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然？鬼魂，邪祟？”季朗猜測道，“或者我？”

巫渺渺聽到鬼魂和邪祟沒什麼反應，最後聽到一個“我”，忍不住怔了怔，琢磨了一會兒才道：“這麼算來，相公你好像確實也算是超自然了。”

“其實嚴格來講，所有普通人不備的能力都算是非自然，但是非自然分為兩種。一種是一般非自，一種就是我剛才說的，有著強大能力的非自然，也超自然。”巫渺渺詳細的講解道，“其實區分起來並不難，玄門法，人死後的鬼魂，這些就屬於一般的非自然。而厲鬼，邪魔，擁有強大到可以影響普通人的力量，便屬於超自然。也只有超自然，可以逆天改命，治好絕癥病人。”

“你是說，你用的是超自然的力量，治愈了那個韓夢的病人？”季朗大概聽明白了。

“嗯。”巫渺渺繼續道，“我是巫師，雖然能力的特和一般的玄門中人不大一樣，但本質上我的力量在普通人上也是有限制的。充其量只能做做好夢娃娃，或者巫師的祝福，像這種疾病我也是束手無策的。但是巫族的法，可以讓我轉換超自然的能力。所以我的作用，就是收錢，找到合適的超自然，然後轉換能量，幫助雙方完易，並保證易期雙方不會違約。”

聽完，季朗久久不語，就算不是用你自己的力量幫那個韓夢的病人治愈的，但是你這種聯合邪魔治病的辦法，也很逆天了好嗎？

“那那些超自然為什麼會相信你？”人類就不說了，瀕死之人，什麼不敢嘗試，但是邪魔厲鬼這些超自然就不一樣了。

“不相信就不相信唄，我只是找他們做生意，又不是強迫他們做生意。”巫渺渺一臉不在意的攤攤手。

哈？是這樣的嗎？還可以這樣的嗎？原來是這樣的嗎？

季朗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你剛才說超自然大多數是厲鬼、邪魔這類危險邪惡的東西，那你和這樣的東西做易，豈不是也很危險。”季朗擔心道。

“相公，你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啊。”巫渺渺忽然氣鼓鼓的說道。

季朗有些懵，這好像還是巫渺渺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自己剛才說錯什麼了嗎？明明是在關心啊。難道是這丫頭職業自尊心極強，容不得別人懷疑的能力？

正在季朗思索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就聽巫渺渺有些委屈的聲音，繼續說道：“超自然不都是危險邪惡的，相公也是超自然啊，我就很喜歡你。還是說，相公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喜歡你？”

“……”本以為自己說錯話，結果猝不及防被表白了的季朗。

季朗足足怔了快一分鍾，臉由錯愕轉為震驚，再由震驚轉為淡淡的尷尬，而後白皙的臉上緩緩出一抹淡來。

“我是說，厲鬼，邪魔是危險邪惡的，你萬一招惹了他們怎麼辦。”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季朗拿過桌上那代表著超自然的餅乾，狠狠的拆開包裝，塞進了裡。

唔，好甜，季朗嫌棄的擰了擰眉。

“這個啊，不會的。”巫渺渺解釋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們巫師一族的知是非常敏銳的，若是非常邪惡或者對我有惡念的超自然，我是不會選擇他做易的。而且，被我用陣法召喚出來的超自然，通常實力都弱於我。他們乖乖聽話便罷了，不聽話，看我收拾它！”

巫渺渺這話剛落下，側背包裡有什麼東西忽然間了一下。

“行了，不說這些了。”季朗對玄門法的了解只是表面，只要巫渺渺覺得沒有問題，他也不好過多干涉。而且他今天等在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和巫渺渺討論超自然，而是為了讓巫渺渺填報大學志願。

季朗回房間把自己的電腦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接著啪啪按了兩下鍵盤，解開碼，推過去給巫渺渺：“坐下，把大學志願報了。”

巫渺渺一僵，怎麼還要報大學啊，自己不是已經賺了三十萬了嗎？

“我……我不是已經證明我能賺錢了嗎？”巫渺渺一臉的不願。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就算你能賺錢，大學也必須上。”季朗嚴肅道。

“國家不是隻規定九年義務教育必須讀嗎？沒說必須上大學啊。”巫渺渺爭辯道。

“九年義務教育那是……”季朗正要說教，忽然發現巫渺渺整個人似乎都在抗拒上學，這讓他不有些奇怪，“你就這麼討厭上學？”

“有點。”巫渺渺點頭。

這不是有點，這是非常。

“為什麼？”季朗問道，“因為績不好？”

“不是，就是我一上課就困，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老師和同學就都不喜歡我。”巫渺渺委屈道，“我不想和不喜歡我的人待在一起。”

如果還去上學，那就還需要一周五天，天天和不喜歡的人在一個教室裡待著了。

“大學不一樣，大學睡覺……”不行這話說了不是讓巫渺渺存心上課懶嗎？

“相公，我真的不想去。”巫渺渺聲道。

季朗見巫渺渺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忽然有些心。

算了，反正一上課就困，還被同學和老師嫌棄，看來績不是一般的差，搞不好連個大專也沒考上，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