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白初薇的話,紛紛看向喬玉蘿,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喬玉蘿隻好道:“放心吧,你死去公爹沒有托夢了,所以沒什麽事。來,小芽兒先吃塊桂花糕,香香的。”
小芽兒嘟出長長的,銜住了桂花糕,“阿真好。”
白初薇突然起道:“你們吃吧,我出去氣。”
白初薇不想因為自己打擾了席間的氣氛,起就要告退,林秀蓉趕要去拉回來,被喬玉蘿說住了:
“算了,讓一個人出去走走也好。”
林秀蓉隻好作罷,薛庭遠心裏有些愧疚,無論如何都沒法照顧好這位弟媳,有些自責。
喬玉蘿帶頭吃飯,轉移話題:“大郎,趁著這會,你把會所的事待一下,賬目也大致說說,好讓大家心裏有個底。”
“好。”
薛庭旭不善言辭,但說道會所的建設,就打起了神,這一磚一瓦都是自己計算出來的,天天看著它變化。
薛庭義也是,一柱一梁都是自己和幾位老師傅一起設計的,陸郎隻會造炮車、改良農,卻不會榫卯。他囑咐自己跟老師傅多學學,趁著這個機會,薛庭義將榫卯結構學了個七七八八。又多了一門本領。
說到酒樓的事,大家都一致通過,每個人都不會再為了一點蒜皮的事爭個你死我活了。
對大哥薛庭旭也多了幾分尊重,不像過去那樣認為大哥大嫂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自己就是吃虧的。
林秀蓉看著丈夫信心十足地待完了一切,得到所有家人的支持,心裏也是甜得跟吃了一樣。丈夫長臉,自己也長臉了。
席間,羅春燕拿出一個大大的紅包,給小芽兒和小圓兒包了個大大的歲錢,小芽兒大吃一驚,這可是第一次收到二嬸的歲錢。
“還不謝謝二嬸娘。”
“謝謝二嬸娘。”
“乖,小圓兒也有。”
羅春燕第一次花錢花得這麽開心,臉上都笑出一朵花了,今年實在是二房的發跡之年,丈夫當了,自己當然也不能扣扣搜搜的。
喬玉蘿難得看這麽大方,有點太太的樣子了,但每日裏還頂著風吹雪侵的辛苦去賣鹽焗,就有點不夠“太太”了。
羅春燕自己心裏也知道,但就是放不下。
畢竟看著一天天的錢賬,心裏甭提有多高興,就滿滿的,賣一天,賺一天的銀子,自己想買點啥也買得起勁。
但喬玉蘿還是提醒道:“對了,春燕,你那鹽焗的生意也得慢慢放下了,二郎已經榮升六品,你再去賣就說不過去了,慢慢放手。等會所開了,你給大房的酒樓提供鹽焗,就不用拋頭麵了。”
“是,聽娘的。要不,讓大房去做,我在家裏搭搭手也行。”
喬玉蘿沒想到羅春燕這麽聽話,這麽爽快,“原是擔心大房人手不夠,大郎要讀書,秀蓉還得照顧兩個孩子,肯定是做不來的。不過現在有阿南阿辛幫忙,秀蓉,你覺得讓阿南幫你,你做得來嗎?”
林秀蓉早就地盼著了,隻是不好說,可不怕什麽辛苦,也不怕一邊背著孩子一邊做到半夜,卷起來比誰都狠。
“行,當然可以。”林秀蓉說完,覺到大郎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一下的腳,於是重新說道:“我試試吧,總要試過才知道。”
阿南坐在一邊,時不時夾一筷子,都是等主人吃了他才吃。
“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聽夫人和夫人的。”阿南說道。
“那行,你就學學,到時候會所的酒樓也要你來管理的,早點悉也好。”喬玉蘿給林秀蓉吃了一個秤砣,定心了。
羅春燕雖然有些不舍,但年夜飯上說出來的話也不能吞回去,便隻好跟著和聲跟著笑。
薛庭義看出的心事,在耳邊說了一句話,羅春燕的臉乍地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
臉都差點埋到飯碗裏了。
薛庭義笑了笑,大口吃,大口吃飯。
“來來來,快吃快吃,別讓菜涼了。”
“給四弟媳留點吧。”
“要不我看看去?”
羅春燕說道。
“你不會說話。”喬玉蘿直接打斷了的想法,“我去吧。”
喬玉蘿看著外麵風大雪大的,也不能讓白初薇一個人在外麵凍太久了,生怕出了事。
阿辛道:“還是我去吧。”
喬玉蘿點點頭,“也行。”
“夫人……我能否,帶上你的鬥篷去,給夫人披著,外麵風雪大。”
“好。”
阿辛接過鬥篷,離開坐席,下了樓去。
剛一走出酒樓,耳朵後麵紛紛擾擾的客人的聲音就消去了許多,外麵風雪大作,滾滾的雪花從地上飛起一人高。
阿辛張了一下,沒看見白初薇。
出了酒樓,巡視了一圈,也沒有看見白初薇的影。
街上沒有幾個人影,出來的都穿著鬥篷,或拄著拐杖。
阿辛擔心起來,夫人該不會走遠了吧,這京城也沒什麽地方好去的,莫不是走到城外去了?
阿辛在左右大街上找了一圈,便往城門走去。
果然,在城門裏,看見了夫人一人微微彎曲著,像在等著誰。
阿辛一陣心酸,快步走上前去。
白初薇看見阿辛走過來,掖了掖領,知道該回去了。
城門裏風雪了些,走進去的時候,尖銳的風聲也變小了不。
“夫人,外麵冷,夫人著我給你帶個鬥篷,你快披上吧。”阿辛遞過鬥篷,卻不敢親自給白初薇披上。
白初薇接過鬥篷,自己披了上去,“謝謝你,阿辛。”
“應該的,夫人,你要是心不好,阿辛也可以陪你走走的。”
白初薇正是不想那麽快回去,便說:“那好,你陪我走走吧。”
白初薇之所以不敢自己一個人出城,也是擔心盜賊流寇,這城門常年有士兵守著,倒是不會出事。
兩人出了城門,沿著護城河走去。
阿辛走在後麵,亦步亦趨,說不上話,白初薇讓他走上前來,阿辛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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