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您。”巫渺渺反覆確認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關系,有事你就護士,他們會通知我的。”主治醫生覺得自己安好了一個惶恐的家屬,心愉悅的離開了。
醫生離開後不久,工作室四人組就著走了進來,他們四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東西。有吃的,有用的,反正只要是住院用的上的東西,他們只要能想到的,就都買了過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四人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用了,和巫渺渺打了招呼,就又一起回工作室了。他們今天可是翹了大半天的班啊,雖然有可原,但也不能真的丟下工作室不管,而且萬一老板醒了,忽然跟他們要劇本,自己拿不出來,豈不是悲催。
四人離開後,病房裡徹底安靜了下來,巫渺渺原本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季朗邊的,這樣可以讓季朗一醒來就看見自己。但是看著看著,沒一會兒忽然就打起瞌睡來。
今天損耗巨大的不止是季朗,巫渺渺自己的損耗也不小,以畫陣,幾乎招了全城的魂來為自己尋人,所損耗的巫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此時的已經虛弱的連給季朗送一次祝福都做不到了,不然定要用巫力緩解季朗傷口的疼痛。
剛才醫生說了,相公這個時候多休息是最好的。
巫渺渺想了想,忽然站起,走到床邊,掀開了季朗上的被子,然後了鞋,自己爬了上去,再小心翼翼的側躺在季朗的邊,並蓋上了被子。好在單人病房的床比普通的病床要大一些,巫渺渺這樣側著子躺上去雖然有些,但卻是可以躺下的。
調整好姿勢,確定自己不會到相公的傷口之後,巫渺渺把娃娃擱在了兩人的床頭,並小聲的叮囑道:“娃娃,相公需要休息,我也有些困了,我們一起睡一會兒。”
娃娃眼珠轉了轉,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仿佛在說,你們睡,我守護你們。
巫渺渺打了個哈欠,緩緩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兩人睡了不知道多久,病房外忽然響起了一陣雜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匆忙的趕來。隨後,病房門便被推開,一對著考究的中年男走了進來。
一進門,兩人便神慌張的往病床的方向看去,他們先是看見季朗平靜的睡,而後又看見了躺在季朗邊,一張恬靜的睡臉。兩人同時一怔,竟然都停下了腳步,沒敢往裡走。
過窗臺投進來的,茶幾上擺放的果盤,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床頭擺放著的布偶,相擁而眠的一對男。這一切的一切,本不像是病房,而像是一個溫暖的家。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麼遠遠的站在門口看著,看了許久。許久之後,他們默契的退出了病房,關上門,仿佛從沒有來過一般。
“那個孩子,是季朗的朋友嗎?”季媽媽輕聲問著,的眼眶有些發紅,聲音帶著哽咽。
季爸爸看了妻子一眼,眼眶也有些紅。
這對中年男正是季朗的父母,他們在接到電話被通知季朗被綁架的時候,人不在海城。所以哪怕他們已經第一時間往回趕了,也才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醫院裡。
雖然並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們確實沒能在第一時間趕到,仿佛在季朗的生命裡,他們這對父母總是在遲到。
“真好。”季媽媽忽然又笑了,“即使沒有我們,季朗也過的好的,對?”
這正是剛才他們退出來的原因,既然他們已經從季朗的生命裡退出了,又知道他過的很好,那麼就不要再出現擾他了。這大概是他們現在,唯一能為季朗做的了。
“我們去問問季朗的病。”季爸爸歎了口氣,拍了拍傷的妻子,轉往護士臺走去。
=
園區,工作室。
在張刺激的一上午之後,幾人回到工作室後並沒有立刻投工作,而是在算帳。起因是易觀剛剛在微信群裡發起了一個總價兩百塊的群收款。
“窩草,你小子也太摳了,兩百塊你還要和我們平攤?”北繁不可置信的道。
“那車是我們四個人一起坐的,肯定要平攤啊。”易觀收的錢,正是之前追車的時候他支付給司機的車費。
“你小子現在好歹也是豪門貴公子了,兩百塊還要平攤,你丟不丟人?”
“就是。”三人一起附和。
“一碼歸一碼,這是兩回事。”易觀堅持要收錢。
“那也不是兩百,應該是一百,畢竟那句車費翻倍可不是我們說的。”單俊毅忽然道。
“對對對,我等平民,可說不出如此壕氣的話。”北繁立刻附和。
易觀被三人的無恥深深的震撼了。
“誒,對了,你什麼時候辭職啊?”東永元忽然問道。
“我為什麼要辭職?”易觀被問的懵了。
“你都回歸豪門了,家產幾輩子都吃不完,還上班幹嘛?就算要上班,那也是回去繼承家業啊。”東永元道。
北繁和單俊毅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走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我們到時候給你辦歡送會。”
“我呸,我不辭職,我才不要回去繼承家業呢。”易觀急道,“公司有我妹看著,我每天坐著數錢不好嗎?”
“聽聽,坐著數錢,不愧是豪門貴公子啊,那車費肯定不好意思跟我們要了。”北繁趁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