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聽見這句話,祁湛之五髒六腑都痛了起來。
可他麵如常,他微笑看著關嫿:“敏敏,你又忘了,嫿嫿考上克利修斯學院,現在正在英國進修。”
聞言,關嫿又是一怔,然後緩緩點頭:“哦,對對,瞧我這記。”
可是大腦一片空白,真的想不起來,關嫿考上克利修斯學院的事。
不過祁湛之都這麽說了,想來事就是這樣了。
緩緩吃完包子,喝完豆漿,祁湛之收拾完空瓶子了的頭:“休息一下,待會要吃安胎的藥了。”
關嫿點了下頭,“好。”
走出病房,祁湛之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停了下來,他一隻手抵在牆上,緩緩彎下腰,五髒六腑好似被擰一團,痛得他呼吸都覺得疼。
時間倒回昨天。
路斯醫生最後一次從關嫿病房出來。
他說:“最後一次進行催眠的時候,本應該順利,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突然無法進行調和,為了穩定的緒不得不暫停催眠,可是沒想到,在我嚐試重新建立催眠狀態的時候,已經陷把自己當關敏的狀態中了。”
“對姐姐的執念太深了。”
這就是路斯醫生說過的在催眠過程中任何變數都有可能發生的未知數。
隻是路斯醫生自己也沒料到,關嫿會把自己當關敏。
為一個人的影子太久了,最後為了這個人。
祁湛之坐在地上,他不敢哭出聲來,怕被關嫿聽到,他嗚咽的哭,一隻手攥著口的服,重重錘了兩下。
太痛了。
真的太痛了。
*
關嫿站在窗前,今天天極好,樓下正對的就是醫院的園子,種滿了樹,此時正有不人在曬太,是很好的一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什麽覺,甚至落在上的,也未能讓覺到溫暖。
緩緩抬起手,掌心盛住。
正陷恍惚,門被打開了。
祁湛之走了進來,他手裏端著一碗中藥。
“敏敏,喝藥了。”
關嫿接過,正準備喝,祁湛之連忙攔住:“等一下,太燙了!”
關嫿愣了一下。
呆呆看著被祁湛之奪走的那碗藥。
燙?
祁湛之用小勺子細致將藥吹涼,像喂小孩子那樣遞到關嫿邊:“來,喝藥了。”
關嫿乖巧喝下,見祁湛之繼續吹小勺子,道:“阿湛,謝謝你。”
祁湛之牽開角,他垂下眼瞼裏的哀傷,大手握住關嫿的頸子,推向他,額頭住的額頭:“不用和我道謝,隻要你好好的,就是給我最好的謝禮。”
一碗藥喂完。
半個小時後。
祁湛之又拿了兩片藥片過來。
“敏敏,吃藥了。”
關嫿微愣:“還要吃嗎?”
“嗯,醫生說要吃的。”
關嫿點頭。
祁湛之遞給一杯溫水,關嫿接過,就著溫水咽下藥片。
看著吃下去,祁湛之手,將抱進懷裏,難過閉上眼。
那是抗抑鬱和神分裂的藥,使用的是在盡量不影響胎兒的況下最低的劑量。
*
市醫院住院部。
蘇秋芝手裏端著粥,正給關文堅喂粥。
舀了一勺子,吹了幾口,遞到關文堅邊:“小心燙,燙的話要和我說。”
關文堅含進裏,搖頭:“不燙。”
一碗粥下肚,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將他上的繃帶解下來,換上新的藥。
當時那三刀,一刀刺穿他的肝髒,雖然現在離了生命危險,但他的卻大不如前了。
蘇秋芝在一旁看得揪心:“小護士你輕點!”
換完藥,蘇秋芝連忙扶著關文堅躺回床上。
關文堅看向窗戶,天氣很好。
他神淡淡的,忍不住想起關嫿。
那天去醫院路上他見到關嫿了,後來就再也沒見過。
現在怎麽樣了?
他想見,也給打過電話,可是電話打不通。
蘇秋芝現在更聽不得關文堅提起關嫿了。
以前關文堅提關嫿,蘇秋芝拿病來威脅他,現在他提關嫿,就淚流滿麵,哭得不能自己,質問他如果他沒了讓怎麽辦。
關文堅也想過用傷勢威脅蘇秋芝,可看著蘇秋芝哭那樣,他就做不出來了。
但他很想念關嫿。
為什麽電話打不通。
而明知道他了傷,卻——不來看他。
為什麽不來看他?
*
秦家。
秦雪一直聯係不上祁湛之,找了祁湛之許久,最後發現他在夢華公館。
跑去夢華公館找他,保鏢卻說不許任何人靠近,打電話也打不通,這讓秦雪非常不安。
那天親眼看見祁湛之抱著關嫿離開了醫院。
那現在祁湛之就必定和關嫿在一起。
在一起做什麽?
為什麽電話打不通,也不讓任何人靠近夢華公館。
*
林間別墅。
上次費許被祁湛之帶去夢華公館,出來後就被費城關在了費家,費城不讓他手祁湛之和關嫿的事。
莫珩聯係不上費許,無從得知關嫿被祁湛之藏在夢華公館。
現在費許從費家逃了出來,第一時間帶回了這個消息。
費許道:“但是夢華公館戒備森嚴,隻怕我們進不去。”
莫珩神堅定:“不試一試,怎麽知道!”
當晚,莫珩和費許強闖夢華公館,意料之外的沒有到任何阻礙。
然後發現,夢華公館空無一人。
費許看著空的房子,忽然想起那天坐在沙發上的沈醫生和邱醫生,他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眾人匆忙趕往神經科研究中心。
抵達研究中心,莫珩一路狂奔,衝進神經科方主任辦公室。
彼時,方主任正在對比診療記錄,忽然被人拽住領揪起來,來人雙目猩紅,氣籲籲:“嫿嫿呢,嫿嫿呢!”喵喵尒説
方主任一愣。
嫿嫿?
最近來研究中心的病人,隻有一個人的名字含有‘嫿’這個發音。
“是關嫿?”
“病人,已經被家屬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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