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賈鑫利一下子便抖出來,泰康三年先帝親征傷了腎囊,再不能孕育子嗣。
冷不防聽到這麼大個,刑部尚書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幾人都猜測賈鑫利說的話恐怕是真的,難怪這段時日以來,辰王與皇上疏遠多了。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恨不得時倒退回前一刻,定要捂住這賈鑫利的,免得他胡說八道。
最後還是府尹陳大人開了口:「兩人大人怎麼看?」
刑部尚書掃了一圈堂下那幾十個衙役,這麼多人聽到了,天下沒風的牆,這事遲早要暴出去,不過絕不能從他們這裡傳出去,能瞞一天是一天吧,也好讓他們想想,該怎麼辦。
心念一轉,刑部尚書很快便想好了對策,沖大理寺卿和燕京城府尹使了一記眼,然後對賈鑫利道:「此案干係甚大,為了你的安全,先留在府衙做客。」
這便是要讓他的意思,賈鑫利了,正想辯解,已有兩個衙役上前,不由分說地把他帶了下去。
隨後,三人又嚴令在場的衙役要把今日的話咽進肚子,絕不能往外說一句。
做完這一切,三人皆出了一頭冷汗。
府衙陳大人看著另外兩人,苦笑了一下,嘆道:「京城的天要變了。」
但這變化比他們預料的來得還要快,當天下午,便有風聲傳出,先帝的死有蹊蹺。
平日里沒什麼娛樂,百姓們對這些皇室辛好奇得很,難得有這麼大個驚天大傳了出來,如何能不引起轟。
哪怕百姓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此事,但私底下三三兩兩的晦討論還是不了。
蕭亦然是最早得知這消息的人之一,他再度急匆匆地進了宮,向蕭太后稟明了此事。
蕭太后嫵的眉眼一撇,漫不經心地說:「陸棲行還真是護著他哥,深怕天下人知道,他哥哥被戴了綠帽子。」
「娘娘的意思是,這是辰王做的?」蕭亦然驚呆了,半晌才結結地說,「辰王這是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這麼冒進了?」
可不是冒進,賈鑫利都落到他手裡好久了,他一直沒靜,這兩日卻小作頻出。
蕭太后也有些心驚,食指輕敲著瓷杯,篤定地說:「他準備手了。」
蕭亦然的臉頓時變得極難看:「僅憑幾句流言蜚語不了皇上的地位,難不他準備造反?」
蕭太后黑沉沉的眸珠子一滾,停留在他上,再次強調:「難說,所以必須讓父親回來!」
他們的父親可是鎮守邊關三十年的老將,打了無數場勝仗,功勛卓卓,有他坐鎮,確實令人放心許多。蕭亦然滿是贊同地說:「娘娘,既如此,你快想辦法把爹召回來。」
「哀家這不是在想辦法嗎?」蕭太後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然後一招手,對初月道,「沒看到國舅爺的杯子里空了,還不上茶!」
初月握住紫砂壺的手一頓,垂著頭,跪到蕭亦然邊,握著茶壺,輕輕地替他斟了滿滿一杯清茶。
「國舅爺,請用茶!」
雙手捧著茶杯時,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茶水濺出,撒了一滴到蕭亦然的袍上。
慌得初月連忙放下茶杯,焦急地說:「奴婢有罪,請國舅爺責罰!」
蕭亦然經常進宮,對蕭太後邊的這個大宮得很,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行了,一滴茶水罷了!」
說完,不待初月反應,拿起茶杯湊到了邊。
初月眼中閃過一抹急,張了張,想要住他,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蕭太後涼涼的諷刺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閉上了眼,再不敢多語。
蕭亦然完全沒察覺到殿的暗流,放下茶杯,贊了一句:「娘娘這是武夷大紅袍吧,香氣濃郁,滋味醇厚,飲后齒頰留香,不負茶王之名!」
蕭太後言笑晏晏地著他:「這是今年新送進來的貢茶,只有半斤,你喜歡,待會兒帶些回去便是。」
蕭亦然一臉驚喜:「那微臣就多謝娘娘了。」
姐弟倆又說了兩句,蕭太后便道:「你說的事哀家都明白了,哀家自會理,你不必憂心,天黑了,回去休息吧。」
蕭亦然進宮的目的已經達,也沒多留的必要,便起告辭回了蕭府。
回去后,他洗漱完倒頭就睡。但第二日,他卻再也沒有醒來,管家把太醫院的太醫都請去看了一遍,仍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國舅爺生了一種怪病,也不知還能不能醒來。
消息傳到蕭太后耳朵里,蕭太后傷心得整日以淚洗面,哭得眼睛都腫了,難過了兩日,忽然在朝堂上提出,暫召其父,輔國大將軍回京,見蕭亦然最後一面。
蕭亦然是蕭隆的獨子,現在垂危,於於理都應該讓蕭隆回來一趟,況且現在還是初秋,尚未進冬季,漠北正是馬壯牛的時候,還不缺食通常不會南下搶掠,邊境無戰事,暫時召他回京亦無妨。
因而沒有一個大臣反對,當天,蕭太后便下了旨意,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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