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A01,審判之矛!”
修的目驀地凝滯。
駱笙大笑著:“現在你覺得,你的邏輯鏈還能維持多久!”
***
濃黑的夜幕下,蕭矜予看著大地上這一條條斑駁瘡痍的河,臉沉靜。
不對勁。
無論清除小隊的隊員怎麼清除這些,把它們收集起來燒掉,甚至是由王饕親自出手,將這些燒眼看不見的東西……
那一粒粒彩的邏輯因子依舊從這些中不斷飛出,飛向天空!
這是一條邏輯鏈。
一條不屬于教宗寶冠的邏輯鏈。
它不是黑的,它仍舊是彩的。它的主人或許還活著……
或許,它就是神圣獻祭!
蕭矜予打開第四視角,直接使用加強版,眼也不眨地盯著那一粒粒飛向天空的彩點。這些點只有他能看見,哪怕他和王饕說了,王饕猜測這些邏輯因子就是神圣獻祭制造摘頭游行的最終目的,但是他們也無力阻攔。
五級用戶神圣獻祭,的邏輯鏈現在變了什麼樣,只有自己知道。
著那不停飛向天空的邏輯因子,蕭矜予抿。
……這些邏輯因子,肯定有問題。
但是怎麼辦?怎麼理它們?這些邏輯因子對神圣獻祭到底有什麼作用,還會不會有更可怕的災難發生?
蕭矜予拿出手機,他找到李笑笑的名字,正要撥打過去。
忽然,空氣靜止。
耳后傳來一道清脆的破風聲。
蕭矜予頓住,他緩慢地轉過頭。下一秒,一把漆黑的長矛過他的臉頰,如迅雷閃電,穿破夜,向前方。
蕭矜予立刻順著那長矛飛的方向看去。
它停在了半空中!
加強版的第四視角一直死死盯著長矛刺中的那片空無一的空氣,蕭矜予沒有看到一顆邏輯因子,也沒有污染因子。但是這把長矛仿佛刺中了什麼,就這麼僵直不地懸在半空。
蕭矜予翕。
剎那間。
那把長矛不見了。
呼嘯的寒風從耳邊獵獵吹過,天地間,好像響起了一道極輕的斷裂聲。又似乎只是錯覺,蕭矜予仰著頭,他看著天空,看著那在天空中驟然剝裂綻開的彩大網!
遼闊沉謐的夜空中,無數絢麗的七彩點連一條條相織的線,籠罩住半個中都市。
黑長矛就刺在這無數線的正中央。
“咔嚓——”
彩的線碎了。
彩的世界驟然崩塌,無數邏輯因子化為漫天點,直直地垂落下來。它們越落越慢,點上刺眼的芒也越來越暗。當第一粒彩點落到臨近地面時,蕭矜予怔怔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向前一步。
他看見了,這粒彩點的運軌跡!
每七粒彩點連接在一起,就會形一個復雜詭異的封閉式飛行軌道。它們順著這個軌道,一邊自轉,一邊極其快速地飛行著。
它們在天空中時,蕭矜予幾乎本看不出來它們在飛舞運。直到它們即將湮滅,大地時,蕭矜予終于看清楚了這條邏輯鏈的運轉痕跡。
這個時候他應該趕跑上前,盡可能地嘗試能不能像取白院子的邏輯因子一樣,取神圣獻祭的邏輯因子。
但是蕭矜予沒有,他站在原地,看著彩點徹底落在地面,緩緩消失。
神圣獻祭實在太強了,當它還能正常運轉時,蕭矜予本沒資格看清對方的運轉方式。他甚至都看不到,天空中居然有那麼多邏輯因子。只有當它被宿九州擊碎,逐漸走向滅亡,在滅亡的最后一刻,蕭矜予才能看清它是怎麼旋轉運的。
可是,蕭矜予沒有再看那一個個七粒群,互相飛轉的邏輯因子。
他看的,是落在地面上,那些不再的邏輯因子。
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涌上心頭。好像突然打開了什麼閘門,無數瘋狂的思緒如洪水沖進大腦。
“這些邏輯因子,都長得一模一樣。
“世界上所有的邏輯因子,都完全一樣。它們唯一不一樣的,是它們的運轉方式。
“而當它們不再運轉時,它們就再沒有任何差別。
“所以,為什麼我會那麼肯定,在我手腕上旋轉的這三粒邏輯因子一定是屬于白院子的……”
可怕危險的思考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
“我為什麼認定它們是白院子的?
“因為它們和白院子的邏輯因子運轉方式一樣。
“對,一樣。
“白院子的邏輯因子就是這麼運轉的,所以這是白院子的邏輯因子。”
“就像神圣獻祭的邏輯因子。它們是七粒聚集在一起旋轉,它們旋轉的方式和白院子不一樣,所以它們不是白院子的邏輯因子,它們是神圣獻祭的。”
……
“那為什麼……
“它們不能是我自己的邏輯因子?”
蕭矜予抬起手,怔怔地看著那三粒應當屬于白院子的邏輯因子。他就這麼一不地看著自己的手,看著那三粒飛速旋轉的邏輯因子。
突然。
這三粒邏輯因子不再了。
它們仿佛神圣獻祭那些落在地面、不再運轉的邏輯因子一樣,停止旋轉,靜默地懸浮在蕭矜予的手腕旁。
蕭矜予注視著它們。
它們,也同樣注視蕭矜予。
……
保持思考。
……
中都市,地下倉庫負36層。
無事可做的小機人痛苦地左右搖晃,左罵一句“老變態去死去死”,右念叨一句“想爸爸的第365天”。倏地,004的聲音停住了。
“咦?”
玻璃罩中,小機人歪著腦袋,平板顯示屏上嘩啦啦翻過無數文字,最后停留在長腦APP的排行榜上。
[華夏用戶排行榜-B級
B01-扎心者-三級
B02-行運超人-三級
……
B04-沖浪渣男-三級
……
B07-第四視角-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