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8
[好,人節那天,我們不見不散]
周辭白看見這條回復的時候,心里先是一喜,果然,他就知道,初中時候那段相,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念念不忘的。
顧寄青心里肯定也一直記得那段好的回憶,不然怎麼會明知道是人節,還答應自己的邀約呢。
然后一怔。
等等,人節的邀約。
顧寄青就這麼答應了?!
他人節那天難道就不想和自己過嗎?!
雖然也是和自己過,可是在顧寄青心里又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他怎麼能就答應了呢。
周辭白心里一瞬間就有些委屈,雖然他現在還沒追到顧寄青,他們還不是人,可是以后遲早也要是人,顧寄青怎麼能答應得這麼爽快呢。
周辭白看著手機,不自覺地垂下眼睫,小聲道:“顧只只,你人節打算怎麼過呀。”
顧寄青察覺到他已經開始有些泛酸的小緒,心里覺得可想笑,但面上還是保持平時的自然淡定:“白周剛剛約了我見面,我想他也是粥粥的另一個爸爸,這麼久沒聯系了,總該見一面的。”
“哦。”周辭白低低應了一聲,又問,“那你就沒有想過我可能也會約你嗎。”
顧寄青故作隨意地看向他:“2月14還沒過完元宵,我應該還在南霧呀,你難道不在家里過年嗎?”
他們這種大家族倒也確實講究逢年過節要一家人聚得整整齊齊。
知道是顧寄青是考慮到了這個后,周辭白心里稍微高興了些,果然顧只只心里還是先考慮了他的。
“可是白周約你出去,你就出去了嗎?”
周辭白習慣了在顧寄青面前打直球,喜歡和高興藏不住,一點點吃醋的小別扭也藏不住,話問得有點酸溜溜的。
就這種本藏不住事的大笨蛋,居然還想學別人玩套馬甲的小花招。
顧寄青角的弧度已經控制不住,他偏頭看向窗外,輕聲道:“嗯,白周約我出去,我當然要出去啦,畢竟是他把粥粥帶到我邊的,而且當時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知道原來我也是被需要的。”
想到那段他最迷茫最孤單的歲月,那個總是帶著一傷跌跌撞撞又小心翼翼地闖進練舞室的小男孩,顧寄青心里就覺到溫暖。
那時候他已經不是覺得媽媽說什麼都對的年紀了,但是又還沒有全然,被迫放棄了學畫畫和跳舞后,覺得好像全世界都不需要他,不在意他。
如果不是那個總是來纏著他,找他幫忙上藥的小男孩,他一定會很孤獨。
還好有那個小男孩。
所以其實在更早的時候,周辭白就已經莽撞地闖進過他的世界治愈過他一次。
盡管不知道周辭白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或者出于什麼奇怪的直男的腦回路,沒有第一時間相認,還套上了馬甲,但顧寄青相信,周辭白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而周辭白聽了他的話,一時也忘記吃醋,只覺得心里滋滋的。
原來白周在顧寄青心里也這麼特別,這麼與眾不同,這麼念念不忘。
那四舍五,自己也是顧寄青中學時候的初了。
那等顧寄青知道自己就是白周,白周就是自己,空降就是竹馬,未來男友就是初的時候,一定又高興又又覺得是命中注定。
到時候再把玫瑰,蠟燭,音樂,戒指,全部準備好,給顧寄青來一個鄭重又正式的告白,肯定能夠打顧寄青,功上位,為顧寄青真正的男朋友。
周辭白只是想一想到時候顧寄青又驚喜又的樣子,角就忍不住流出笑意,飛快回道:[好,不見不散,到時候有大驚喜給你!]
顧寄青低頭看了眼手機,也輕笑道:[嗯,好,我也有驚喜給你]
不過驚喜之前,某只不老實騙人的大狗還是可以逗一逗的。
畢竟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既然他以后可能會和周辭白在一起一輩子,那該立的家規就要提前立。
于是顧寄青又回:[其實你愿意的話,我們平時也可以多聊聊天,因為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很在意的朋友]
那自己豈不是就可以旁敲側擊地打探一下在顧寄青心里自己追他的進度到了哪里?
