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覺醒來,看見韓一軒臉上的傷,他才意識到昨晚下錯手了。
一直都是打在能被服擋住的地方,這次直接上臉了。
他焦急的同時,突然迷迷糊糊想起來喝酒時韓一軒對他說的話。
頓時計上心來。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單媽媽帶著孩子的陸漫上,準備把責任推走,順便好好敲一筆錢。
并且還威脅韓一軒不能多說一個字,否則連他媽媽一起揍。
他用媽媽威脅,韓一軒頓時乖乖聽話。
韓炳輝只想著陸漫一個單人,肯定沒什麼勢力。
到時候一用武力威脅一下,說不定就嚇破膽了,要多錢要不到。
然后他沒料到,這一次,他撞到的是鐵石頭,這下子,這輩子再翻不了。
聽完韓一軒的話,韓媽媽這才意識到什麼。
巍巍的試探的翻開他的服,只一眼,便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嘶聲怒吼著,頓時要起恨不得殺了韓炳輝。
韓炳輝已經昏迷,這樣緒激,說不定要出什麼意外。
陸漫連忙起攔住他。
“你放心,把他送去警局,他會到該有的懲罰的。”
薄夜寒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副‘正義’的樣子。
徐風湊上前來:“先生,窗外……”
他說到一半,薄夜寒朝窗外看去。
喬之南正往這里走,第一時間和他的視線相撞了。
薄夜寒想起,剛才陸漫的第一句話:“怎麼是你?”
原來,早就聯系了喬之南。
冷嗤一聲,薄夜寒步子一轉,直接往外走去。
徐風連忙跟在他后,走到一半想起來了個人。
又匆匆忙忙回來扛起了韓炳輝,隨后連忙追了上去。
兒園前的院子里,喬之南站定了腳步。
薄夜寒在他的邊肩而過。
“阿寒。”喬之南突然喊住了他。
薄夜寒停下了腳步。
喬之南著他的背影,嗓音溫和:“你的傷好些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涼城了?”
薄夜寒子微,倒是徐風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喬之南又解釋道:“我陪漫漫去的醫院,只是臨時有事,就沒上樓了。”
這一下,薄夜寒回了頭。
漆黑如墨的眸子向他,里面滿是不知名的意味。
頓了兩秒,他嗓音平靜道:“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喬之南笑了下,臉上著些關心。
看了他一眼,薄夜寒沒再說話,轉離開了。
徐風打了聲招呼,急急忙忙便跟了上去。
他扛著那麼大的人,喬之南不可能沒注意到。
聯想到不久前陸漫的短信容,他不難猜到那個傷的男人是誰。
這一次,又是薄夜寒替漫漫解得圍。
加上前兩天剛替過傷。
真的都是巧合嗎?
在六年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巧合’的事。
喬之南的臉上逐漸騰起幾分復雜,有一種難言的慌緩慢在他口蔓延開。
“南哥。”忽然一聲輕喊,他連忙回頭。
陸漫就站在辦公室的門邊,挽著沖他笑著。
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溫的。
于而言,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位置。
喬之南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
他笑著點頭,很快走上去:“事解決了。”
陸漫點頭,又道:“你上他了。”
否則也不會知道事已經解決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薄夜寒。
喬之南頷首:“順便聊了兩句。”
隨后他淺抿著,很快岔開話題:“一起回去?”
既然已經解決了,他就當是順道來接陸漫回殯儀館的。
陸漫沒有回答,回頭看去。
小林老師正在安韓一軒的媽媽,看上去的緒已經好了許多。
放下了心,陸漫收回目點頭:“走吧。”
說完沖著小林老師手勢示意,沒有打擾那對母子,跟著喬之南后面離開了。
上了車,陸漫便重重嘆了口氣。
本以為是個關于孩子的教育問題的流,沒想到卻發生了這麼多意外。
將事大概和喬之南說了一遍。
后者也有些唏噓。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了眼旁的陸漫。
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他也再清楚不過。
幸好現在還來得及,那個小孩終于可以擺厄運。
陸漫此時看著窗外,眉眼淡然。
其實也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與韓一軒不同的是,沒有得到很多上的打。
然而被無視和差別對待的那麼多年,是對心理的一種折磨,這種痛苦不亞于的疼痛。
點到即止,扼住了想象。
該塵封的記憶就讓隨風飄散,沒必要再給自己找不快樂。
抿了抿,很快平復了心。
到了館里,很快開始忙自己的工作。
只是不自覺的,便容易想起,薄夜寒怎麼會那麼巧的,就出現在了兒園。
韓炳輝被徐風帶走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給警察。
陸漫連忙搖了搖頭,揮去七八糟的思緒,專心工作。
勉強安靜下來,終于逐漸中沉到了工作當中。
傍晚下班一回去蝶園,溜溜便仰著小臉跳到面前。
“媽咪!”的嗓音有些興。
“怎麼啦?”陸漫彎腰點點的鼻頭。
“今天,韓一軒給我道歉了~”笑的眼眸彎彎,又嬉笑著解釋道:“韓一軒,就是昨天和溜溜打起來的人哦。”
陸漫心里了然,配合的繼續問道:“原來是他,那溜溜原諒他了嗎?”
溜溜‘唔’了一聲,隨后琉璃般的眸珠轉了轉。
最后才乖乖點頭:“我原諒他了。”
陸漫見這幅樣子,等著沒說完。
果然,過一會兒溜溜就老實的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來:“因為他說他以后再也不會了,還給了溜溜幾顆糖。”
說是幾顆,可是現在手里卻只剩下了一顆。
陸漫心中笑,臉上故意裝著佯怒的表。
溜溜有些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嗓音綿的:“媽咪,這個糖可好吃了。”
說完將手舉高高:“這是我給媽咪留的。”
陸漫心知的小把戲,故意道:“那媽咪就嘗嘗了哦。”
溜溜頓時睜大了眼,沒想到真的會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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