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態有些胖的刑事所調查的,是今天早上五點左右時候,三個人的行蹤。
經過他詢問旅館前臺工作人員,也確實有得到三人的消息。
其中名取深汐今天早上五點的時候,確實有讓他幫忙保管鑰匙。
而寺堂云平先生則是在今天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聯系了前臺說自己房間里面的空調故障了,請工作人員去他的房間進行維修。
不過結果是他的作失誤而已,空調并沒有壞掉。
至于丹沢純作四點半的時候去柜臺更換零錢的事,也同樣得到了證實,據前臺工作人員說,對方是用一千日元的大鈔換取了幣。
“在我們警方到達之前,真的沒有任何人從棧橋再回到本館的房間之中嗎?”橫重悟聞言扭頭看向兩個負責把守的工作人員再度詢問道。
再度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后,橫重悟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清晨的那個時間三個人都是在旅館的本館房間中休息了。
這樣一來,關于“殺人兇手躲在天溫泉”這一推理,也就沒辦法立了吧。”
說到這橫重悟看向唐澤,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不,實際上某個人可是在天的溫泉那躲了一整個晚上,并且留下了痕跡,但你們卻沒有意識到。”
唐澤的話讓橫重悟臉上有些過不去,他忍不住問道:“什麼痕跡?”
“在更室之中找到的那瓶不知道什麼分的水,還有湖面上飄著的使用過的火柴,這些都是對方存在的痕跡。”
唐澤開口說道:“你要知道,這樣的天氣下如果待在這個建立在湖面中心的天溫泉外面呆上一整夜,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寒冷的氣溫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承的,就算能夠從臺上躲洗澡堂之中,燈和暖氣都沒有開的更室中,還是抵抗不了夜晚的寒冷。
所以在那種冰冷的室,想要取暖的方法就只有一個。”
“你說的方法該不會是泡溫泉吧!”橫重悟聞言一驚連忙開口道。
“嗯,只有這一個方法來保暖了。”
唐澤點頭道:“而證據就是瓶子中的霓虹茶全部都喝完了,甚至還前往更室的洗手池繼續接水去喝。
從這點就可以佐證,實際上犯人應該是重復泡了多次溫泉,畢竟在泡溫泉的時候,因為溫度很容易就會口。”
“那照你這麼說,那些在湖面上發現的用過的火柴棒又是怎麼一回事?”橫重悟聽完唐澤的推理,有些相信起這個事實來,連忙開口繼續追問道。
“這一點也很簡單,估計是為了趕走困意,所以拼命的在那里煙吧。”
唐澤聞言回答道:“至于湖面上發現的那三火柴,恐怕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而犯人為了避免澡堂沾染上煙味,從而知曉自己的存在,便特意跑到臺上去煙,火柴應該也是那個時候丟的。”
“那這麼說的話,最有嫌疑的就是帶著香煙的你了!”
橫重悟聽到這看向寺堂云平沉聲道:“而且你房間的煙灰缸也證明了,你是使用火柴而不是打火機的!”
“我…不是我啊!”寺堂云平慌張的反駁道:“你不能因為我煙,就認定我是兇手吧!”
“別急,我說的是煙,但可沒有說是香煙哦。”唐澤看著寺堂云平焦急的模樣,笑著制止了責難的橫重悟道。
“嗯?”橫重悟聞言臉滿是詫異之:“你這話什麼意思?”
“煙斗…”
就在這時,一旁的名取深汐意識到了唐澤的話,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了:“等一等,如果要一邊煙斗一邊等的話,那麼…”
“是啊,沒錯。”
唐澤點頭承認了名取深汐的話,看向其余茫然的眾人笑道:“你們似乎沒有意識到,等在湯的不但可以是兇手,同時也可以是害者這一點啊。”
這一言論直接引起了眾人的驚,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什麼!?你是說,躲在湯的人是鐵山嚴治他自己!?”
橫重悟驚的指著棧橋道:“這怎麼可能!那今天凌晨四點半左右的時候,那兩位工作人員可是親眼看到鐵山先生從口那邊過去!
如果你說在湯呆了一夜的是死者鐵山先生,那他們看到的人又是誰!”
“我們其實也看到了哦!”
就在這時,柯南突然站了出來開口道:“不過我們當時看的那個鐵山先生,好像用圍巾和帽子遮住了大半臉,本看不出面貌。
恐怕,當時的那個鐵山先生,是犯人假扮的吧!”
“沒錯,四點多鐘工作人員和孩子們看到的,恐怕就是假扮鐵山先生的兇手!”
唐澤作出了結論:“這個狡猾的兇手使用了一種心理詭計。
祂反過來利用了“被害者不可能一夜都待在案發現場,等待犯人的到來”這一思維。
讓我們以為兇手在天溫泉守了一夜,以此來混我們的時間線。”
“喂!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橫重悟連忙看向旁邊的兩個工作人員詢問道:“你們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抱歉,我們都覺得那是他本人…”
年老的工作人員看著激的橫重悟,連忙解釋道:“主要是對方那種獨特的走路方式,還有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威氣勢,都是鐵山老師才會有的風格。
而且就像那個孩子說的,當時的線很是昏暗,再加上對方還用巾當了圍巾,還戴著眼鏡和針織帽,本看不清臉。
所以那種況下,對方給我們的覺就是鐵山老師!”
“原來如此,那麼提到十分悉鐵山先生的人,那就是男演員和曾經和其有過合作的兩位男演員了。”
橫重悟嚴肅的看著兩人,眼中滿是審視之:“你們二位都是演員,也都可以假扮鐵山嚴治先生,我這麼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等等啊!”寺堂云平慌忙道:“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這個為演員的家伙也一樣可疑啊!