周辭白想都沒想,立馬回復:[好!]
他覺得自己可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然后顧寄青就慢悠悠一句:“哦,對了。”
周辭白抬起頭。
顧寄青看著他說道:“我突然想起你以前和我說過,你初中時候有個很喜歡的生,喜歡到在日記里祈禱一定要再遇見,然后和廝守終,所以我其實不是你的初嗎?”
顧寄青說完,無辜地輕眨了下眼。
看不出任何吃醋質問的神,仿佛就只是最單純的詢問而已。
而剛剛還在嘆自己是個小天才的周辭白原地卡頓。
顧寄青看著他,又問:“你高中時候幻想的和你一約會的,其實也是你初中時候認識的那個神嗎?”
依舊沒有吃醋質問的意思。
可是就是這種不帶任何緒的稀松平常的語氣,讓周辭白生生愣在了當場。
“……不是,我沒有!”
等周辭白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著急想辯解,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辯解。
因為確實有這個個神存在,當時幻想的也確實都是神,可是神就是顧寄青,所以顧寄青就是他的初。
但是他剛剛才給顧寄青說了有驚喜給他,總不能直接現場打臉吧。
可是不打臉他又怕顧寄青不高興。
偏偏顧寄青還回了白周一條:[真的真的很期待人節那天的驚喜]
周辭白一時真的是進退兩難,舉步維艱,直接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解釋,就只能著急地看著顧寄青,重復道:“你就是我的初,我這輩子就只喜歡過你一個人。”
顧寄青覺自己都能看見他尾急得打轉了,終于忍不住,偏頭看著車窗外,笑出了聲。
周辭白本來就急,看著他笑了,頓時更急了:“顧只只,你笑什麼啊?”
顧寄青看著車窗玻璃倒映出的周辭白笨拙急切的模樣,嗓音帶著笑意:“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傻得可。”
“你怎麼又說我傻?”
“因為你本來就傻。”
“那你說我哪里傻。”
“我不告訴你。”
“你告訴我!”
“我就不。”
“顧只只!”
“大哥哥!”不等顧寄青回答,前排本來正在談著的高中男生就忍不住回過頭,看著周辭白道,“你談也太稚了吧!問什麼問!直接親他嘛!或者回家再打罵俏!不然我都沒辦法給我朋友講題啦!”
周辭白:“……”
顧寄青:“……”
“撲哧——”
周辭白最終紅著耳朵拉著已經笑得臉頰發酸的顧寄青,匆匆在下一站下了車。
“顧只只,你現在已經變壞了。”周辭白牽著顧寄青的手,有些惱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顧寄青也不否認,還偏頭看向周辭白,十分坦然道:“嗯,你不喜歡嗎?”
周辭白對上他帶著笑意的好看眼睛,心里重重一頓,然后認真說:“喜歡,特別喜歡。”
他很喜歡顧寄青的溫冷靜包容強大,可是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顧寄青。
但是現在這個有時候會朝他發小脾氣,有時候會故意裝作不在意地捉弄他,有時候還會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顧寄青,是他一個人的顧寄青。
所以他更加喜歡。
而確定他喜歡后,顧寄青也就放心了,溫聲道:“那你能陪我回宿舍拿個東西嗎?”
即使已經放假,但是清大宿舍還是有人值班,所以回宿舍拿東西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顧寄青突然要回宿舍要拿什麼東西?
