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不是對生活充滿了希冀。
而這種希冀在無休止的勞作當中,在地下暗無天日的關押中慢慢被磨滅。出來的時候,大多數人的神都出現了一點問題。等回到家之后,他們看見越發清貧的屋子,看到期盼已久的家人,頓時眼淚就下來了,一家人圍在一起抱頭痛哭。
但有些人卻永遠沒能回來,還記得他們的親人尋過來,急切又帶著幾分畏懼地問,“我家人呢,你們見到他了嗎?這次有沒有跟著回來呀?”
樊應行看著一張張期待的臉,心中五味復雜,被問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這樣的況還有很多很多,那葬崗中死去的人,遠遠不止是公文上一個冰冷的數字,而是這麼多家庭同時面臨著失去親人的痛苦。
九尺男兒最后紅了眼眶,最后找到梁知舟,“讓其他人去吧,我想換一個事做。”
“怎麼,這就不了?”梁知舟冷笑一聲,將一疊公文扔到他上,“在你幫著陶玉阜抓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這些?”
“不了也要給我著,這是你欠下。”
梁知舟此刻也頗為頭疼。
現在雖然說已經證據確鑿,無論哪一條罪證都能直接要了陶玉阜的命,但他要的不止這麼多。幽州上下都爛了,上面若是沒有一個保護的人,早就被揭發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鑄的那麼多銅幣去了哪?賬簿在什麼地方?
這些陶玉阜都咬死了不說。
而就在陶玉阜被關押的第三天,監牢里傳來了消息,陶玉阜沒了。至于是不是自殺,沒人知道。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