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沒看老大夫,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重新背上醫藥箱,沒有拿托盤的銀子,徑直往外走。
春花見狀,眼底嘲諷更甚,“夫人,您看看我之前說什麽來著,就是個半吊子,哪有什麽本事,現在治不好爺,錢都不敢拿,隻能溜之大吉了。”
還想添油加醋,突然被床榻上的張嵩打斷,“滾出去!”
春花訝異地張了張,當對上爺冷嗖嗖的眼神,不打了個寒,低著頭默默出了房門。
“娘。”張嵩看向喬玉蘭,“你把那些錢送去給大姨好不好?肯定能治好我的。”
喬玉蘭回過神來,著兒子,“嵩哥兒,你是不是覺得有好轉了?”
患,張嵩不好說的,隻點點頭,“反正沒之前那麽難了。”
“真的?”喬玉蘭大喜過。
“這段時間,娘就請大姨來給我治吧。”張嵩說完就躺了下去,拉被子蒙住腦袋。
“好,好好好,隻要你能恢複,娘下次就再親自登門去請。”
喬玉蘭端著托盤走了出來,本想著把錢送去給喬玉蘿,卻聽下人說喬玉蘿早就出府了,隻得打消念頭,想著下次給也是一樣的。
著喬玉蘿離開的方向,眼神有些複雜。
全縣城那麽多大夫都搖頭都沒得治,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隻來了一次就讓嵩哥兒有了好轉。
喬玉蘿真的是從小跟著爹學的醫嗎?
——張府離著天和書院不遠,喬玉蘿出來後,直接往書院走。
這個時辰,學子們已經散學吃午飯了。
老大夫一直跟著。
喬玉蘿聽到靜,回頭瞥了一眼。
老大夫訕訕笑了兩下,“要不,我送送你?”
臉上哪還見半點之前的鄙夷。
“不用。”喬玉蘿眉眼淡漠。
老大夫能覺到的抗拒和不喜,又是一笑,“妹子,我沒別的意思,就想著咱倆是同行,以後得了空可以一塊兒鑽研鑽研醫。”
“抱歉,我跟你不。”喬玉蘿仍然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語氣。
心裏想著薛庭遠,表現在臉上便有些不高興,麵沉得可怕。
老大夫打了個哆嗦,“那你忙,我先走了。”
說完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喬玉蘿繼續朝著天和書院走,才剛到半路,就見薛庭遠迎麵而來。
看到喬玉蘿,薛庭遠也是一愣,“娘?您今兒又來縣裏了?”
喬玉蘿將麵上緒收了收,問他,“你去哪?”
“呃……張嵩這兩天不是請假麽,聽說他病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我去看看他,娘,您不會連這個也不準吧?”
其實他是想去問問喬玉蘭,之前說好的幫他和白姑娘牽線,怎麽到現在都還沒靜。
但這話,薛庭遠不敢當著他娘的麵說。
喬玉蘿瞇起眼,“張嵩生病的事兒,他沒跟你細說?”
“沒有啊!”薛庭遠一臉茫然,“娘,怎麽了嗎?”
喬玉蘿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他患上了花柳病。”
聽到這一句,薛庭遠整個人都嚇傻了,俊臉變得有些蒼白,“娘,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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