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數就行。”

“嗯。”

封司夜敲敲筷子，“過來吃飯。”

“哦。”

封九辭走過來，一屁坐到沙發上，看到飯菜，他又想起了安琪，忍不住又重重嘆口氣，他拿起筷子，剛要夾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封九辭蔫蔫地掏出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他猛地跳了起來，“哥！哥哥哥！是安琪，安琪給我打電話了。哈哈哈，我剛才還在想，馬上就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

封司夜慢條斯理地夾了口菜，“再不接，人家就要掛了。”

“接接接，我這就接。”

封九辭吸口氣，等呼吸平穩了，趕劃屏幕接聽，“喂？”

“九哥，你現在忙嗎？”

“這會兒午休，不忙。”

“哦。”安琪清清嗓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上次你答應我的事，你還記得嗎，就是……做我模特的事兒。”

“記得記得記得。”

意識到自己語氣略顯激，封九辭一秒恢復矜持，“咳……我的意思是說，你確定時間了？”

“這周日可以嗎？”

“……”

如果他沒記錯，周日早上他要跟老哥飛一趟京城。

然后中午談合作。

下午有一場商業酒會。

還要乘晚上的航班趕回來。

一天的行程非常滿。

封九辭看向自家老哥，發現自家老哥也正在看他。

“九哥，這周日你有空嗎？”

封九辭略心虛地避開自家老哥的眼神，想都不想，立馬回答，“有！”

“那我們就定周日，你吃過早飯來我家，我們大概九十點鐘開始，可能要畫一整天，有些辛苦。”

“沒事兒沒事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那就這樣說定了。”

“好。”

掛上電話，封九辭對封司夜賠著笑臉，“哥……”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封司夜似笑非笑，“你要覺得工作強度不夠，我可以給你增加點。”

“哥！”

封九辭夸張地撲到封司夜腳邊，抱著他的大哭訴，“你是我親哥，你可不能對自己的親弟弟干這麼禽不如的事兒。我知道年底忙，但工作哪有你弟弟的終大事重要，你就放老弟一天假唄？”

“……”

封司夜嗤笑，“說得好像我放你一天假，你就能追到安琪似的。”

“幾率很大啊。”

封九辭彎起胳膊，亮出自己襯下的肱二頭，“你弟弟這材，這臉……了往安琪面前一站，那就是妥妥的啊，要不心就不是個的。”

“……”

“哥，我的好哥哥……”

“停！”

封司夜不了他這種腔調，忍無可忍地打斷他，“周末我帶書去京城。”

“嗷嗷嗷，關鍵時刻還得是親兄弟。”

“貧，過來吃飯。”

“不行不行。”

封九辭果斷地跳起來，他嫌棄地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都是碳水和高熱量的食，我不能吃，我去樓下的餐廳吃個蔬菜沙拉就行了。”

“你不用等我了，我吃完午飯直接去公司樓下的健房練練腹，后天就周日了，我得抓時間好好練練。嘿嘿嘿，我要練到讓安琪看一眼我的材就深深為之著迷，不可自拔。”

說完。

他抓起外套就跑，整個人神采奕奕，哪還有之前那自艾自憐的樣子。

封司夜哭笑不得。

他抓起筷子去夾菜，發現飯盒里還真都是高熱量的食。

封司夜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舒坦，他覺自己的八塊腹，有長一塊的趨勢……

不行。

他不能再吃了。

他和姜黎本來就差了好幾歲，萬一他材再變了形，到時候別人又要說他老牛吃草了。

他邊還有那麼多優秀的敵呢。

封司夜危機棚，立馬放下了筷子。

想了想。

他也穿上外套，去了樓下的健房。

……

周日在封九辭的殷殷期盼下，終于到來。

這一天。

封九辭難得沒在休息日賴床，早上七點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心無比愉悅。

披上浴袍就打開了窗簾，幸福地瞇著眼，“今天的真好……呃……沒太，沒關系，看這外面的霧氣，影影綽綽宛若仙境，多啊……這種環境，實在是太適合作畫了。”

好的一天從洗漱開始。

洗漱完畢。

封九辭打開柜，挑挑揀揀好半天，他糾結了半天，不知道是該選擇保暖，還是選擇好看，最后他還是咬咬牙，選了好看。

他選了一套包異常的印花西裝套裝，換上服從暖氣十足的房間走出去，頓時凍了個哆嗦。

“嘶……沒事的，只要夠帥，這點冷算什麼。”

忍著冷。

封九辭又拿起發膠，搞了個發型。

最后又噴了點香水。

他照著鏡子，對自己的外形頗為滿意，“瞧這致范兒，這一都能直接走紅毯了。”

他愉快地出門吃早餐。

剛開門。

恰好隔壁也開了門。

封司夜手里拿著公文包，他一黑西裝外套，外套外面套了一件加厚的長款黑呢大。

“哥，早啊。”

“早。”

一抬頭，看到封九辭包的打扮和穿著，封司夜腳步一頓，很快，他若無其事地抬邁電梯，見封九辭也進了電梯，封司夜冷笑一聲，“勇士。”

“什麼？”

“零下八度，穿這一出去，不是勇士是什麼。”

“……”

封九辭默默掏出手機，打開天氣看了一眼。

媽呀。

這會兒果然是零下八度。

怪不得他凍得直哆嗦。

太不科學了，江城一個南方城市，往年冬天最低也就零下二度零下三度那樣，今天溫度怎麼能低這樣。

出了電梯。

走出樓梯。

寒風一吹，刀子一樣割臉。

封九辭又是一陣哆嗦。

“去加件服。”

“不！”

封九辭覺得颼颼灌風，他努力直背脊，“今天我就在風度和溫度之間，選擇風度！”

“你選的不是風度。”

封司夜冷笑，“是風。”

“我樂意。”

“你牛！”

書已經駕車在樓下等他，封司夜還要趕飛機去京城，見封九辭不聽勸，他也沒再說什麼，上車離開了。

封九辭凍得抱住自己。

他一路小跑去小區門口的早餐店吃了個早飯，這才暖和一些。

然后他打包了一份早飯。

一路狂奔到安琪樓下，恰好有人從戶門出來，封九辭閃進去，乘電梯上了16樓，然后按響了安琪家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