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去拜見我父母?」傅芷璇是真被季文明這不按牌理出牌的一招給弄懵了。
前世可沒這一出啊,知道他回來后,父兄捎了兩次信讓傅芷璇帶他回娘家一趟,但每次提起,季文明都推說沒時間,連敷衍一下都不願意。
如今不願這種人去的娘家了,他反倒主提起要去拜會岳父岳母,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季文明含笑點頭道:「是啊,明日我空出一天時間咱們去拜見岳父岳母。抱歉,當初走得急,都沒陪你三朝回門。」
傅芷璇越聽越不對味,他這舉可不像是把掃地出門的態度。
難不他想齊人之福?先不提,就錢珍珍那一關他就過不了吧,錢世坤不可能讓他兒做季文明的小妾,否則又何必嫁給一窮二白的季文明。
「不知岳父岳母喜歡什麼,夫人可否給我出些主意。」雖說他已經從萬氏那裏了解到一些傅家父母的喜好,不過萬氏到底跟他們接不多,肯定沒傅芷璇清楚。而且他這麼問,也能在傅芷璇面前邀功掙表現。
傅芷璇一言難盡地看著他,罷了,既然他要見,就讓他見,看看他打的什麼主意,順便把的打算跟家裏人通個氣。否則父親若從旁人口中得知季文明帶了新歡回來,還不知會擔憂什麼樣。
「我爹他喜歡硯臺,尤其是端硯。至於我娘、我嫂子和小妹,婦道人家嘛,都喜歡漂亮的首飾和金水坊的胭脂,還有幾個侄子侄,最喜歡亮閃閃的東西,一人發個金子做見面禮就行了。」
季文明角搐,這傅家人喜歡的可都是貴得要死的玩意兒啊。
他心裏雖然也懷疑傅芷璇在忽悠他,不過他此去是想跟傅家修復關係,博得二老的歡心,順勢討好傅芷璇,這該花的銀子必定不了。
「好,那我這就去準備。」季文明滿面笑容地說道。
傅芷璇假裝沒看到他一閃而過的痛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
第二天,一大早,季文明搶了馬叔的活,親自駕著馬車,帶著傅芷璇主僕和一堆禮品前往傅家。
這兩天征遠大將軍率軍回京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是全城老百姓熱議的焦點,傅家的左鄰右舍早從辛氏口中得知,婿也是征遠大將軍麾下的一員,隨著大將軍一起回京。
不過信的人不多,大家都幾十年的老鄰居了,誰家的況不是一清二楚,這辛氏嫁出去的兩個兒,一個很回家,一回來就哭哭啼啼,還有一個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嫁出去這麼多年,婿都沒上門拜見過二老一次。
今兒個卻看到一個濃眉星目,姿儀出眾,俊朗帥氣的年輕人駕著季家那輛馬車,帶著一堆看起來就很貴的東西往小巷而來。
莫非這人就是辛氏傳說中的那位二婿?
有熱心的鄰居連忙跑去通知傅家人。
其實傅家二老早知道了,因為昨天傍晚,傅芷璇託人帶了一封給娘家,告訴他們今天季文明會回來,以免傅松源去當值了,家裏連個男人都沒有。
辛氏聽到消息,再也坐不住,高興地跑了出來,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在眼穿的時候,馬車終於拐過小巷,駛了過來。
季文明把馬車停在門口,縱跳下馬,朝辛氏行了一禮:「小婿見過岳母。」
辛氏見他長得一表人才,無論是氣度還是長相談吐都比七年前更勝一籌,心裏為兒高興不已,面也越發和善:「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阿璇呢?」
「在馬車上。」季文明回正好看見傅芷璇掀開簾子下馬,連忙過去手扶。
傅芷璇手一彎,裝作提擺的模樣,躲開了他的手。
沒獻殷勤,季文明也不惱,等們主僕二人下了馬,這才去拎著禮,笑盈盈地跟著進了門。
辛氏見了,越發喜歡,等他進了屋開始送禮時,這種喜歡達到了頂點。
滿滿一桌子,有家裏老頭子喜歡的硯臺,婦道人家喜歡的胭脂水和布匹,還有一堆小零和一隻的羊。
傅芷璇瞥了季文明一眼,這人倒是聰明,把提到的首飾和金子換了零和羊,一樣能討人歡心,錢卻花了一半不止。
辛氏笑得合不攏,倒不是貪財,只是覺得婿越大方,那肯定是越重視自家兒。
