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念卿卿(重生) 第88章 第88章

《念卿卿(重生)》 第88章 第88章

 虞念清被拉回現實中時, 沒有立即醒過來,而像是被裝進了一個封的罐子里,束手束腳且有種不上來氣的覺。

 前世那個夢境過于慘烈, 被迫跟著經歷了一切,眼睜睜瞧著一切的發生卻沒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止。那是一種絕而無力的覺, 整個人都會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哭都哭不出來,一想起時心臟都會疼著。

 五逐漸恢復過來,便能聽到屋子里談話的聲音, 類似于呵斥聲。

 分辨了一會,聽出來了是梁知舟的聲音。

 是這三個字, 便讓起來, 腦海中想起上輩子那個位高權重卻早早花白了頭發守著孤院的男人。

 眼底一片溫熱, 將這三個字反復念著。

 清源真人闖了禍, 此刻正老老實實著墻站著,心里只想說冤枉。誰想到自己這半吊子的功夫居然還真的功了一半, 功將夫人弄暈過去了。

 已經兩個月, 兩個月讓面前的這個男人守住天水城, 出兵廝殺一路打到厲王大本營,將厲王退到邊境, 結果夫人還沒有醒。他已經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要是夫人再不醒的話,他怕是真的連小命都保不住。

 清源真人哭無淚,“真的沒有辦法了,再不醒就沒有辦法了。”

 梁知舟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 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人, 上總是存著一濃重的煞氣, 是那一眼便讓清源真人心肝發腳想要往下跪。

 他心里的小人都在瘋狂尖著,往虞念清的方向看想要做些事來挽救自己。結果一下就看到子的手指彈了兩下,激地聲音都要尖銳起來,“醒了,醒了!”

Advertisement

 那聲音類似于公打鳴,實在是尖銳地的刺耳。

 虞念清覺得自己的耳朵都有些疼,極力出手想要將耳朵捂住。可手上沒有一點力氣,往上抬一點就要花費好大的力氣。

 手掌被人握住,塵囂退去,有清潤的聲音響起,“姣姣。”

 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聲音的源頭,卻像是被米漿糊住了眼睛,怎麼也睜不開。

 一滴清淚從眼角緩緩留下。

 男人的手拂過的臉頰,聲音越發低沉,“姣姣,你都睡了很長時間了,再不醒的話都要開春了。”

 “準備等開春我們就直接回京城,這次我同你一起回去。你不是說想去江南轉上一圈嗎,等述職之后,我再請假陪你過去。”

 他后面又說了很多話,關于兩個人的。可子除卻在一開始有些反應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靜,安靜地沉睡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臨安城開了春,即使溫度沒有上來,但是屋子要比之前亮堂很多。他背坐在當中,整張臉匿在自己的影里,雙肩垂落盯著面前的子,有種說不出來的抑。

 這段時間都是用各種補藥和流食吊著命,原本偏瘦的面頰有輕微的凹陷,皮卻變得異常蒼白。每每看過去,他都能想到前世。

 前世到了最后,也是這般瘦,甚至更瘦些,如同一朵失去了澤的花朵,每日都在等待著凋零的時刻。

 那時應當知道自己的,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而是著他的臉頰,和他說院子怎麼改造,兩個人日后怎麼過日子,他就真的以為那會是他們的一輩子。

 結果卻不盡人意。

 想到上輩子,他的眼底多了一片郁,眼底接連閃現過各種緒,長長吐了一口氣之后跟著躺到了床上去,小心翼翼地將人摟進自己懷中。

Advertisement

 子之前喝了一段時間補藥,寒氣去了不,那怕日漸消瘦也是溫溫熱熱的,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

 只有將抱進懷里的時候,他才能徹底將上輩子同現在劃分,才敢……

 才敢貪心地祈求著,這一輩子的長相廝守。

 “騙子。”他埋頭在的頸間,聲音十分沉悶。

 兩世的景重疊在一起,虞念清猛然從清醒過來。乍一下見到本能地閉上眼睛,緩和了很久之后眼前的景才慢慢清晰。

 “梁知舟。”覺到自己的聲音異常沙啞,男人卻因為這個聲音肩背繃

 他作緩慢,片刻之后才抬起頭朝著子看過去。

 邊關苦寒,他比之前瘦了許多,臉部線條比之前更加突出些,清冷而又鋒利的眉野蠻生長卻不雜,泛紅的眼尾還出幾分不可置信,接著便是能溢出來的歡喜,甚至局促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好。

