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明鏡的靈力已經補充的差不多了,風明耀見起準備跟他們一起走的顧辭,又忍不住說道:“姐!還要跟著咱們麼?”
顧辭一臉認真:“我要保護鏡姐姐。”
風明鏡口……第一次被一個可的小修認真的說想要保護自己……竟然覺還不錯的樣子……
風明耀被氣笑了:“你一個煉氣十一層的小修,還敢說保護我姐!你們天玄宗的人都這麼大言不慚麼?一會遇到妖,你別哭喊著讓我姐保護就行!”
顧辭背手而立,喜滋滋地說到:“不用你說,如果我被妖追,鏡姐姐也會保護我的,你不懂,是要互相付出的,是不是鏡姐姐?”
風明鏡認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我會保護你的。”
風明耀風中凌了,他快被這個小妖氣死了,他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跟風明鏡說道:“姐,你不要被這個小妖兩三句話就迷了,你們才剛剛見第一面,哪來的?”
“我跟鏡姐姐一見鐘,連初都沒有的人是不懂這種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的。”顧辭嘲笑他,“你怕不是都沒被別人表白過吧。”
風明耀拍案而起:“是誰說我沒被表白過的?”
風明鏡皺眉:“阿耀,你被誰表白過?是梅師妹麼?”
他們無極劍宗的修不多,挨個數都能數得過來,弟弟談這種事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風明耀趕解釋:“姐,不是的,沒有師妹表白。”
風明鏡蹙眉:“難道是秦師叔?”
風明耀拼命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顧辭見針:“你看,還是沒有。”
知道什麼是左右為難,兩邊不討好麼?這就是了,風明耀表示心好累,這個天玄宗的小修好討厭!
他們終于走出了這片森熱的樹林。
樹林的前方,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沙漠中寸草不生,飛沙揚礫,迎面掛過燥熱的風,頭頂的月依舊耀眼,它搖搖墜的掛在沙漠的邊緣線上,整個沙漠都被襯的紅暗。
像一只沉睡的巨大妖。
腳底的沙炙熱,風明耀嘗試著走了幾步,他的雙腳都半陷進沙里,突然,他面一變,臉變得難看起來。
“我們腳下,不知埋了多尸。”
風明鏡明冷凝的點點頭,向遠,堅定道:“那我們也要過去。”
他們不知道沙漠中有什麼,也不知道穿過沙漠還有什麼,風明耀鄭重道:“姐,進沙漠我們可能會迷路。”
默不作聲的顧辭拍了拍儲袋,阿應聲跳上了顧辭的頭頂,它遙遙而,與顧辭傳音道:“沙漠,沙中有大量的蟻,還有海蜃,阿辭……我們往南面走。”
“南面是境的中心麼?”顧辭問道。
“不是……但是我覺到沙漠的南邊有一十分強大的火靈力量,也許,蒼梧的的就在那里。”
顧辭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風明耀看到阿,卻好奇的湊了過來:“你這只貓妖好可,誒?它和普通的貓妖不一樣誒,它額頭還有只小角。”
眼睛真尖。
顧辭趕護住阿說道:“我的靈寵有辨別方向的能力。”
風明耀眼睛一亮,烏黑的眼珠如同純正的黑瑪瑙一樣:“這還不錯,你總算是有點作用了,我們應該往哪里走?”
顧辭抿了抿道:“南面。”
他們三人在沙漠中不知走了幾日,越往前走,越覺得燥熱不堪,好在顧辭的儲袋中備足了水和靈酒,就連堅韌如風明鏡都忍不住拿出了顧辭贈送的果酒。
掀開蓋子,果的芳香和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沁人心脾,風明鏡抿了一口,只覺周清爽了許多,捧著致的小瓶子,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半瓶。
風明耀眼的看著他姐一臉的模樣,只覺得自己手中的靈水都沒了滋味,可偏偏風明鏡像是沒看見一樣,小口小口的喝完了一整瓶。
顧辭默默的看了一會,深諳雪中送炭要比錦上添花更讓人難忘的道理,故作沉了一小會,才緩緩從儲袋中又拿出了兩瓶分別遞給了兩姐弟。
風明耀一臉傲的梗了一會,最終口腹之戰勝了心中那點小緒,不不愿的接了過來,然后被風明鏡訓了:“你怎麼不跟顧師妹道謝,沒規矩。”
風明耀老老實實的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謝謝顧師妹……”
嘖……說完都覺得自己牙疼。.七
顧辭委委屈屈的看了眼風明鏡,咬了咬。風明鏡立刻轉頭看向風明耀:“聲音太小,重新說。”
這個小妖還得寸進尺!小作!
風明耀覺得心好痛,他姐這麼快就叛變小作了。
忽然,有尖聲從前面傳來,風明耀子跳,好奇心旺盛,當即踏起飛劍飛了過去,沒過幾息,他又以更快的速度的跑了回來,滿飛沙,仿佛從沙子里滾了幾圈。
他后還有七八個同樣以逃命狀態飛奔的修士們,而這些修士的后……一大團黑霧遮天蔽日一般的涌了過來,連天上的月都被遮住了。
嗡嗡聲不絕于耳。
不斷有狼狽逃竄的修士企圖用火系法攻擊那一大團黑霧,卻效果甚微,有幾個跑得慢的修士淹沒在了黑霧中,只來得及發出半聲短促的尖,就無影無蹤了。
尸骨無存。
阿見狀趕鉆回了靈袋,急急火火地說道:“阿辭快跑!他們捅了蟻窩了!”