似乎都看到了來年抱胖外孫的好場景。
就連傅松源向來嚴肅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坐吧,下次別帶這麼多東西了,咱們家什麼都有,不缺,別浪費銀子。」
辛氏跟著點頭:「對,你們回來,咱們就很高興了。都是一家人,不講這些虛禮。」
只有楊氏撇了撇,自家公婆就是太厚道了,這婿打了勝仗,封了,買上好酒好孝敬老丈人、老丈母娘不是應該的麼,還往外推,傻不傻。
不過現在是害喜最嚴重的時候,聞不得任何的腥味,那大羊是吃不了。
楊氏有些憾地了角,眼睛不知不覺地飄到了讓艷羨不已的小姑子上,卻發現今兒這位小姑子臉上的笑淡淡的,很是克制,眼神里也並無太多欣喜的神。
真是奇了怪了,若是夫君有出息了,只怕是睡著都會笑醒。
罷了,反正一直沒看這位小姑子,楊氏又把目挪到了桌上,那匹鵝黃的布適合小姑娘,只能給芷蘭和兒用,還是挑那匹淡紫的吧,是做子呢還是做深。
楊氏正在走神,忽然聽到小姑子語出驚人,拋出了一枚驚雷,嚇得手一抖,金水坊出品的胭脂就這麼差點撒了一地。
傅芷璇看著季文明雙手捧起硯臺,遞給了父親,言辭頗討父親歡心,眉一垂,忽然說道:「父親,季將軍恐怕還有一事未對父親說實話。」
季文明聽到這話就知道不好了,回頭,目帶著懇切地看著傅芷璇,希能給自己留點面子,在他想出解決辦法之前,不要把這件事捅出來。
傅芷璇避開了他的目,對上父親錯愕驚訝的眼神,淡淡地笑了:「季將軍還帶回來了一即將臨盆的婦,咱們應該恭喜季將軍即將喜得麟兒才是。」
傅松源聽了,臉發青,突地提起硯臺,二話不說就砸到了季文明頭上。
季文明沒想到這位讀書人出的岳父會有這麼暴力的一面,說變臉就變臉,他一時不察,被硯臺砸中了額角,青了好大一塊。
「滾,拿著你的這堆破玩意給我滾,我傅家人不起你這位大將軍的禮。」
季文明錯愕又尷尬,不停地說:「岳父大人,這是誤會,誤會,你聽小婿解釋,你聽小婿解釋,小婿也是莫可奈何……」
但傅松源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見他不走,跑到牆角,拿起掃帚往他上打去,季文明沒轍,只能退到門口。
他無奈地看著傅家的大門在他眼前關上,眼神中一片霾。老迂腐,不識抬舉。
突然,門又從裏面打開了,季文明一喜,臉上立即換了一副悔之不及的沉痛神。
傅松源看也沒看他一眼,抱起他帶來的東西,全一一腦兒地砸到了他頭上。
跟在後頭的楊氏見了,心疼不已,哎呦,這多好的東西都這麼糟蹋了。但看公公那沉得堪比鍋底的臉,也不敢吱聲。想了想,只能把這氣撒在惹公公生氣的罪魁禍首季文明的上,拿起手裏的胭脂打開蓋子啪地一聲砸到了季文明的頭上,反正現在懷孕了,也用不上這玩意。
「拿去,誰稀罕你這破玩意兒。」
紅紅的脂撒了季文明一臉,有些還落到了他鼻子中,乎乎的,季文明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等他掉糊在眼睫上的胭脂,回頭一看,就瞧見楊氏帶著一個僕役出來牽馬。
「你做什麼?」把馬牽進了院子裏,自己這幅模樣,怎麼回去。一想到要頂著這鬼樣子走回去,季文明就有暴走的衝。
楊氏得意地笑了起來:「阿璇說這輛馬車連馬一塊兒送給我們了,當然是要弄回去了。這可是用阿璇的嫁妝產出置辦的,你季家那匹老馬早就死了,不信你可以去問街坊鄰居。」
楊氏為了十兩銀子都能對小姑子使絆子,現如今為了這一輛馬車,自然也敢跟季文明嗆聲。
季文明氣結,口一起一伏的,手指得咔咔作響。
楊氏瞧了一眼他服下面蝤蠐的,害怕地了脖子:「你該不會是想要打我吧?我跟你說,我肚子裏還有一個,我……嘔」
聞到季文明上濃郁的脂味,一個控制不住,突然哇地一聲吐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吐在季文明的鞋子上。
這滋味說有多酸爽就有多酸爽,季文明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家的。
瞧見他一狼狽地走了回來,萬氏大驚,一面吩咐如意燒水給他洗澡換,一面關切地問:「怎麼回事?是不是傅家人做的?那傅老頭也欺人太甚了,咱們備了厚禮去看他,他這什麼態度。」
