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便宜
鄭明珠看完整場大戲回到甘蘭院的路上,還在一心琢磨陳夫人最后這一手筆,按理說,這種進兩步退一步的講價手法其實是很練的,先把人到難以接的程度,再突然松一下,給個甜頭,不人就會答應的很爽快了。
可是觀察的陳熙華、陳夫人乃至陳頤安的神作,便覺得這樣的大方,絕對不應該就是要陳三嬸娘答應下來這麼簡單。
不過,這出錢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怎麼說,這樣子大包大攬的出錢都是吃虧呀,這里頭到底會有什麼盤算呢?
一路走一路想,陳頤安路上含笑瞅了好幾眼,見都眼茫然,完全沒察覺,知道還沒想明白,他娘這一手雖然做的晦,可是才真厲害,三嬸娘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殊不知這便宜可不好占,到時候太夫人回來才個郁悶呢。
不過鄭明珠本來沒經歷過這樣復雜的,長時間的爭斗,想不到這樣的伏筆,也是正常的。
能想到這一手并不簡單,已經是很有進步了。陳頤安暗笑,卻不打算解釋,讓自己慢慢琢磨去。
鄭明珠心中不解,又覺得總事事去問陳頤安很沒有面子,想著總之這是陳夫人的麻煩,不管后手如何,自己總是看得到的,到時候靜觀其變也就是了,也就真的忍下了沒問。
倒是和陳頤安說起了別的事來。
陳頤安好笑,也不穿,順著說就是。
鄭明珠道:“外書房的賬目我昨兒收拾清楚了,一應都與以前差不多兒,只這個月開始,我看見唐家的分紅開始賬了。”
陳頤安點頭,唔了一聲:“有多?”
鄭明珠說了個數目,陳頤安笑了笑:“是一筆好買賣,文閣老飛蛋打,想必要尋別的法子了。”
鄭明珠不由問道:“這唐家過繼的事還沒定呢,文閣老想必還不甘心吧?”
鄭明珠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只要解決這件事,唐家給能干的菱月妹妹,如今又綁上了太子的戰船,就再也沒有不放心的事了。
陳頤安笑道:“當日嘉和縣主出手,震懾了唐家眾人,這些日子來,從上到下,再沒有一個人敢提過繼的事,那一日唐家長房老三又回來了,正請了族長談過繼的事呢,愿意把自己的獨子過繼給大哥繼承香火,談的也差不多了,正在擇日子開祠堂呢。”
鄭明珠十分歡喜,只面上不敢出來,笑道:“那說起來,這事兒也就差不多準了?不要再出什麼花樣才好。”
陳頤安笑道:“我有專門的小組盯這件事,若還不倒也奇了,唐家老三占盡人道理,如今為了兄長,又連獨子都舍得給,這樣的局面,哪還有個不的,真要憂慮,倒是今后了。”
鄭明珠忙問:“今后,今后怎麼樣?”
此時兩人已經踏進了甘蘭院,屋里的丫鬟都忙出來迎,陳頤安笑對鄭明珠道:“文閣老丟了唐家這筆銀子,自然要到別的地方去找,那年他籌劃著開放邊境貿易,打算撈一筆,沒想到被太子一攪合,好都收歸到國庫去了,倒讓圣上歡喜了一場,如今我聽到風聲,大約又想要開海了。”
朝堂上的事,鄭明珠不大懂,不過開海這件事,若是真的做下來,對逐利的商家來說,卻是大事,如今唐家已經綁上了太子的戰船,怎麼也有爭取的機會,待得過繼事完,唐家穩定下來,倒正巧趕上開海這件事了。
不過這就是唐家的事了……
鄭明珠這麼一想,不由的有些惆悵,這樣激人心的大事,竟然與自己無關了,今后的集便只是每個月外書房賬目上看到的唐家來款了。
不過,其實已經很幸運了,如果自己未曾重生為鄭明珠,唐家現在是個什麼樣,實在是難以想象。
能保住唐家,依然在長房的掌控之下,其實老天爺已經非常眷顧了。
這麼一想,鄭明珠心就好了起來。
陳家上下還對自己寄予厚呢,可不能讓陳頤安和侯爺、夫人失才是,這陳家的夫人,也并不是一個容易做的位子。
想到這里,鄭明珠就想到一件難事,對陳頤安道:“說起來,過幾日琪哥兒一周歲,我總要回去看看。”
陳頤安漫不經心的點頭:“你去就是了,誰攔著你呢。”
鄭明珠就道:“人家和你商量事呢。”
把那天林氏的意思說了一說,陳頤安聽了,點頭道:“岳父大人是有些偏心,不過也不是什麼要事,大舅兄地位堅如磐石,你們家誰的了他不?別說你太太不在了,就是在,也是干瞪眼,其實嫂嫂也是多慮了,岳父大人一時舍不得,日子長了,人沒在跟前,慢慢的就忘了,過個三五七年,不就完了?我聽說,岳父大人還是喜歡紅袖夜添香那一套的,大舅兄送幾個給岳父大人也就是了。”
“混說什麼呢?”鄭明珠急了:“哪有兒子給老子送人的,人笑話。”
陳頤安不以為然:“那是你見識,別說兒子給老子送人,就是兒子和老子用一個人的也有,這世上,什麼事沒有呢?”
