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母這話,當真是一點愧之意都沒有。
甚至都不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麼不對。
阮初初忍了再忍,到最后還是沒有忍住。
“你說呂慧不管你們,可你們呢,有管過嗎?”
看向呂父呂母,試圖從他們兩個臉上看出半點愧疚,到最后只是失。
“一個人在醫院生孩子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那個時候早產險些死在手臺上,你們不也沒有管過嗎?”
以前從來都沒有人如此言辭銳利,似是揭開了呂父呂母上最后一層遮布一般。
他們兩個不以為恥,反倒被阮初初這毫不遮掩的鄙視給激起了火氣。
“那又如何,要不是我們給了一條命,哪里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他們仍然都能不臉紅,當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阮初初冷笑了一聲:“那你們有沒有問過,想不想要被你們給生下來,想不想要過這麼多年的苦日子?”
“這些都是心甘愿的嗎?”
“你……”
眼看著阮初初的緒越來越激,邵景淮連忙手拉住了,眼含威脅地看向呂父呂母。
“你們這一次過來,又想干什麼?”
呂母索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好說,我們想給小慧親侄子買一套學區房,就落在我們的名下,要重點小學旁邊的房子!”
他們當時已經合計過了,向邵家要一套學區房,這樣既能解決了孩子上學的事,他們還能白得一套好幾千萬的房子。
豈不是一舉兩得?
“一套房子?”阮初初冷哼了一聲,“你們也不嫌自己的胃口太大,當心被撐死!”
還是覺得,一開始就不應該給這一家人任何好。
畢竟,他們對呂慧,也沒有任何的親。
那些錢給他們也是浪費。
“房子不可能,但是上學的問題,邵家可以幫忙解決。”
邵景淮了阮初初的手心,趁著失神的片刻,直接就對他們兩個開口。
“不行,必須要房子!”
聽見邵景淮這話,一直躲在人背后不出聲的呂父,終于開始著急起來。
“你們要是不給房子,那我們就不走了!”
他們現在算是清楚了,就算邵氏給他們再多的錢,他們都守不住,還不如直接找邵氏要些實打實的好。
至于錢,等他們找到了呂慧的下落,還要愁不會給他們錢花麼?
他們已經習慣了無止境地從呂慧哪里索取,更不會去想,就算他們找到了呂慧,萬一呂慧也不愿意給他們錢,那他們該怎麼辦。
“是麼?”
邵景淮瞇起眼睛看向他們,臉上滿是威脅之意。
“你們知不知道,什麼是敲詐勒索罪?”
“一百萬,足以讓你們進監獄蹲完這輩子了!”
“那些錢,那些錢是你們自愿給我們的!”
呂父這個時候,才領略到了邵景淮這人的厲害。
他當真沒想到,邵景淮竟然會用這一招!
他連忙開口:“那天在辦公室給錢的時候,你們也說過,那些就是小慧生孩子的養費,你們沒權力再收回去!”
阮初初這時候,總算明白邵景淮是什麼意思了。
不聲地掙開邵景淮的手,雙手抱在前,冷冷地看向這二人。
“哦,那你們有證據嗎?就算是養費,也應該給到呂慧本人才對,而且,生一個孩子就給一百萬,你真當邵氏是冤大頭不?”
“有銀行流水記錄,還有你們在邵氏集團門口撒潑的錄像,你覺得,警方會相信誰?”
呂父呂母本就不愿意走到這一步,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去報警告邵景龍了。
那樣固然能威脅邵景龍,可也是徹底得罪了邵氏,他們不覺得自己能夠和邵氏抗衡。
因此邵景淮如今的這一番話,對他們的殺傷力也是無比巨大。
邵景淮在一龐淡淡開口:“要麼閉,要麼還錢,你們選一樣吧。”
“那,那你們說好了,要幫孩子上學的事……”
“放心,邵氏不會那樣言而無信。”
經歷這樣一場威脅,呂父呂母再也不敢提來之前就想好的要求了,生怕邵景淮真的會把他們給告了。
只是在他們兩個離開以后,阮初初又沖著邵景淮冷了臉。
“你為什麼要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你難道不知道,對付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把他們給轟出去嗎?”
氣鼓鼓地看向邵景淮,炸的樣子落在邵景淮眼里,怎麼看怎麼可。
“你這一次又滿足了他們的要求,那下一次他們又獅子大開口怎麼辦?”
“你擔心他們纏著我?”
邵景淮故作疑地看過去,眼中的笑意相當明顯。
“呸,誰擔心你了!”
阮初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的別扭,還是沒忍住狠狠瞪了邵景淮一眼。
邵景淮連忙開口解釋:“你放心,這一次恐嚇過他們以后,他們肯定就不敢再來了。”
“畢竟,我上一次給他們的錢也不,他們肯定已經敗了,絕對不會選擇還錢的。”
而還不上錢,就要去坐牢。
邵景淮的威脅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隨便你好了!”
阮初初估著婚禮那邊已經快到結束的時間了,還得去送賓客出去,懶得在這里和邵景淮廢話!
等到婚禮結束以后,邵景淮這才將呂慧父母又找過來的事告訴了邵爭業。
邵爭業雖然還沒見過這對夫妻,但聽說了他們的所作所為以后,早就對他們沒了任何的好。
“這樣的夫婦,等瑞昱長大了,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和他接!”
他寧愿讓自己孫子一輩子見不到外公外婆,也不想他和這樣貪得無厭的人接。
“不過,你們的解決辦法,確實很好。”
他看向不遠還在指揮著服務員收拾殘局的阮初初,又忍不住開口。
“你和初初,最近怎麼樣了?”
邵景淮瞬間變了臉:“這個就不用您心了。”
“你小子,就繼續犟吧!”
邵爭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就知道,這小子吃虧的地方肯定還在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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