季文明無心理會萬氏。他這個娘,總是事不足敗事有餘,跟多說無益。他進了澡堂,下服沖了個澡,換了服出來,嫌惡地瞥了一眼今早才穿上的鞋子:「把它扔了。」
萬氏守在門口,忙不迭地讓如意把鞋子扔了,回頭看著季文明額角的青紫,心疼不已:「哎呀,你額頭上這麼大個傷口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那傅老頭打的?」
季文明不耐煩地否認道:「不是,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不要胡猜了,更別在珍珍面前胡說八道。」
「什麼事不能在我面前說啊?」錢珍珍聽說他回來了,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到後院來,便自個跑過來找他了。
季文明迎上去,拉著的手,溫聲細語安道:「沒有……」
「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錢珍珍一進門就看見了他額頭上的那塊包,頓時心疼得不得了。出手小心翼翼地想去他的傷口,可能是怕弄疼他,半途又了回去。
錢珍珍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對荷香說:「快去把我箱子裏的化瘀膏拿來。」
季文明笑了:「不用,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錢珍珍好看的小臉皺一團:「這麼大個包,你還沒說事,以後小心些,再撞了人家可是會心疼的。」
季文明旁若無人地捧起錢珍珍的手,舉在前,聲安,兩人郎妾意好不甜。
被徹底忽視的萬氏心裏酸酸的,默默退了出去,走到院子裏,蹲在黑漆漆的廢墟前,唉聲嘆氣。
季瑜一走出房間就看到娘又在抹眼淚,連忙走過去,拿出手帕給淚,又問:「娘,你怎麼啦?誰欺負你了?」
萬氏吸了一下鼻子,帶著哭腔否認道:「沒有,你大哥回來了,誰還敢欺負我。娘剛才是不小心眼裏進了沙子。」
季瑜可不信:「娘,你就別騙我了,肯定是那個錢珍珍又惹你生氣了對不對?這人就是個禍害,喪門星,咱們一家好好的,自從來了之後就什麼都不順了,咱們把趕走,好不好?」
「你胡說什麼,以後這種話絕不可再說,尤其是在你哥和嫂子面前。」萬氏做賊似的瞥了四周一眼,厲聲警告兒。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如今兒子眼裏只有那個錢珍珍,哪還記得這個當娘的,瑜再這麼口無遮攔,惹兒子厭惡了怎麼辦?
季瑜頭一回被萬氏這麼訓斥,愣了一下,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萬氏嘆氣,也沒心思去追,反正也不外乎是去隔壁家找小姐妹或是去客棧找傅芷璇。
屋子裏,季文明跟錢珍珍語了一番,哄得面頰泛桃花,滴滴的,了一攤水,季文明趁機道:「珍珍,咱們明日就去拜訪羅大人吧,不然等吏部的公文下來,那就晚了。」
眾臣:世子爺,你怎麼抱著世子妃來上朝?世子咬牙切齒:娘子隻有一個,丟了你賠?她是戰部最美年輕指揮官,前世被渣男背叛,慘死斷情崖底。重活一世,開啟瘋狂稱霸模式。一不小心,還成了世子爺捧在掌心的寶。太監總管:皇上不好了,世子府的人打了您的妃子!皇上躲在龍椅下瑟瑟發抖:無妨,他們家世子妃朕惹不起!
沈妝兒前世得嫁當朝七皇子朱謙,朱謙英華內斂,氣度威赫,為京城姑娘的夢中郎君,沈妝兒一顆心撲在他身上,整日戰戰兢兢討好,小心翼翼伺候。不成想,朱謙忍辱負重娶出身小門小戶的她,只為避開鋒芒,韜光養晦,待一朝登基,便處心積慮將心愛的青梅竹馬接入皇宮為貴妃。沈妝兒熬得油盡燈枯死去。一朝睜眼,重生回來,她恰恰將朱謙的心尖尖青梅竹馬給“推”下看臺,朱謙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沈妝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