比如形方面,只要多穿些一副照樣可以偽裝出鐵山老師的形,只不過是裝裝樣子又不需要說話,假扮他太容易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我們兩個都沒有的優勢,那就是鐵山老師一直在窺視!
之前不也承認了,說自己給鐵山老師打了電話,告訴他說早上如果第一個到湯來的話,就可以趁其他客人還沒到來之前和他一起泡溫泉。
但是,如果把這個條件改在湯呆一晚,或者把約定的時間更提前一些,這樣更加合合理吧!”
“你說的確實沒錯,但這還有一個前提。”
唐澤說到這話音一轉道:“那就是和死者鐵山先生打電話的人,確實是名取小姐,這個假設才立。”
“你說確定是?”
橫重悟聽到唐澤話里的意思,不由詫異道:“難道說,并不是名取小姐?
可除了之外還有誰能用這種手段…而且之前還承認了和死者通電話約他去溫泉這一點。”
“那是因為不得不承認,畢竟如果不這麼說的話就沒有辦法掩飾過去了。”
唐澤淡淡道:“寺堂先生聽到鐵山先生打的那通電話,如果名取小姐堅決不承認打電話的人是的話,那麼剩下的就僅剩下最后一人了。
那就是名取小姐的經紀人,丹沢純作先生,你就是殺害鐵山先生的犯人吧!”
“你、你在說什麼呢!”
面臨唐澤的指認,丹沢純作臉蒼白冷汗不斷從臉頰劃過,反倒是名取深汐雖然心虛,但還是強撐著質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說謊嗎?”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屑于與你在這一件事上辯駁。”
唐澤說到這微微側頭看向丹沢純作:“我想你在電話中是這麼和鐵山先生說的吧?
——“明天早上的時候名取小姐”會第一個到湖上的天溫泉去泡湯。
如果想要看在那里浴泡溫泉的話,就在那里躲一個晚上等著。
作為經紀人本就可以安排明星的行程,所以即便他使用這樣的策略,鐵山先生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甚至還會以為是名取小姐拉不下臉,所以讓為經紀人的丹沢先生作為中間人進行通聯系。
而鐵山先生在通話中,也有提到過一句“你總算是回心轉意了”這句話。
恐怕這已經不知道是鐵山先生第幾次催促他了吧。
當然鐵山先生也確實可以不按照丹沢先生的話去做,而是在早上的時候提前一點,第1個抵達溫泉并躲在湯之中。
但我想丹沢先生恐怕也想到了這一點吧。”
唐澤看著臉煞白眼神閃爍的丹沢純作,繼續述說著自己的推理:“你恐怕在電話中告訴鐵山先生,如果不待上一夜的話,被工作人員告知名取小姐他的蹤跡后,說不定對方就會有所防備。
而這樣的借口自然功騙到了的/熏天的鐵山先生,恐怕經常做這類事的他本人也沒想到。
居然會有人敢于反抗,甚至這麼大膽的想要殺死自己吧?”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推理,但在唐澤篤定的述說下,卻仿佛他親眼看到了一般:“丹沢先生,你就是用了這樣的方法,導鐵山先生自己躲在湯的臺上的吧?
之后在不到凌晨5點的時候,喬裝打扮了鐵山先生的模樣,走向了天溫泉,以此偽造鐵山先生確實是在四點多鐘才進的假象。
而抵達湯之后,你卸下了上的偽裝,然后導鐵山先生進溫泉池之中,然后再用鈍將其毆打致死。
這之后,你原本是想要趁著混進澡堂的吧。
畢竟你不能保證自己的發沒有掉在澡堂里面,所以想要進其中以此來給自己加一道保險。
但可惜的是幾個孩子發現了尸后便直接封鎖了澡堂的口,這之后我和我的友綾子趕到,你連門都沒有辦法進。
那之后為了混其中,你假裝向工作人員打聽消息,導對方說出鐵山先生提前進湯池的消息。
而另外兩個人也不出所料大驚失,想要強闖其中查看況,但在門口卻被我的朋友攔了下來。”
“等等!”
還不等唐澤的話說完,一旁的名取深汐便徑直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別說的好像自己親眼看到了一樣!”
“就是啊,最重要的是應該拿出證據吧。”
一旁的寺堂云平也隨其后的附和著:“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人之常吧?
畢竟我們都知道鐵山老師喜歡提前去泡溫泉的,看到湯池那邊出了事去打聽況也是很正常的。”
“就是啊!”名取深汐也附和著:“得知自己邊的人出了事,肯定會慌忙的想沖進去查看況吧,這有什麼可疑的!
你就拿這個懷疑丹沢先生,是不是有些太不嚴謹了,至要拿出決定的證據吧!”
“拿出決定的證據啊。”
聽著兩人為丹沢純作的辯護,唐澤淡淡道:“那自然是有的嗎,而且你自己不也同樣意識到了嗎?
就是你為了包庇他,故意形容戒指時候,故意將寶石說“像大豆般大小”那句話。”
“包庇?”
橫重悟聽到唐澤的話詫異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們兩個人是共犯嗎!?”
“不,只是名取小姐在聽到戒指丟失后,猛然間意識到的。”
唐澤開口解釋道:“所以形容起了寶石的大小,想要讓我們忽略那致命的證據。
畢竟這麼大的寶石戒指如果戴在手上的話,肯定會立刻就被發現。
所以,不會有人想到丹沢先生居然那麼大膽的將那枚“致命”的戒指,冠冕堂皇的戴在左手的中指之上!”
無視了名取深汐收的瞳孔和心虛的臉龐,唐澤走到沉默不做聲的丹沢純作面前,一把將對方在兜的左手拿起,將對方手上的那枚戒指,展示在了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