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別想殺顧辭,是因為在他眼中,殺了顧辭就可贏得棋局,可若是謝明月穩贏的局面,那麼顧辭就不是必須要死了。
謝明月是如此覺得的,雖然不知道在這里,輸的人會不會死,但至顧辭不是死在手上的。
顧辭安靜的待在樹林邊緣,一炷香的時間過后,燕別面不虞的從林中走了出來,這個樹林迷陣不大,他在樹林中遇到了陷阱,還遇到了幾件有趣的小法,就是沒有遇到顧辭。
除非顧辭可以藏了起來。
謝明月告訴燕別在順林邊緣撿到了一竹箸,燕別看著兩步之遙的棋子,短暫的松了一口氣。
那顧辭一直躲著不出來,他們總不能再此耗費時間。
他暫時下了修為,降到了筑基初期的水平,既然規則上說不可贈與竹箸,那便打上一架就是了,最后輸給主,讓主搶走竹箸就是了。
主自小就是大宮主親手教導的,上又有諸多高階法寶,同階而斗,他未必是謝明月的對手。
樹林邊緣,顧辭嘆為觀止的看著謝明月與燕別的比斗,他們都沒有使用全力,燕別持劍,謝明月則使用的赤煉魔方,火紅的魔方時聚時散,靈活極致,既可進攻又可防。
“這可是一個上品法,材料也都是最上品的。”阿著那赤煉魔方,嘖嘖說道,“道魔終究殊途,阿辭,你和天魔宮的人,做不朋友,若是日后兩方打起來了,這謝明月可是一個很大威脅。”
鏡離真君死于魔修之手,阿對魔修沒什麼好。
顧辭看的仔細,燕別的劍法已經見識過了,謝明月一直被蔓姬與燕別好好的保護著,如今真正出手,顧辭才真正了解了謝明月的深淺。
斂目笑道:“是麼,我倒是覺得這謝明月子開朗活潑,很可,我還喜歡的。”
阿鄙夷道:“顧辭!你自己算算!這話你對多修說過了!你能不能專一一點!”
顧辭立刻保證道:“阿,你放心,我對你是專一的,我絕不會再養第二只靈寵的!”
阿:“……”
這是一回事麼!
談話間,那邊的比斗已經結束,謝明月喜滋滋的舉著從燕別那里搶來的兩枚竹箸,洋溢著滿足的愉悅。
很快,謝明月的棋子吃掉了顧辭一方的陣營。
勝負已分。
天空中風云涌,微閃過,一眨眼,顧辭便來到了一個封閉的棋室,室頗暗,僅有燭涌,屋子正中間一張巨大的棋桌,除了一個打扮奇怪的抱著桃子的老人外,坐在棋桌之上的,果然都是人。
溫懷古率先指著被桃枝捆了一個粽子的周元,邀功道:“是我擺前輩給你留著的。”
著周元,顧辭神一冷,隨即笑道:“多謝溫師兄了,和我一組的可是溫師兄?”
溫懷古點點頭,笑容和煦,又帶些小小的得意:“我可是把家命都在了顧師妹的上了,若是顧師妹不幸亡,我也要舍命陪君子了。”
蔓姬也趕拉過了謝明月,嘆了口氣:“還好無事。”
謝明月笑嘻嘻道:“蔓姨放心,我氣運好著呢。”
嗯,大家都好好的,顧辭也好好的,要好好謝那從天而降的竹箸,謝明月眉眼彎彎。
提起那竹箸,蔓姬頓時沒好氣道:“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謝明月幾人不知道棋局的規則,可執棋之人卻清清楚楚,而顧辭的算計他們也看的分明,顧辭明晃晃的拋下了一個陷阱,正大明,可蔓姬不得不接。
抱桃老人也氣不打一來,他痛心疾首的指著顧辭瞪眼道:“就你聰明!上趕著把老頭子的竹箸往人家臉上送!你還敢頂撞老頭子我,你……”
顧辭立刻行了一個大禮,一臉浩然正氣之:“拜見前輩,在棋盤聽到了前輩的聲音,果然就如晚輩想象種的一樣,慈祥和藹,仙風道骨,明磊落!”
溫懷古看著駝著背滿臉皺眉的抱桃老人,不陷了沉思……
慈祥和藹?仙風道骨?哦豁!
而抱桃老人則聽的極為舒坦,他掏了掏耳朵道:“嗯……還算小丫頭你有點眼,罷了,看在你腦袋瓜子聰明的份上,老頭子我不計較這些了。”
顧辭趁機道:“聽說試煉場前兩名有獎勵……”
抱頭老人剛想順勢而答,卻陡然發現事不太對:“放屁!誰說前兩名都有獎勵的!雖說你是第一個吃掉一方陣營的人,但是你的陣營也毀了,你還敢跟老頭子我要獎勵!沒懲罰你就不錯了!”