顧辭嚇了一跳,風明鏡自小直覺靈敏,又與師尊學了幾年卜卦之,一向高冷的之所以難得沒有抗拒顧辭的親近,就是因為顧辭的面向讓覺得十分舒服。
只是卜卦之還學得淺薄,算不出其他。
但對危險的直覺更甚于常人,顧辭還未來得及召出飛梭,風明鏡已經把拽上了自己的飛劍。
灰頭土臉的風明耀也追了上來,跟他后的,是一個穿著袈裟的小和尚,小和尚白白凈凈,面容清秀無害。
比起狼狽的其他人,他看起來卻清清爽爽,并不像是在逃跑。
還有一男一兩個白鷺書院的儒修。
顧辭抱風明鏡的腰肢,漫天黃山撲面而來,閉,勉強睜開眼睛,正好看見一個穿著天玄宗白袍的纖細影眼看著就要被黑霧所籠罩。
顧辭認得,是門的英弟子簡尋。
這時候阿大喊:“一群傻子,蟻生存在這高溫的沙漠中,怎麼可能懼火!阿辭,你的雷符!”
顧辭反應速度,忽的松開了風明鏡,張開手掌,一藤條已經飛出,用纏木纏住了簡尋的胳膊,微微用力。
在黑霧吞噬簡尋之前,顧辭把拉到了自己的邊,同時兩張雷符撲頭蓋臉的扔了過去,扔符可能是修仙以來,做的最嫻的一件事了。
霹靂的雷聲響徹天空。
麻麻的黑霧終于被打出了一道缺口,數只蟻被雷符炸死,眾人神一陣,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群滲人的玩意兒怕雷。
都是門的英弟子,總有諸多長輩賞賜之,擁有雷符的并不是只有顧辭一個,風明耀就滿怒氣的掏出了幾張雷符也扔了過去。
蟻縱然已經一階巔峰,但它們的恐怖之在于群結隊,沒有群的蟻不足為懼,幸存的幾個人終于反守為攻,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開始斬殺剩余的蟻。
風明鏡姐弟一黑一白兩把劍配合的極為默契,所到之地,蟻紛紛落地,風明鏡的劍冷靜沉穩,而風明耀則更加張揚,面對數只蟻,迎面直上的長劍一辟而下,紛飛的鮮濺在他肆意的臉上,意氣風發。
這些蟻,已經不知吸食了多人的了。
聽聞無極劍宗最為盛名的地方就是門的劍冢,劍冢之皆是上古劍尊留下來的劍魂,傳聞每一位進門的弟子都可進一次劍冢取一把劍,能拿到什麼樣的劍,皆看緣分。
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卻盤地而坐,面容平和,雙手合一,口中念念有詞,他前的禪杖渾散發著金的芒。
他突然手一指,閃爍的金擊向已經了陣腳的蟻群。
而那兩個白鷺書院的儒修,男俊俏,那長袍男修的法是一直筆,半臂長的筆在空中寫寫畫畫,混的字符漸漸由虛變實,排列有序的發出攻擊。
和他一起的修卻浮空而坐,膝上放著一架古琴,優雅的彈著琴,幽幽琴音在漫天黃沙中顯得十分空幽,如同溪水一般,叮叮咚咚。
當最后一只蟻被滅殺,幾個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氣,收起法坐下補充靈力,顧辭卻出了一套迷陣布了下來,以防被突襲。
那小佛子卻了過來,他笑容溫和:“這位道友剛剛用的是中階雷符吧,道友家。”
顧辭也裝模作樣的笑的一團和氣:“大師好眼力。”
小佛子面容和氣,笑起來還有些靦腆:“大師稱不上,道友謬贊了,貧道法號妙空,慧禪寺一個小和尚而已,這位道友呢?”
顧辭眼神清澈:“竟是妙空大師,失敬失敬,在下顧辭,天玄宗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弟子。”
妙空眼神微閃,不由嘆:“原來是天玄宗,難怪。”
顧辭微微低頭,像是害了,笑而不語。
其他幾人甚為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互相打太極,風明耀見這妙空這小佛子臉上與顧辭如出一轍的無害微笑,心中下了結論:
這慧禪寺的小佛子肯定也不是個好人,一準兒一肚子壞水。
風明鏡是個直來直爽的劍修,見顧辭和妙空互相報了師門,也很干脆的自我介紹道:“無極劍宗,風明鏡和風明耀。”
那白鷺書院的男修面容清冷俊,眼底有淡淡的戒備,他上前一步,微微護住邊溫婉秀的子:“白鷺書院謝玄白,花溪。”
最后是被救之后一只沉默不語的簡尋,像是靈力耗盡的樣子,看起來極為疲倦,眼圈微紅,像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天玄宗,簡尋……剛剛多謝師妹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日后必有厚報。”
后一句是對著顧辭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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