卑職在。”兩個衙役一左一右上前將王老虎按住。
“表舅,表舅,您這是干啥?”王老虎依舊呼喊著,一聲一聲的表舅喊的王大人太生疼,這個白癡,這不是明顯的告訴別人自己跟他有關系嗎?
王大人惱,“把他堵上。大堂之上豈容他大聲喧嘩。”
顧大郎奉承道,“大人英明,大人能大義滅親,正能說明了您的公正廉明,這實乃百姓之福。”
王大人仰著臉,驕傲的說道,“本在青縣為多年,向來是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出過紕。”
沈九娘聽著他的話不由的撇,怕是有紕的都被他理干凈了,估計青縣富裕,也是他那個什麼堂弟做生意給帶起來的罷了。
事到如今,王掌柜越來越相信顧大郎就是微服私訪的員了。
先不說他那一的氣度,就憑他對律法的知,和在大堂上臨危不的反應,也不是一個泥子該有的,還想糊弄本,本才不上你的套。
王大人暗暗得意,“來人,王老虎聚眾斗毆,重打二十大板,打完之后讓他的家人帶著罰款和給胡一的醫藥費過來領人。”
顧大郎起頭,大聲道,“大人英明!”
只聽顧大郎一聲令下,大堂外站著的百姓無不跟著附和,“大人英明啊,大人青天!”
王大人笑的眼睛都快瞇一條線了,可臉上依舊保持著威嚴的,從沈九娘的角度看王大人的臉都一一的了。
衙門的一場鬧劇終于結束,沈九娘和顧大郎全而退,這也讓沈九娘看到了顧大郎的又一面。
二人回家的路上,牛車的顛簸都難以讓沈九娘分神,托著下看著顧大郎已經足足有半個時辰了。
顧大郎寵溺一笑,“娘子這是在看什麼?還沒看夠?”
沈九娘嘆,“嘖嘖嘖,看不夠啊,相公怎麼就這麼厲害呢?不費一兵一卒,就讓王老虎了罪,咱們還啥事兒沒有,這簡直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啊。”
“說的什麼七八糟的?娘子還知道用兵之道?”顧大郎笑著問。
“不知道。”沈九娘撓撓頭,“我就是想夸你,瞎拽詞兒呢。你說那個王大人,本來都想把咱們關起來了,怎麼劇突然就反轉了呢?”
“那是因為他心虛啊,天盛國為了員清明,百姓生活穩定,所以經常有人微服私訪考察員,他將我當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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