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為宗的弟子,他在古籍中知道,音控乃魔修千蠱宗的獨門絕技,他好奇已久,曾經也試圖嘗試,但以他的能力,卻覺得力不從心,既然是獨門絕技,總會有別人不知道的技在其中,今日見到顧辭以笛,便有心請教一番。
顧辭拒絕的干脆,慕非也沒有太失,他們畢竟非親非故,人家沒有告訴他的必要,當即說道:“無妨,我也只是好奇,顧道友無需道歉,是我唐突了。”
這個慕非,表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實際上對他看得上眼的人,還隨和,顧辭神稍緩,便解釋了幾句:“我并不知道千蠱宗,這笛子我也無意得來的,也是一知半解。”
難怪,慕非恍然大悟,他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
他們繼續往前行,偶爾遇到以下妖都被很快解決了,目前尚未遇到高階的妖修。
妖谷比想象中的更大,宛如一個境,秦影邊走邊做記號,以防迷路,即便他們遇到了高階妖,不敵也能順著記號返回。
而阿已經對峽谷的地形了如指掌,它暗自傳音道:“這個妖谷中有很多裂,高階的妖修大多聚集在裂部,那里靈氣很濃,有寶貝!”
顧辭暫且不想和高階妖爭奪寶貝,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是探查,只要清楚妖谷部的況,以及妖谷的眾妖參與這次的原因。
就在顧辭幾人進妖谷的半日后,盛天也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妖谷口,他看著被撕裂出一個口子的結界裂痕在緩慢的愈合著,妖域也很謹慎,他們想要利用妖谷,卻也不會把妖谷中的那只大妖放出來。
妖谷一直都是滄浪界的地,被妖域所把持和封印,妖谷中的況人修一無所知。
在盛天的夢中,在這次之后,妖谷的才開始被滄浪大陸的人所知道。
所以盛天知道,妖谷中的妖修為什麼在結界裂開后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吞噬人修的金丹,它們寧愿死也不想再回到妖谷……
妖谷裂外圍的妖修不多,境界也不高,有秦影幾人在前面掃路,盛天并不擔心他會遇到妖,而裂的部才是妖谷的關鍵,等趁著那幾個人與大妖爭斗上了,他就可以趁機拿到那個東西了……
然后……找個地方躲起來,安然筑基,等妖禍事結束之后,再出來。
……
“不對勁……”即使大條如風明耀,也逐漸覺得這妖谷之中,與他的認知相差甚遠。
都說妖谷是妖域流放的妖修,很是兇殘,但是他們走了將近兩日了,也遇到了幾波妖,其中也有五六階的妖修。
兇殘……看起來都是兇神惡煞的,看著他們兩眼放,可是……實力并不強,所以他們斬妖并不費力。
他們是很強沒錯,可這妖谷中的妖修也太弱了吧。
駱雅為人謹慎,思索片刻道:“既然是被流放在這里,又有結界關押,聽聞這結界是上任妖皇與諸位長老合力設下的結界,必然會有制作用吧,此次若不是結界被破壞,我們也是進不來的。”
秦影點頭便是贊同:“流放地,若是被關押的妖修太強了,聯合起來破壞結界,就糟了。”
“不對,還是不對。”顧辭喃喃自語道,拿出扶桑劍撥開了腳下的泥土,泥土之下,赫然有森森白骨掩埋其中。
這是妖的骸骨。
顧辭指著骸骨說道:“我們在妖谷中遇到的妖修雖然實力不強,但是各個恨不得撲殺我們,他們若是想要逃離妖谷,在前幾日破壞結界之時,他們應該爭先恐后的出去才對,可是據我們所知,真正出去的妖修并不多,相反了不弟子進妖谷。”
一直在想為什麼譚芊芊與九華門的羅煙煙發生了爭執,他們反而跑到了妖谷歷來,當時據祝桑所說,他們打著打著就莫名其妙偏離了路線,等回過神來,已經在妖谷門口了,然后他們發現妖谷的結界被破壞了,里面的妖修沖了出來,殺了不弟子。
一開始以為是羅煙煙發現妖谷結界破壞,故意引譚芊芊他們過來送死,可是后來發現,不僅是天玄宗,九華門的弟子也死了不,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實在是得不償失,如今看來,可能是妖谷本出現了問題。
妙空瞇著眼睛朝著遠去,迷霧朦朦朧朧,阻礙了視線,也影響了神識,他慢慢說道:“即使結界破開了一個口,恐怕大部分妖修也出不去的,妖族之放出了部分妖修來趁機廝殺我們的低階弟子,才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再往前走,就是一條諾達的峽谷裂,從天空向下去,如同一整塊陸地被生生撕裂開來,懸崖底下,深不可測。
進妖谷將近兩日了,他們還沒有什麼收獲,顧辭繼續撥開前方的泥土,越來越多被埋在地下的妖骸骨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我們需要找人問問了。”顧辭若有所思道。
風明耀覺得顧辭是傻了:“這妖谷之中自有妖,哪來的人問,咱們現在連個能問的妖修都找不到。”
顧辭與妙空對了個眼神,目灼灼的著風明耀,看得他骨悚然,而妙空心領神會,突然出手拍了風明耀的上。
被打懵的風明耀下意識的想要找妙空算賬,顧辭卻出手極快的出了蛛,把風明耀捆了一個粽子,又與妙空合力把風明耀吊在了樹上。
顧辭又拿出了一個玉瓶,里面是被碾碎的花泥,味道古怪,這是霓裳草,味道專門會吸引妖。
被吊在樹上的風明耀哇哇:“你們兩個小混蛋!你們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妙空雙手合十,默念一句阿彌陀佛,一臉肅穆:“風小耀,我們會記得你的獻。”
顧辭欣賞的作品,并嘆道:“高端的狩獵者,往往以獵的形式出現。”
駱雅看傻了眼,慕非目瞪口呆的問秦影:“秦師兄,這你不管管麼?”
