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杏仁堂時,白初薇已經走了,陸知溫坐在桌邊,小五子幾人跟他說話。
陸知溫是杏仁堂顧時間最久的客人,小五子他們都認識他。
幾人不知說到了什麽話題,惹得陸知溫淺淺一笑,清冷俊的容上頓時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微微有些暖。
當前,喬玉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陸知溫似有所,抬頭朝看來。
喬玉蘿一臉坦然,並沒有收回視線,順便問他,“這幾日覺如何?”
陸知溫如實道:“多虧您的悉心醫治,比之前好了大半。”
“那就好。”喬玉蘿走過去坐下,小元空就乖乖站在旁邊不說話。
小五子忙給他拖了個凳子,“小家夥,過來哥哥這邊坐。”
小六子瞪了瞪眼,“五子哥,你管喬神醫姐,管小元空弟弟,這輩分岔劈了啊!”
好像是哦!
小五子才反應過來,瞄了喬玉蘿一眼,但見喬玉蘿沒吭聲,他腆著臉笑嘻嘻道,“各論各的唄,反正又不影響。”
“金掌櫃又出去了?”喬玉蘿自打進來都沒見著人。
“咱們這兒沒什麽生意,金掌櫃不會一直留在藥堂裏的。”小五子說:“姐你要給陸公子看病的話,有什麽吩咐盡管指示,我們幾個在呢。”
“那你幫我準備一碗熱水一支蠟燭吧,另外,再幫我找一副銀針出來。”
喬玉蘿說著,去醫藥箱裏翻找自己的銀針。
的銀針才剛給張嵩紮過,還沒消毒。
這個時代最簡單暴的消毒方式就是熱水清洗,然後高溫烘烤。
然而張嵩患的病特殊,即便銀針經過消毒,也不能再給陸知溫用。
不止陸知溫,其他病患也不能再用那副銀針。
因此需要一副全新的銀針。
小五子準備熱水和蠟燭,小六子翻找銀針,倆人配合默契,沒多會兒就準備妥當了。
喬玉蘿接過小六子遞來的新銀針,又把自己那副遞給小五子,“你把這些銀針泡在熱水裏一刻鍾的時間,取出來幹後一一放在蠟燭上烘烤。”
小五子也沒問這麽做的用意,隻是點點頭,說一定給辦得明明白白。
喬玉蘿就喜歡這種聰明還機靈的人,滿意地彎了彎角,回頭看著陸知溫,“你跟我來吧。”
陸知溫頷首,起抬步跟上,倆人去了堂。
堂設了桌椅榻。
陸知溫輕車路地了裳就趴到榻上。
之前的兩次紮針都有陸婆子在場,今天陸知溫是一個人來的,這會兒說就。
他倒是幹脆利落了,可把喬玉蘿看得熱沸騰臉頰發熱。
氣氛不太對,喬玉蘿趕收回思緒,輕咳一聲,“你今兒怎麽一個人來,你娘呢?”
陸知溫緩緩道:“親戚家辦酒,我娘吃酒去了。”
喬玉蘿點點頭,“今天不紮背部,紮腹,你轉個。”
陸知溫聽話地轉過來躺好。
喬玉蘿坐下來,紮針之前先給他了脈,跟自己預判的差不多。
又問:“上次抓的藥都吃完了?”
“嗯。”
“那我開始了。”
喬玉蘿拿過銀針,按照腦子裏出現的位以及每個位的深度,一紮上去。
在此期間,一聲沒吭。
紮完針,喬玉蘿了手,坐到一旁等著。
陸知溫忽然開口問,“我這病什麽時候能好?”
“說不準。”喬玉蘿如實告訴他,“畢竟是娘胎裏就帶出來的弱癥,再高明的醫也不能讓你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短時間能看到的最佳效果就是你現在的狀態,後麵的狀態要想比現在好,隻能靠藥溫補調養。
所以,每次拿回去的藥你都要記得按時吃,平時最好忌口,辛辣刺激的能不就不,早晚溫差大,夜裏注意保暖,別涼了。”
陸知溫側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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