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恍神間,夥計小五子已經從後廚把灶上溫著的飯菜端了來,“神醫,請用飯。”
喬玉蘿看他一眼,“以後別神醫了。”
小五子撓撓頭,“那什麽呀?”
他們隻是夥計,可不敢跟掌櫃的一樣開口閉口管神醫“三娘”。
喬玉蘿瞧著這小子機靈,莞爾一笑,“姐。”
雖然年齡差有點大,但實在是不樂意聽人一聲聲“大娘”喊著,男主喊嬸子,主喊大娘就夠糟心的了,現在跟這些小同事們,還是不要論輩分的好,姐顯得親近。
小五子聞言,咧笑了笑,都沒有猶豫就開口喊了聲,“姐。”
喬玉蘿聽得渾舒坦,不由慨,老三那個逆子什麽時候能有這麽聽話就好了。
“三娘,那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金掌櫃識趣地站起。
喬玉蘿點了點頭。
金掌櫃走後,小五子就坐在旁邊,杵著下看著喬玉蘿。
喬玉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怎麽了嗎?”
小五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收回目,尷尬地笑道:“我們杏仁堂已經兩年多沒有人坐診了,突然來了個神醫,我就是覺得好奇,姐,你可真厲害,全鬆縣大夫都治不了的花柳病,就你一個人能治。”
喬玉蘿心說不是我厲害,是金手指厲害。
拿起筷子,神態自若道:“可能隻是湊巧我們家祖傳有這個病的方吧。”
“那也厲害。”小五子那崇拜的眼神,都快化小星星了。
喬玉蘿看著他就想到小兒子薛庭昭,四個兒子,一開始最不聽話的是薛庭昭,現在最得喜歡的也是薛庭昭。
“姐,你快吃吧,不然一塊兒飯菜該涼了。”見半天不筷,小五子出聲提醒。
喬玉蘿嗯了聲,低下頭開始吃飯。
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話,於是整個吃飯期間都沒再開口。
小五子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沒打擾喬玉蘿,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
等喬玉蘿吃完飯,小五子第一時間站起來收拾碗筷。
喬玉蘿借機問他,“小五子,咱們杏仁堂的東家是本地人嗎?”
小五子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笑嗬嗬地著喬玉蘿,“姐,你問這幹嘛?”
喬玉蘿早就想好了說辭,“把我招進來的畢竟是金掌櫃,東家一直沒麵,我擔心他哪天知道了我一個月隻坐四天診還要那麽高的月薪,會生氣。”
“不會不會,姐放心吧,咱們東家早就把杏仁堂全權給金掌櫃打理了,金掌櫃的眼向來不會錯,他看中的人,東家不會有意見的。”
“是嗎?”著小五子躲躲閃閃的反應,喬玉蘿對這位幕後東家的好奇心更重了。
可惜原著裏沒有寫這一段,任怎麽想都想不出來。
從堂出來,喬玉蘿在外麵鋪子裏溜達了一圈。
藥堂裏還是沒客人,生意冷清到隨時都能關門大吉,然而卻不見人發愁,櫃上的兩個夥計在忙活,一個稱藥,一個搗藥,準備照著喬玉蘿之前給的方子把藥丸做出來。
喬玉蘿半瞇起眼。
沒有生意人不圖名利的。
然而,杏仁堂早就在兩年前敗了名聲,至今每天都冷冷清清的。
名利皆無。
東家竟然還願意養這麽多閑人,看來此人的目的既不是圖名,也不是為利,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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