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華瑄聳聳肩膀,說道:“紫緣姐姐昨天一晚沒闔眼,今天當然累壞啦。”
文淵道:“怎會一個晚上沒……”尚未說完,便即住口,知道那必然是因為自己將臨大戰,難以安歇。華瑄道:“真是的,昨天晚上,紫
緣姐姐要我早點睡,都陪我躺在床上了,結果我睡著啦,自己一點也沒睡。”
文淵微笑道:“我去看看。”走進廂房,果然見紫緣臥在床上,臉朝里邊,長發披散,蓋著被子,顯是睡得正沉。華瑄跟在后頭進來,笑
道:“紫緣姐姐,文師兄回來啦,起來啰!”
文淵將佩劍放在桌上,走到床邊,輕聲道:“紫緣,我回來了。”
他略一低頭,想看看紫緣。突然之間,一悠長的呼吸聲傳進文淵耳里。
就在剎那之間,紫緣倏然翻,一道銀疾閃而過,嗤地一聲,手中一柄短刀,刺進了文淵的膛。
同一瞬間,文淵右手探出,在“紫緣”肩頭一按,馬上反倒躍,縱離丈許。
但腳一著地,立刻向后倒下,“砰”一聲響,背脊撞地,勁未消,口短刀飛震而出,一大片紅激散開來,驚心魄。
那短刀落在地上,翻了一翻,濺開點點斑斑的。
變故乍起,華瑄大驚失,不及去管“紫緣”,第一個反應便是沖到文淵邊,大聲道:“文師兄,你……你怎樣了?”雙手發,
小心翼翼地扶起文淵上,文淵臉蒼白,閉,按住口創傷,并不說話。
那“紫緣”被文淵這麼一按,全上下抖不休,咬牙苦哼。只是文淵出手之時,因傷而泄真氣,這一下沒能封住的道,只是渾
震,一時無法平復。
華瑄猛朝“紫緣”一看,臉登時變了,道:“你……你是……”有印象,曾看過那子一面,卻一時無法憶起。
那子雖然甚苦楚,卻仍面笑容,掩不住得意之,輕輕說道:“駱金鈴,神駝幫幫主的兒,駱金鈴!”
猛一運氣,竟然好端端的坐了起來,似乎不再以文淵那一擊為苦。華瑄看看駱金鈴,再看看文淵,一時腦海混,驚惶到了極點,摟著
文淵,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文淵勉強提氣,輕聲道:“師妹,你放心,我……我好得很。”只說了這些話,便已經得說不下去。華瑄哪里肯信,不顧駱金鈴在前,已經撲簌簌地掉下淚來,哭道:“你傷得怎樣?我……我要怎麼辦?”
駱金鈴跳下床來,從棉被底下出一柄兵刃,是把新月狀的彎刀。尖聲道:“文淵,你師兄已經完了,現在我就要你死,給我爹報仇
!”彎刀一搖,如月白疾劈過來,華瑄陡然驚覺,怒聲大:“別想文師兄!”
手一,長鞭已自腰間抖出,“凱風式”迅猛凌厲,啪地一聲,鞭梢將駱金鈴彎刀震開。
華瑄驚惶至極,一出手反而驟然冷靜,連出三鞭,勁奇猛,刷刷刷三下過去,駱金鈴毫占不得便宜,迫得退開。冷笑一聲,道:“
不必再手,你的文師兄也死定了!”
文淵極力調勻呼吸,凝視著駱金鈴,極為艱難地開口,說道:“紫緣在哪里?”
駱金鈴冷笑道:“你好掛念啊。”文淵閉上眼睛,極輕極輕地道:“你要是對紫緣下手,我不會對你客氣。”說到這時,前衫已是
全染殷紅。
只聽砰地一聲,房門打開,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只怕你已經沒那力氣了。”
鏗啷、鏗啷幾聲金屬擊,一個人走了進來,竟是被小慕容劈裂面之后,一直不曾現的鐵。
這時他的臉上,再度戴上了同樣的鐵面,兩個眼孔對著文淵和華瑄,閃著冷酷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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