這廂,抱桃老人氣急敗壞,另一邊,蔓姬小聲與謝明月和燕別解釋了棋局的規則,謝明月在聽到撿到的那竹箸分明是顧辭送給的時候,不可置信道:“顧辭,你是算計好了的?”
顧辭聞聲回頭,眨眨眼道:“嗯?收了我的竹箸,謝姐姐以后就是阿辭的人咯。”
謝明月:“……”
竟然還覺得有點小心是什麼回事……
溫懷古突然正道:“前輩,既然試煉已經結束了,可否告知我們,這究竟是哪里了吧。”
抱桃老人嗟嘆了一聲,緩緩道:“你們可知,眾多凡人的小千世界,煉虛之下無法飛升麼?”
溫懷古點點頭道:“飛升靈界,要經過虛空風暴,不到煉虛境界,本無法承。”
抱桃老人本是蒼老的臉上更平添了幾分滄桑之:“冰極島位于滄浪界的最邊緣,幽潭之下的這口井底,便是虛空風暴,你們應該慶幸,若不是恰好遇上了我這個老頭子,你們早就會被虛空風暴撕了碎片。”
眾人皆是沉默,只有周元臉上晦不明。
“老頭子我守著這個破碎的試煉場不是多年了,在風暴空間也不知道漂了多久。”抱桃老人吸了吸鼻子,繼續道,“來到老頭子的試煉場即是緣分,早年間,這個試煉場還是好好的時候,棋盤中的那片森林才是最有意思的,不像現在,只剩下這麼丁點了,那時候老頭子的試煉場還是給后輩自試煉之用,即使試煉失敗,所謂懲罰自然也不是要你們的命,不過你們因試煉而隕落,老頭子自然也管不了,若不是后來仙靈界發了大戰,這個棋盤試煉場被毀,如今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抱桃老人像是許久都沒有人聽他講話了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顯得很是落寞,顧辭抓住了他話中重點道:“前輩,您……是仙靈界的人?”
抱桃老人涼瞥瞥道:“小丫頭問的是廢話麼?若不是仙靈界的人,又如何飄在風暴空間中還安然無恙?”
眾人聞聲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老頭子竟是傳說中的仙靈界之人,蔓姬也行了個大禮:“先前不知前輩的份,是晚輩逾越了,還不知前輩尊稱。”
抱桃老人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手道:“像六博棋試煉場,在仙靈界很常見,老頭子也不過是最底下的人罷了,不足掛齒,既然你們已經通過了老頭子的試煉場,就該去哪去哪吧,老頭子答應的獎勵與懲罰,也不會食言。”
抱桃老人先是縱桃枝進了燕別與玄湖的儲袋,不多時,就從燕別的儲袋中掏出了一枚黑的令牌,抱桃老人嘿嘿笑道:“這個小玩意就送給老頭子吧,雖然你們這些后輩的玩意兒,都不過是小玩。”
燕別臉一黑。
抱桃老人又拋給蔓姬和溫懷古一人一朵桃花,溫懷古微微一怔,他以為他和顧辭不會有獎勵,抱桃老人卻哼道:“即是有緣,老頭子我又看你和臭丫頭順眼,這些不值錢的小玩意,老頭子留了也沒什麼用。”
抱桃老人如此大方,溫懷古自然不會拒絕,仙靈界大能指尖流出來一粒沙對于他們這些小修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
至于謝明月與顧辭,抱桃老人則一人給了他們一顆棋子,謝明月的是黑子,顧辭的則是白字。
“老頭子我掐指一算,你們兩個小丫頭有幾分緣分和淵源,若是日后不得不以命相爭,此可保一下你們。”
抱桃老人說完這句話,便消失在了棋盤之間,而棋室一側,則出現了一個傳送陣。
蔓姬冷淡的朝著溫懷古點了點頭,便拉著謝明月與燕別率先出了傳送陣,臨走前,謝明月舉著黑棋子,與顧辭揮手道別。
冰鸞鳥的妖丹已經到手,他們急著回去煉丹,意外掉落六博棋試煉場,已然是耽誤了不時間。
隨后是玄湖,他雖然損失了一件法,不過品階不高,這一趟并不白來,他留下了一個小令牌:“日后兩位道友若是還來冰極島,可以去找我。”
玉牌之上,方方正正的寫著一個蒼字。
溫懷古著玉牌,突然出了了然的笑容,他與顧辭說道:“顧師妹,我在門口等你。”
說罷,便與玄湖一起上了傳送陣。
紅閃過,幽暗的棋室再次陷了沉寂,顧辭沒有著急離開,緩緩走到了周元的面前,聲音冷骨髓:“周元,我爹呢?”
周元抿著,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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