 難得他有這麼不知所措的時候,行中帶著笨拙,極為輕的臉,確定這不是一場夢境。

 而他此時的形象與夢境中的重疊在一起,虞念清反而走不出來。

 心上抑而又沉悶,眼前又逐漸變得模糊,哽咽著去他的名字,“梁知舟。”

 是前世又是今生。

 不是不知道梁知舟對自己的好,但是以為那種好是平等的,是基于他們原先就了親慢慢培養出來的。也許這份好里面,還要加上小時候在一起共患難的誼。

 但是才知道,梁知舟在一開始就,等了一輩子又守了一輩子,最后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小院中度過余生。

 沒有轟轟烈烈的生死相隨,也沒有宣之于口的海誓山盟。但是京城中人人都知,那個權傾朝野的鎮國公有一位極為珍視的夫人,為之解甲歸田,為之退朝堂。

Advertisement

 但沒人知道是亡妻,也沒人知道他是在漫長的寂寞中守著那一點回憶過日子。

 那是要有多麼的喜歡呢?

 明明也不夠好的,明明是先忘了他,明明是先違背了兩個人的諾言先走的。哪怕是真的有下輩子,還是沒能第一眼認出他來?

 可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哭得心臟都在著,軀佝僂著去抱住邊的男人,說不出其他話來,只一遍遍去他的名字,“梁知舟。”

 “我在。”男人輕輕將抱進懷中,垂下去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暗沉,“是瞧見什麼了嗎?”

 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梁知舟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輕輕拍著的背部,像是哄剛出生的孩子那般。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不急不緩如同暖風,將心里那些焦慮和不安全都平,給人一種溫暖的力量。

 而就在他的哄聲中,虞念清的緒逐漸穩定下來。醒來之后本就虛弱,又經歷了緒上的起伏,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

 梁知舟不放心,請了大夫過來,確定這次真的只是睡著之后才松了一口氣,揣測起子到底知道多過往的真相,于是清源真人便又了一回罪。

 虞念清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因為醒了之后,幾乎大半的時間都和梁知舟在一起。因為愧疚,和梁知舟相起來的時候總有幾分氣短心虛,總覺得虧欠了什麼,便努力想要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方說侍候他穿、奉茶、磨硯等,又比方說在某些方面更縱容他。

 完得和名門族中的當家主母一般。

 只是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應當是明的,帶著些驕縱和矜持,卻在上有些靦腆的。

Advertisement

 梁知舟知道應當是想起了過去的事,在子又一次端茶過來時,拉著的手在自己的上坐下。

 虞念清被嚇了一跳,本能看向門口的方向就要站起來,可反應過來之后,只用手扶著男人的肩膀,笑著問:“怎麼了?”

 “只是覺得醒來之后,你倒是同我生疏了。”他低頭去抓的手。

 的手很好看,十指纖長勻稱,如同用上好的暖玉雕刻而,尖端帶著點,在亮下有幾分通覺。

 “哪里有?”偏過頭去,反問著。

 男人的手便從指尖劃到繡著兔子花紋的腰帶上,緩慢開。他半抬著頭,眼上挑,慢聲說:“就比方說,以前你就不會這般容著我。”

 手上的作還在繼續,原本整齊的服就松散開來,出纖長的脖子和致的鎖骨,以及下方若若現的曲線來。

 熱氣上頭,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指都蜷在一起,仍舊沒有阻止的作。

 “這還不算是生疏嗎?”梁知舟問。

 于這件事上,其實沒有多底氣,避開不談,實在是沒有想好怎麼和梁知舟說過去的那些事,就連自己都不能將事完全消化。

 雙手放在梁知舟的臉頰上,低頭快速飛吻著,想要糊弄過去,便反問著:“難道這也算是生疏嗎?”

 他也知是轉移話題,眉心跳著,又問了一次,“真的不肯同我說說,我……”

 未盡的話消散在齒間。

 作者有話說:

 確實是快結尾了,我是想我這幾天多寫一點,然后大結局,但是沒想到手速很慢,沒寫完,還在努力當中。

 這本故事我很喜歡,一開始確實只想寫一個甜餅,寫一個前世今生,

 走到尾聲了,希能換來圓滿,

 梁知舟會再同念清表白,不再是單方面他喜歡但是念清懵懂無知

 是兩世的他們都相互喜歡著

 我盡量寫多一點,我想有些節放在一起,很你們的,安安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