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冰冷無比:“我看著你呢。”
張夫人活生生打了個寒。
“你真的瘋了。”
張老爺看著這樣的妹妹,心頭特別難:“你害得張家斷子絕孫,百年之后要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活著的時候都過不好,哪還顧得上死后?”張氏本就沒被嚇著,滿臉不以為然:“哥哥,是你事不公,不肯信任我,不肯替我討公道。所以才落到如今地步,真論起來,這是你的錯。”
張老爺:“……”
“不是這樣的。當初……我查過,明明就是意外。”
“不是!”張氏尖著,整個人都激起來:“要我說多次你才相信?”
張老爺被尖銳的聲音刺得頭皮發麻,吩咐:“將拖出去。”
事過去了那麼多年,就算找到了真相,又能如何?
當年的事想要查清楚,得花費人力財力無數。再說了,無論誰對誰錯,張家確實被害得斷子絕孫。因此,張老爺對這個妹妹那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等到張氏離開,屋中只剩下夫妻二人。
張老爺坐在椅子上發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將目落在邊上的妻子臉上。
張夫人有些不安,對上男人的目之后,手著頭:“剛才那椅子好像還砸著了我的耳朵,這會兒有些頭暈。老爺,能不能再請個大夫過來幫我瞧瞧?”
張老爺沒有接話茬,也沒有請大夫,看著的眼睛認認真真問:“當年的事,是不是意外?”
“是意外啊!”張夫人勉強扯出一抹笑:“老爺,咱們夫妻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該清楚。”
張老爺神中出了幾分嘲諷來:“你朝著趙雙魚下藥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手。你對著我那些妾室丫鬟,下手也狠的。說你善良,你自己信嗎?”
這些事確實發生過,此刻被當面穿,張夫人有些尷尬:“老爺,就是你誤會我了。為當家主母,該狠的時候確實得狠。但我在面對你的親人時,一直都小心。妹妹那麼為難我,我最多在你面前發幾句牢,讓你幫著評理。你看我何時與計較過?”
張老爺漠然看著:“你一出手就讓落了胎,且讓再不能生,一次教訓都讓一生難忘。還想如何?”
“那事真的是意外,不是我做的。”張夫人一臉疲憊:“老爺,你要我怎麼樣才肯信我,是不是要我去死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會舍得死?”張老爺一想到張家后繼無人,往后這偌大家業要落到誰的手中……關鍵是親妹妹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哪怕是留著一半張家也好啊!給外人,只想想就不甘心,他最近真的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
如果說妹妹和張家的恩怨真的是因為這個人而起,他簡直恨不能掐死當初的自己。
猶記得當初妹妹從郊外回來之后,確實要見他,也說了那件事不是意外,而是夫人所害。
只是彼時姑嫂二人之間已經生了些誤會,當著面還好,私底下都沒啥找他說對方的壞話。他不相信妻子會那麼狠,只以為妹妹是不小心落了孩子之后,想要將此事摁在嫂嫂頭上,故意挑撥他們夫妻來著。因此,他當時理此事暴的。
現在看來,他那時確實沒有信妹妹的話……如果信了,再查出真相,會不會結果又有不同?
過去了十幾年的事,再后悔也無濟于事。張老爺看著面前的妻子,道:“你好好養傷吧!”
張夫人見狀,立刻明白男人到底還是怨上了自己,忍不住哭道:“我嫁進門之后,一直幫你打理后宅,披麻戴孝送走了長輩,還幫你生兒育。只因為你妹妹幾句挑撥,你就要懷疑我嗎?若你真認為是我做的,拿出證據來啊,不要只憑著自己的疑心就疏遠我……老爺,咱們夫妻多年,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疏遠我,真的比殺了我還難。”
越說越傷心:“我們倆都沒有孫子抱。明禮又被害了那樣,看著是好的,可他的心氣已經沒了,早知道他長大之后會被打擊這樣,我寧愿他沒有來到這個世上。世道艱難,活著就是罪。我的明禮好苦啊!好好的日子被有心人害了如今這樣,連門都不得出……他早晚會被瘋的。老爺,那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就舍得嗎?”
提起兒子,張老爺心沉重起來。
夫妻倆就得這一獨苗,要說不疼那是假話。可事弄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該怪誰。
細論起來,好像誰都有錯。包括他自己。
“你想如何?”
張夫人啞然:“趙雙魚沒安好心,今日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手,明顯是沒將我放在眼里。也是故意在打張家的臉。老爺,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了氣,總要找機會泄火,憋在心里早晚會生病。
話音落下,對上的男人的目 。
那眼神怎麼說呢,總覺得有些古怪。張夫人一臉疑:“我說得不對?”
張老爺心下嘆氣:“你還當是你的兒媳,可以隨意教訓欺負?如今人家是魯家的兒媳婦,得夫君看重。不說看魯家人的面子上,只憑著自己做生意的本事,也不是咱們可以隨意欺負的……從咱們家拿到銀子后,已經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哪怕不看魯家面子,也不是你想教訓就能教訓的。”
張夫人傻了眼。
趙雙魚有這麼厲害嗎?
同樣是人,不過是的男人疼一些,真有這本事憑自己讓張家不能隨意欺負?
張老爺囑咐道:“夫人,你記得,不是當初任你欺負的小可憐了,往后看到人要客氣一些,不要與人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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