秦影十分冷淡,他雙臂抱拳,面無表道:“你若是有更好的辦法,我可以攔下他們。”
風瑤也難得說了話:“你想替他的話也不是不。”
慕非立刻閉了。
風瑤扇起了扇子,霓裳草那古怪的味道頃刻間飛散開來,古怪的霓裳草,對妖而言,確實難以抗拒的味。
果不其然,一炷香時間過后,三只五階妖聞香而來,一只銀甲蜥蜴和兩只穿山甲。
五階妖修已經開啟了靈智,他們也開始逐漸化形,雖然還是,但是妖域的妖修已經可以如同人修一樣雙走路,并且流利的口吐人言。
三只妖修流著口水,銀甲蜥蜴相對克制一些:“都說人修狡猾,說不定是陷阱!”
一只穿山甲已經迫不及待:“難得妖谷進了人修,這幾日才算是開了葷,可惜咱們沒到前簽,千載難逢的出谷機會沒被選上,下次能出去的機會還不知道要等猴年馬月。”
銀甲蜥蜴漸漸被說服,無論是霓裳草的味道還是細皮的男修,都極力。
終于,一只穿山甲沖了上去,其余兩只妖也隨其后,風明耀面無表的瞪著三只撲面而來的妖修,到了心俱疲,了無生趣。
就在穿山甲尖利的爪子即將撲殺上男修的上之時,一帶著刺骨寒冷之氣的風吹了過來。
一白的風瑤從樹后陡然現,手中的羽扇吹飛了三只妖修,隨即一張蛛而制的大網裹住了三只妖修。
三只妖修反應了過來,開始起反抗,穿山甲的皮很厚,鱗片堅韌,但顧辭的蛛網來自變異的鬼面蛛,三只妖修越掙扎便裹得越,而秦影的槍直接刺穿了一只穿山甲的嚨。
駱雅急忙為風明耀松了綁,風明耀臭著臉,滿臉寫著“無論怎麼哄都哄不好”的神。
顧辭完全無視了風明耀,笑容可掬的對著蛛網里的兩只妖修說道:“回答問題,可以放了你們,拒絕回答的話……”
妙空拎出了被秦影一槍斃命的穿山甲,以儆效尤。
兩只妖修面面相窺,他們剛剛開啟靈智不久,又一直困在妖谷之中,之聽聞人修味卻狡猾,遇到就應該咬死吃掉。
穿山甲猶猶豫豫,但銀甲蜥蜴自負比穿山甲更聰明,他不相信人修,便激烈反抗道:“愚蠢的人修!俺們不信你們的話!”
顧辭面帶嘲諷:“即便是化了形也這麼弱,連我們筑基人修都打不過,妖谷的妖修,不過如此,比起妖域的妖修差遠了。”
銀甲蜥蜴最不得別人的諷刺,他雙眼泛紅,怒道:“人修!你們知道什麼!若不是妖域那群畜生一直在搶奪俺們的修為,俺們怎麼會一下子就被你們抓到了!”
搶奪修為?幾個人皆是一驚,就連風明耀都忍不住探過頭來,顧辭不聲,繼續激怒銀甲蜥蜴,企圖探取更多的消息:“那又如何?誰讓你們是犯了錯被流放的妖修。”
銀甲蜥蜴越說越激:“胡扯!流放?放屁!若不是俺們老大在爭奪妖皇之位輸了河那廝,俺們怎麼會被關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