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剝離邏輯鏈,這種事聞所未聞。更何況剝離了這條邏輯鏈后,居然還能人為有效地使用!
李笑笑閉上眼。
不對,不能陷憤怒的緒中無法自拔。沒有為用戶的潛力,但是不意味著,不會思考。
不是用戶。
可是中都市用戶委員會維護部的部長。
每一天,也同樣保衛這座城市。
保持思考。
“除非是天生殺人狂,反社會人格,否則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但如果真是普通的反社會人格,為什麼要從半年前就開始布局,還心思縝到查出‘白院子’能完克制‘教宗寶冠’的邏輯鏈,特意提前將他殺害?”
李笑笑神發冷:“不是反社會人格,是有預謀而為之!幕后真兇做這件事,必然有其用圖,不是單純地為了殺人。能進行大規模殺人事件的邏輯鏈并不只有‘教宗寶冠’這一個,甚至‘教宗寶冠’殺人太高調了,還有一些邏輯鏈是可以無聲無息間,在睡夢中進行殺人的,比如‘夢想家’。但是他選擇的是‘教宗寶冠’。
“‘教宗寶冠’,到底特別在哪里……”
看著屏幕上絕瘋狂的人們,李笑笑忽然愣住,的視線落在被鮮染紅的大地上。
忽然,的手機響了。
李笑笑趕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陌生低啞的青年聲音。
“李部長。”
第一時間,李笑笑便猜出了對方的份:“第四視角……蕭矜予?”
小型龍卷風在富民小區的上空形。
最后的加頂工作還差兩百平方米,就能徹底完。只需要再過五分鐘,趙狠就能停止跳舞,蕭矜予也能著手清除所有黑的污染因子。
冰冷的黑夜中,枯葉刮過青年的臉頰,出一道淡淡的痕跡。
王饕正在和其他用戶一起加快鑄造能困住整個富民小區的鋼鐵牢籠。
蕭矜予左手拿著王饕的手機,右手不斷使用飛天拳頭。他的眼瞳中閃爍著絢爛的彩點,第四視角沒有間隙地不停使用,他必須確定沒有一粒污染因子逃出這座鋼鐵牢籠,也需要盡快地將它們送白院子空間。
眼眶燙得仿佛在燃燒,卻已經習慣了這樣劇烈鉆骨的痛。一滴鮮裹著生理眼淚從眼角流下,在王饕和其他用戶沒有察覺的時候,蕭矜予迅速抬手,去。
他的齒關在栗,疼痛已經讓他幾乎無法完整平靜地說出話,但是他有話必須告訴李笑笑。
“教宗寶冠生前居住的地區是小丘區,不是富民小區和81號污染區所在的吳興區。我想,他的骨灰應該也沒特意埋在吳興區吧。”
第四視角的聲音好像有些發?沒想太多,李笑笑嚴肅道:“對,他的骨灰被埋在小丘區的一公墓,是被人刻意挖開墳墓,埋到這里的。我已經派人去小丘區公墓看過了,教宗寶冠的墓被人開過,骨灰也早就不見了。”
“李部長,兇手為什麼要特意把教宗寶冠的骨灰埋到81號污染區,富民小區?”
李笑笑瞇起眼睛。
蕭矜予:“確實,81號污染區附近都是小區,有很多人,他可以在這里制造出很多害者。但是同樣的人口聚集區,據我所知,小丘區就有不下兩個!可是他偏偏要千里迢迢,把骨灰埋到這,而不是直接埋在小丘區。
“李部長,對兇手來說,富民小區一定有某個重要意義。甚至很有可能,這個重要意義就存在18棟和20棟之間……”
一灼燒眼球的痛猛然刺穿大腦,蕭矜予疼得驟然靜聲。
過了幾秒,他深呼吸平復疼痛,繼續道:“如果兇手真是那個修,我想,富民小區很有可能是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如果從富民小區手,能確定出的份嗎?”
海都市那邊早已派人去過天主教堂,卻找不到那位神修。如果從曾經住過富民小區著手調查的話……李笑笑大腦飛速運轉,思緒變化間,猛地看向屏幕:“蕭矜予,你的建議我收到了。我這里也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
“我發現,那些害者流淌在地上的,它們好像在減!”
蕭矜予怔住。
地上的在減?
蒸發了?
不可能。哪怕是高溫天氣,也不會這麼快蒸發。而且還有很多害者在不停加游行者隊伍,死者越來越多,也應該越來越多。
那為什麼消失了?
蕭矜予他再次使用飛天拳頭,將一粒含著污染因子的空氣送白院子空間。突然,他驚訝道:“兇手要的難道就是這些?教宗寶冠的邏輯鏈……這些和普通人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李笑笑也驚住,立刻想到“心純潔”這個進教宗寶冠邏輯鏈的“因”,但還沒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抑沙啞的低喊。
好像忍了日以繼夜的劇痛,直到再也忍不住,青年發出了痛苦的喊聲。
然而下一刻,簌簌的風聲過后,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電話里傳來。
“他說得很對,這些才是對方真正想要的東西。所以對方必須使用教宗寶冠的邏輯鏈,換其他任何邏輯鏈都不行。”
默了一秒,李笑笑:“……你是?”
黑夜寂靜,宿九州抬首,看向富民小區的東北角。
“咔噠——”
最后一塊鋼板被蓋在了這座小區的頂上,嚴合,所有骨灰都無法逃其中。
手指之下好像有什麼滾熱的流,宿九州眼睫微,他低下頭,看向面前這個渾疼到戰栗的青年。他站在蕭矜予的后,左手抬起,沒有給對方一反抗的機會,果斷卻輕地按在這個人流的眼睛上。
良久。
宿九州:“一級用戶這樣消耗地使用邏輯鏈,你不怕瞎了麼。”
后強大的迫令蕭矜予本就疼到抖的,更加栗。這個男人是從后拉住他,按住了他的眼睛,強制他不再使用邏輯鏈的。這樣的姿勢像在擁抱,從后擁住了他……
一冰冷骨的味道順著風,細細地涌進鼻間。
眼前再沒了任何,只剩下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
蕭矜予沒有看清后突然出現的人是誰就被對方遮住了眼,但是他的睫輕輕,上這人的掌心。那悉的覺讓他一下子想起了這個人的名字。
“……宿九州。”
下一刻,蕭矜予瞬間住嗓音的抖,冷靜道:“我沒時間浪費,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外面都有人死去。”
“所以我回來了。”
蕭矜予僵住。
捂著青年的眼眸,宿九州側著頭。他的呼吸過青年的耳畔,垂眸看著這個蒼白逞強的人。
“你現在還有很多很多時間……
“因為,我來了。”
男人的左手依舊捂在自己的眼上,蕭矜予卻覺到,對方的另一只手好像抬了起來。
“咔——”
他打開了什麼盒子?
蕭矜予正疑著,下一秒,一道刺耳的尖聲猝然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