鄭明珠被他給氣的:“越說越惡心人了,這和咱們家有什麼相干。還有,怎麼我爹爹喜歡哪一套你也知道了?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麼?”
陳頤安笑起來,一本正經的道:“咱們做婿的,打聽泰山大人的喜好,才好送禮呀。”
鄭明珠突然就想起來,上回陳頤安號稱是太子賜的兩個轉送了爹爹,莫非……
就笑道:“難道上回送的給的信兒?”
陳頤安笑道:“果然是聰明人,大將軍邊向來是水潑不進的,難得有部機會,也不過是打聽打聽岳父大人的日常起居喜好罷了。”
見他忙著解釋,鄭明珠笑道:“誰懷疑你呢,我就是和你商量一下罷了。”
不過想來陳頤安說的也有道理,誰還能千秋萬代的記得誰呢,日子久了也就忘了尤其是朱氏本就回不來。
自然不用擔心了。
陳頤安斟酌了一下,笑道:“父子之間總是天,你照你嫂子的吩咐,回家只送禮不見人,再趁著你爹爹在的時候,到公主的靈
前哭一哭,說一說委屈,要我說,你連添油加醋都不用,只需好生哭一場給岳父大人聽一聽,大約就了,這樣子,你哥唱了白臉,你再唱個紅臉,你太太又不在跟前,我再吩咐岳父大人邊的添香紅袖們給添一點柴,包管就好了。”
什麼事到了陳頤安里都是容易的很的,不過鄭明珠也信他,便應了下來。
過了幾日,鄭明珠帶著陳夫人備的禮,回娘家看侄兒去了,陳頤安一早就跟說不得閑去不了。
鄭明珠到了娘家,按照與林氏的約定,只把各種禮品命人送去給父親,自己卻并沒有去書房請安,只一徑去看琪哥兒。
今日的小壽星,穿著大紅的團花緞子的一套兒小服,穿了虎頭鞋子,大眼睛小鼻子,乎乎白的像個小金。
鄭明珠歡喜的去抱他,他盯著鄭明珠看了一會兒,手去抓頭上亮閃閃的簪子,鄭明珠哪里敢讓他抓到,手忙腳的往后躲,媽子笑著上來哄著琪哥兒,拿了果子給他玩,才罷了。
小孩子真好玩,里只有幾個音節,一香,抱起來的,偶爾咧笑一笑,真人心都要化了。
鄭明珠抱著琪哥兒親熱了一會兒,才給媽子,二妹妹鄭明艷也回來了,鄭明珠便攜著的手問些近況,鄭明艷嘆了一口氣,原來鄭明艷所嫁的燕家,原是新貴,去年才升的云貴總督,以前一家子都在云貴一帶,在當地也算是土皇帝了,這位燕五因是子,更是從小兒便驕縱,雖說不是那等無惡不作的,卻也頗讓人頭疼。
鄭明艷嫁過去才知道,這位燕五連通房丫頭就有四個,又有一個妾室,說是原老太太邊的丫頭,如今賞了他,日里描眉畫鬢,打扮的妖妖嬈嬈的,鄭明艷親第二日,這妾室夜就說頭疼,打發丫鬟來請燕五。
鄭明艷見鄭明珠一臉同,倒笑著來安鄭明珠:“也不是什麼大事,姐姐放心,我知道如何置。”
這樣聰明和氣的姑娘,怎麼就落到這樣的境地了呢,這也是朱氏做的孽啊,鄭明珠在心中嘆息。
倒是自己算是嫁了個好人家,倒也不知道當初挑人家的時候,家里是怎麼商量的。
