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之的臉明顯不對勁,關敏看著他,想到祁明和慕,心不由一沉,“你……沒事吧?”
祁湛之微微一笑,隻是笑意不深:“我沒事。”
“隻是有些悶。”
關敏歎了口氣,“去哪兒?”喵喵尒説
其實祁湛之也不知道,他就是想見見,所以就跑過來了。
關敏道,“要不,我定地方?先去喝一杯?”
祁湛之微愣。
喝…一杯?
好像還練?祁湛之都不知道關敏還有這一麵。
“好。”
*
巷子盡頭一家燒烤店。
店裏很小。
大概因為這個點才剛十點,所以人並不多。
坐下的時候,關敏打趣道:“你來過這種地方嗎?”
像他這種大爺,應該沒來過吧。
祁湛之沒來過,但他搖頭:“我不記得了。”
關敏恍然大悟,“哦對,你失憶了。”
“但你應該沒來過才對。”
“喝什麽?”
“有什麽?”
“青島哈啤珠江,百威雪花燕京,要什麽有什麽,你想喝什麽?”
祁湛之出一笑:“你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關敏看向老板,笑瞇瞇道:“老板,來六聽百威,再來點花生豆,烤點魷魚。”
關敏是常客了,老板比了個ok的手勢。
魷魚要烤一會兒,花生豆和啤酒先上來。
關敏打開一瓶遞到祁湛之麵前:“今晚什麽也不要想,喝酒吧。”
半個小時過去。
桌上已經擺了不知道多個空瓶,祁湛之覺得有些頭暈,但他麵上鎮定自若,而他麵前的關敏,仍舊笑瞇瞇的,看起來不像是強裝的。
祁湛之很震驚,他沒遇見過像這麽能喝的孩。
“敏敏,你很厲害。”
關敏微笑:“那是你沒見過嫿嫿的酒量,更能喝,我們老關家的兒,酒量都很好。”
提到關嫿,祁湛之驟然想起第一次看見關嫿的模樣,紮著馬尾,額前有碎發落下來,沒有化妝,可皮白淨,看起來又乖又純,這樣的孩祁湛之見過不,沒什麽特別的,可他就是記得當時看見時,眼中毫不掩飾的驚豔和欣賞。
那樣的欣賞,卻沒讓祁湛之到反,的表,更像是純粹在欣賞這個世界上一件好的事,不帶一惡意和冒犯。
祁湛之搖搖頭,將關嫿的臉甩掉。
酒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的,一個人喝酒沒什麽意思,兩個人喝酒的時候,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祁湛之心好了不:“敏敏,謝謝你。”
今天晚上關敏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沒有給他任何負擔,隻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關敏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氣什麽,我們是朋友嘛。”
祁湛之頓了頓,他眼瞼微垂。
關敏道:“你小叔,他還好嗎?”
祁湛之沉默了一會兒,搖頭:“慕火化的時候,他抱著慕的骨灰,三天沒合眼,不吃不喝,強行灌他,他吐得一幹二淨,昨天,確診了厭食癥。”
關敏瞳孔微微一,良久,歎了口氣。
慕是不幸的,卻也是幸運的。
這樣的,可悲卻又令人向往,隻是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
關敏看著手裏的酒瓶,緩緩道:“如果慕看見他這樣,該多難過、多心痛啊。”
輕言:“,是什麽呢?”
能讓一個人絕至斯。
關敏沒過,不知道。
祁湛之也沒過,也不知道。
但在聽見關敏這句話時,他心中微,他不知道祁明失去慕是什麽,但此時此刻,他心中有一個很明確的答案,他不想失去關敏,他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關敏也出了意外離世,他會如何。
救過他的命,是他的恩人。
見他可憐,不忍他再出事,又出手繼續照料他,但在祁老爺子找上門的時候,拒絕了可以從祁家獲得巨大利益的機會,反而為關嫿爭取一個對祁家來說無足輕重的機緣。
果敢且善良,落落大方又毫不拖泥帶水。
祁湛之不知道心是什麽樣的覺,但長這麽大以來,他第一次不排斥不反一個人的接,甚至,他覺得,如果是這個人為他的另一半從此與他共度一生,他並不介意。
關敏絕對會是一個好妻子,是結婚的最佳人選。
隻是,從剛剛關敏那句話,他也知道了隻把他當朋友。
但是沒關係,來日方長,是會變質的。
現在不喜歡他,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喜歡他。
祁湛之不著急,且他有信心。
這晚,他們喝酒喝到十一點多,直到蘇秋芝打電話催關敏回家,倆人才離開。
祁湛之喝得不,離開的時候已經醉得有些站不穩了。
關敏抓過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上,像抬兄弟一樣架著他往外走。
祁湛之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倆人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了個代駕。
關敏不知道祁湛之家住哪,於是直接將他送去酒店。
將人安頓好,才回家去。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不得被蘇秋芝訓話,耳提命麵的不許再在外麵待到這麽晚才回來。
關敏連連答允。
今天也累了,洗完澡爬上床沾枕就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
某一公寓裏,卻猛地響起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杯子砸在地上,勁道不小,瞬間碎得四分五裂,碎片飛濺得滿地都是。
秦雪神冷:“你是說,是阿湛主去找的關敏?”
祁湛之從來沒有主找過哪個人。
秦雪滿臉翳,腦海裏浮現關敏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心中浮起一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危機。
瞇起眼:“好啊,原來是個狐子!”
*
宿醉的後果是第二天起來頭疼裂,祁湛之醒來第一時間給傅鬆打了電話,並讓他帶一份醒酒湯過來。
傅鬆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個小時就提著醒酒湯出現在酒店。
喝完醒酒湯,祁湛之坐在沙發上,想起昨晚的事,沒忍住笑起來。
他一直以為關敏是那種滴酒不沾的乖孩,完全沒料到,的酒量竟然這麽好。
傅鬆看著傻笑的爺,眨了眨眼什麽也沒說。
醒酒湯喝完,祁湛之洗了個澡,氣神就恢複得差不多了,先去了趟醫院,見完祁明,才回公司繼續工作。
今天比較忙,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飯局。
祁湛之不得不過去,結束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傅鬆跟在他後,二人一前一後下樓,走到一半,聽見一樓大堂傳來嘈雜的聲音。
傅鬆過去,微怔:“爺,那位,好像是關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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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祝小可們假期快樂~
。您提供大神心寬棒的祁總,夫人被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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