顧寄青說:“你陪我回去就知道了。”
然而周辭白陪他回去了也不知道。
因為顧寄青把周辭白一個人留在了宿舍門外。
“小騙子。”
周辭白小聲嘀咕了一句,就安靜地站在門外,像是在守著門里的顧寄青一樣。
門里的顧寄青則踮著腳,從柜最頂端,取下了那個很大很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裝滿了夏裝和春裝,而夏裝和春裝的最下層,是一個被心疊起的防塵袋,防塵袋打開,是一件白的紗質舞。
和周辭白曾經拿出的那張照片上的舞一模一樣。
那是他初三時候參加一個古典獨舞表演前,尹蘭親手設計給他做的。
純白紗,廣袖寬擺,質地輕盈,很漂亮,也很飄逸,看不出是男裝還是裝,但總歸很襯他當時跳的那一支《獻月》
只不過跳完那支獻月后,他表妹就出了國,他也就再也沒有繼續學下去。
后來還是大一迎新晚會上,經不住學長學姐的請求,他答應了貢獻一個節目,才讓尹蘭把這件舞寄過來,再跳了最后一次。
所以之前周辭白說那張照片是他朋友的時候,顧寄青也沒有多想。
因為他想如果當時的小男孩真的是周辭白的話,那沒道理在迎新晚會上認不出自己。
但現在想來,可能周辭白當時并沒有去那次的迎新晚會,也就并沒有再看見過自己穿這件舞。
而五年前,周辭白也還沒來得及看見自己完整地跳一支舞就離開了。
那如果離別太匆匆,再一次的相逢可不可以更鄭重。
顧寄青拎起那件舞,在自己前比劃了一下。
正好他已經很久沒有剪頭發,額發和耳發都有些長,雖然還沒有到妹妹頭的程度,但打理一下,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只是到底太久沒跳舞了,個子也長高了些,最近周辭白還像喂橘貓一樣喂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長胖,穿上會不會顯得奇怪。
如果很奇怪,那就都怪周辭白做的小排骨。
顧寄青想著,解開外套扣子,一件一件褪去,重新披上舞。
只是舞一層一層的紗有些沒太理清,他偏過頭,正準備理一下肩頭,突然“啪”的一聲,整個宿舍驟然陷黑暗。
顧寄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應該是放假太久,電卡沒人充值,欠費了。
而還不等他做出行上的反應,門就立馬被從外面拉開了:“顧寄青!你沒……”
事吧。
周辭白的話卡在了嚨里。
那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顧寄青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是這麼無意闖了一個房間,然后舞只來得及穿了一半的顧寄青就這麼回眸看著他。
眼尾微揚,綴著紅痣綺麗,眼神卻帶了些突然被驚擾的迷茫。
那時候心思單純,不過是竇初開的年紀,的形模樣已經在歲月的濾鏡下變得模糊,只記得那種怦然心的驚艷。
而此時此刻那個曾經驚艷了他整個年歲月的人則以更的姿態,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眉眼徹底長開,眼角眉梢帶上了不自知的天真意,脖頸細長,肩頭凜然,連同著鎖骨突兀的骨骼質,裹著輕的紗,瘦削修長的跟腱在擺下若若現。
月模糊,他不能全然看分明。
但是足以清晰地認識到,現在站在他面前穿著舞的是一個和他同樣別的人。
只是太過麗,麗會讓為同的他也自慚形穢,心跳不已。
那一刻,周辭白突然想起他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定程度上的混淆會增強魅力,這是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1]
他曾經不以為然,直到他即使他已經悉這的每一寸,可是還是會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顧寄青怦然心。
甚至曾經還為這種怦然心落荒而逃。
顧寄青卻對此一無所知,只是看見周辭白僵地頓在了原地,不解地抬了下眉:“我這樣看上去很奇怪嗎?”
周辭白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顧寄青意識到他對一個取向為男的男人到底有怎樣的吸引力。
于是沒有回答,只是帶上門,走過去,摟住顧寄青的腰,垂眸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問道:“顧寄青,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發,深褐的眸子寫滿了濃重的。
而顧寄青只是想,他和周辭白本來的約定是不能做那樣的事,接吻并沒有真的包含其中,正好今天他也很開心,那一個圓滿的約會以一個吻作為句號,也好。
所以隨意摟上周辭白的脖子,點了頭,說:“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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