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在晚上吃完晚飯后以頭疼為借口自己驅車出了薄家別墅大院。
按照祁爺的指示,找到了市郊的那個舊鋼廠,到了西邊小門門口停好車,一看手機才知道剛剛七點,比要求的提早來了半個小時。
盡管早到了,也不敢到閑逛,生怕被認識的人發現行蹤,只能在車子里待著。
這時候,才開始細細打量這邊的街區。
年久失修的街道道面上是下雨之后積攢的水坑,即使沒有水坑的地方,路面也都出現了一道道的裂。放學返家的孩子互相追逐著,即使有只腳不小心踩在了水里也完全不在意,繼續向前跑去。
楊柳的白保時捷與這個街區的面貌格格不,顯得頗為不協調。注意到一些從車旁走過的人窺視的目,也有些不自然起來,索閉上了眼睛,不去管這些目。
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楊柳從車里走出,照著祁爺說過的路穿過西邊的小門,進到舊鋼廠里面。
剛到里面,就看到側面的一個類似警衛室的小房間里走出一個黑男子,朝著對面一棟廢棄辦公室的二樓指著,示意朝那邊看。
楊柳循著黑人的指示看去,又看到了那個有著沉目,心理年齡遠大于實際年齡的男子——祁爺。
祁爺此時正看著,分毫沒有彈,楊柳見狀,也沒有矯,直接邁步朝樓那邊走去。
現在是有求于人,而且別人還救過,只能擺出一個低姿態來。
不一會,楊柳就上到二樓,祁爺也轉過來。
“祁爺,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祁爺看著,沒有馬上說話,只是從手下遞過來的致包裝盒里面出一只雪茄,點燃了起來。
“你猜猜我為什麼會找你過來。”
說完,祁爺在手下遞來的凳子上坐下,看樣子這個凳子還是從別的地方專門帶過來的,與此地的殘破場景顯得格格不。
楊柳也沒有去在意這些細節,只是有些不耐煩地說:“祁爺,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就應該直接說該怎麼幫我,而不是耍我玩了!”
祁爺聽到楊柳的話,角微不可見地翹了起來。
“哈哈…我最佩服你的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你這種大無畏神,明明什麼資本都沒有,還是要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真不是知道那一夜之后,這個人的腦子是被狗吃了,還是心已經死了,只剩下仇恨。
說罷,祁爺用夾煙的那只手指著說:“你這樣的人,往好了說是勇敢,往壞了說就是愚蠢,簡直愚不可及!”
楊柳沒有因為祁爺的話而生氣,只是特別急躁。
“你說你要幫我,要跟我一起對付他們,卻從來沒有行,我能怎麼辦,我看不下去我自然要做什麼。”
祁爺朝手下揮了揮手,喊了一句,“把人帶上來。”
楊柳有些疑,這是要干什麼?
不過,的疑并沒有存留多久,馬上就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消失不見了。
這個被祁爺手下帶上來的人就是那天找的給冬瓜和溜溜要吃的蛋糕下藥的人。
楊柳的眼神里瞬間寫滿了驚恐。
“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會幫我解決這些嗎?”
祁爺看著震驚疑的眼神,對笑容玩味地說:“對啊,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面把他給廢了,讓他徹底泄不了,你覺得如何?”
楊柳被祁爺的話嚇到了,本沒想到這麼一點小事竟然會用到殺人滅口的方法去解決。
雖然也很狠,但是還沒有狠到祁爺這個地步。
“祁爺,別這樣了,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去別的城市開始新生活,放心吧,他不會說出去的。”
“呵呵,楊柳啊楊柳,你果然還是腦子被狗給吃了!你丟的是子,不是腦子!難道你以為這世界上就只有你有錢嗎?比你有錢的人多的是,你如果心太的話是辦不大事的。”
說著,祁爺指著地上跪著的,被他的手下綁起來的那個人,繼續說道:“本來你的事完全不需要我讓人去綁人,不過既然已經綁來了,我也想順便給你個機會。”
這時候,祁爺乜斜著眼睛,看著楊柳,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鋼刀,邊遞給邊說道:“殺了他,就當是你在我這里的投名狀,否則的話,我不會幫你。”
楊柳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這曾經也是的手下,不然也不會答應楊柳下藥的無理要求。
此時,地上跪著的人渾止不住地抖著,著膠帶的里面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眼神苦苦哀求著,寫滿了恐懼與悲痛。
心了,下不去手,握刀的手一直在打,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臉都憋的通紅。
“不行,我做不到!”楊柳垂下了本就苦苦僵持的手,鋼刀也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悲鳴。
祁爺看著楊柳的樣子,恨鐵不鋼地罵道:“廢!”
“你就不想想薄夜寒和陸漫他們兩個是怎麼對你的了嗎?如果你今天沒有殺了這個人,或許他們明天就會知道之前毒害冬瓜和溜溜兩人的是你,到時候你本沒法在薄家立足。”
“想想你的初衷,想想你的仇人,你甘心嗎?你就真的心甘愿當個觀眾,看著薄夜寒和陸漫一起快活歡樂?”
“我告訴你,楊柳,你今天殺了他,沒人知道,但是如果你不殺,我會把你賄賂這個人,讓他給冬瓜和溜溜下毒的事出去,到時候你就等著被薄家掃地出門吧!”
說完,祁爺也不再看楊柳,轉過頭去接著注視著窗外的風景。
楊柳此時一直盯著自己扔在地上的鋼刀,心里十分糾結。
本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遭遇這種事,如果沒有陸漫和的兩個孩子,那現在和薄夜寒在一起的就有可能是,好恨啊!
這時,憤怒和愁怨終于徹底蒙蔽了的雙眼,再也不能認真地判斷事的正邪真偽。
大喊了一聲,從地上撿起鋼刀,朝著被綁的人心臟扎去。
這一刻,忘記了所有痛苦,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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