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本來我是想帶著天天一起,順便也幫他看看啞病,但是這次出門也不見得能不能上那大夫,更不知道要去幾天,所以我就先不帶他,天天就拜托娘照顧了。”
劉氏拉著沈九娘的手,輕輕拍著的手背,“這不是跟娘見外了嗎?你們就放心的去吧,家里有娘呢。”
“恩。”
翌日,沈九娘和顧大郎二人坐著劉大爺的牛車出發了。
同時的水村,魏秋水卻一點兒都不好過,哪里想到,唐浩然看上去那樣一個翩翩公子,做出來的事怎麼會這樣不顧臉面。
唐浩然在村子里長大人面前怒氣沖沖的說,“最近村子里竟然傳我跟這個的有事兒,我還當是個委屈的,跟我倒霉,壞了名聲,鬧半天小爺查出來的是這人自己自導自演!還想賴上我怎麼?”
“唐公子,你誤會我了。當時你給我說話的時候,村子里好幾個姑娘都看見了。”魏秋水可憐的說,該死的唐浩然,為什麼不是為了的名聲,直接收了?
里長也面尷尬,“唐公子,這期間是不是有誤會?”
“什麼誤會也沒有!你是不相信小爺的能力?今天小爺把人給你帶來了,以后管嚴點兒,別沒事兒往男人上撲,若是說句話就是有事兒,那小爺的小妾估計可以繞寧德鎮三圈!”唐浩然氣呼呼的說,冷眼看著魏秋水,神滿是鄙夷,“我跟沈姐是合作關系,互惠互利,腦袋還要靠中間人?”
“那是那是。”里長趕打和說,如今唐浩然的酒樓跟沈九娘合作,若是發現的好,以后村子里的農產品,就有銷路了,可得把這尊大佛伺候好。
唐浩然在水村鬧騰了一圈,魏秋水被村里的姑娘們嘲笑了半天,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之類,魏秋不了大家的眼神,只得帶著魏嬸子直接在鎮子上的繡坊,先住在工人休息的房間,想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沈九娘和顧大郎折騰了一天,終于在日落十分,來到青縣,顧大郎領著沈九娘,“這家客棧看上去確實不錯。”
“客棧?”沈九娘看什麼都新奇,“咱們就住這兒!”有意思,住客棧啊,這是出來跟顧大郎開房住酒店的節奏哦。
沈九娘率先邁開步伐,走進客棧,“小二,給我來一間天字號上房!”
客棧中的人紛紛抬頭,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走進來的沈九娘。
沈九娘也是莫名其妙,難道自己說的臺詞不對?電視上都是這樣說的啊,江湖氣嘛。
隨后進來的顧大郎直接走到前臺,對掌柜的說,“掌柜的,住店可還有房間?”
掌柜的看顧大郎談吐不俗,“有,這位客里面請。”
沈九娘不服氣的看著顧大郎,憑什麼啊?怎麼都沒人理呢?
“娘子還愣著做什麼?”顧大郎輕笑。
“哦哦。”沈九娘跟著顧大郎,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二樓最里邊的一間。
沈九娘打量著房間,滿意極了,“看上去還不錯。大郎,先前他們怎麼不理我呢?”
“相公。”顧大郎糾正。
沈九娘眨眨眼,“為什麼?這還有講究咋著?”
顧大郎解釋,“當然了,你喊我相公,別人便知道你我關系,若是跟在家里似的還喊我的名字,別人會誤會的。
不是夫妻關系的兩個人出來住客棧,你說能是什麼好事兒?”
沈九娘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啊,不過一個稱呼而已嘛。”
“所以我才不想因為一個稱呼而讓大家誤會你是跟我私奔的。”顧大郎舍不得沈九娘被不相干的人指指點點。
“啊,對了,剛才我問你的事兒,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麼掌柜的都不理我?然后你去,們就理啊?”沈九娘一直不明白,難道這住客棧還有啥暗號不?
顧大郎點點的鼻尖,“那是因為小九兒說的天字號上房,這里本不可能有啊。客棧也是有地區等級之分的,你若是想住天字號上房,就只能去京城了,縣城沒有,府城的客棧也只有梅蘭竹四君子之類的上房。”
“哦~”沈九娘領悟,原來這里的客棧也分等級,那不是跟現代的三四五星級酒店一樣?
“相公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去京城住過?”
“怎麼可能?我……”在京城有房子。
顧大郎說了一半,咽下了后半句,腦子里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應該對京城很悉,否則怎麼會覺得自己在京城有房子呢,顧大郎自欺欺人的認為一切只是巧合。
“你啥?”沈九娘反問。
“我又不是富商,怎麼會知道這些?大概是以前在私塾看書的時候看見過吧。”顧大郎不自在的咳了咳。
“是嗎?”
“那當然了。小九兒累了一天了,先休息會兒吧,我去跟店小二要熱水,順便給你拿些吃的。”
“恩。”
夜,沈九娘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顧大郎將沈九娘摟在懷中,“怎麼,睡不著嗎?”
“恩。”沈九娘聲回答,小臉埋在都膛發出一陣悶哼,“我認床。”
“趕了一天的路累的,怎麼可能睡不著,你啊,就別胡思想了。”顧大郎坐起,將沈九娘的頭放在自己的大上,輕的給按。
“相公,你的還可以不?吃不吃的消?”沈九娘不放心,“你別給我按了,也早點休息吧。”
“我不累,只要不是冬天,或者寒,我這病犯的也不是那麼勤的,尤其是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和了,我倒是覺得自己好多了呢。”
沈九娘喃喃道,“你說咱們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那個老醫。”
“順其自然吧。”
沈九娘不滿意的嘟著,“你怎麼能這樣啊,對自己的總是這麼不上心,你不是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嗎?那首先就是你得有個好,好好活著啊。”
“是是是,為夫錯了。”顧大郎悶聲笑了一聲,“快睡覺吧。”
沈九娘拽著他的手,撒道,“你別給我按了,你抱著我睡,要不然我認床,睡不著。”
顧大郎總是拿沒辦法,于是躺下,沈九娘則是往他的懷里欺了欺,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
黑暗中,顧大郎目銳利,難道他以前在京城生活過?若是那不是夢,自己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每次想到夢里那流河的景,自己就是一陣揪心的痛,尤其是看到那些將士一個個的倒地,又無能為力,自己就好像有種想要毀天滅地的瘋狂。
縣城的街道特別熱鬧,沈九娘兩人一大清早吃了早飯就出了門。
像是出籠的小鳥一樣,這兒瞧瞧,那兒看看,賣簪花的,賣胭脂水的,面人的,雜耍的,小販的吆喝聲和行人的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
忽然,眼尖的發現前頭一個鋪子門前圍了不人,沈九娘好奇上前。
“這位姐姐,這兒是賣什麼的啊?這麼熱鬧?還沒開門就圍滿了顧客。”沈九娘甜的問。
那大姐轉過,笑瞇瞇的說,“你是外地來的吧。”
“是啊。”沈九娘打量著眼前的“姐姐”,一雙單眼皮不加修飾,一張大卻涂的通紅。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兒是錦織秀坊,以前一直被明華閣打,不過最近一下子就火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隊,因為他們秀坊規定每天只有前五十名顧客才可以買大白的。”那大姐耐心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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