因客人逐漸來的多了,兩姐妹也就不好總坐在一塊兒說私房話,鄭明珠只是說:“在夫家有什麼事,只管打發人給哥哥,給我送信兒,別瞞著我們才是。”
鄭明艷笑著應是。
鄭明玉是公主嫡子,正經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來了不,公主郡王郡主縣主濟濟一堂,個個份貴重,鄭明珠為大姑,自然各待客,十分忙碌。
鄭明艷自然也是一樣。
這幾個月,鄭明珠自然與原本是不一樣的,深知這些母族親戚的重要,雖說以前因太清高,并不熱絡——本來就是母親早逝,了依仗,自己還清高的很,難道人家這樣份,還來俯就你不?
只如今,鄭明珠卻做的好的多,常常往各王府,公主府送些點心,茶葉,果子,餞之類,并不破費什麼,也不惹眼,卻是著親熱,有空也去各府里看看公主姨母,王妃舅母,請個安聊聊天,說些閑話兒。
后來衛江俊孝敬了那些七羅花緞,鄭明珠與陳夫人一商量,又挑了些鮮花雅致的親自往各府里送了一圈兒,做的這樣風細雨,不聲不響,又并沒有要求個什麼,加上到底是親近的緣,被鄭明珠拋下了十幾年的這些關系,終于有了點起了。
此時到場的表姐妹表嫂們,倒有一多半穿著各種花七羅花緞做的服,有幾位甚至還是后來鄭明珠另送的織金緞云羽紗。
料子致,花新鮮,年輕麗人誰不這樣子的,又趕上天氣熱起來,夏裝就越發艷麗了。
鄭明珠游走眾人之中,頗見游刃有余。
忙著招呼了一圈兒,總算坐下來歇口氣,早有丫鬟機靈的捧了茶來給,鄭明珠喝了兩口,后一只手搭在肩上,有個笑嘻嘻的聲音道:“瞧你這樣兒,幫你嫂子倒是盡心,我勸你歇著些兒,都是一家子,何必這樣客氣。”
鄭明珠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轉笑道:“怪道上回你嫂子抱怨姑架子大,原來是真的。”
后站著一個艷妝的麗人,和鄭明珠年紀差不多大,一天甜的圓圓臉兒,笑道:“我嫂子才不會呢,你哄我。”
這位是誠親王嫡出的寧馨郡主,誠親王繼室周王妃所出,不管在娘家還是在夫家都是極為寵的,說話自然不大顧忌。
寧馨郡主與林氏關系不錯,與鄭明珠其實也就是這些日子才絡起來的。
鄭明珠隨手拉坐下來,見腕間一閃的芒極其奪目,又拉開來看看,見是一只赤金絞鑲寶石的鐲子,只那上頭的紅寶石不像平日里見到的是圓面的,面子卻是平的,又有幾個切面,不經意間就有彩閃過。
倒是別致,鄭明珠贊了兩句,寧馨郡主笑道:“我們家三爺從海邊上帶回來的,說是海那邊不知什麼國的手藝,我瞧著新鮮,就揀了一個帶,家里還有兩個,你若喜歡,明兒給你送來。”
鄭明珠就笑道:“那就先謝謝你了,正巧我那天去翻我們大爺的庫房,看到兩件新奇件,揀了出來正說打發人給你送去呢,那就等著你的人來了一并拿了去。”
兩人說說笑笑,寧馨郡主道:“難得這回沒了你太太那些小家子的親戚,倒是爽快些。”
朱氏此事,當日雖說三家因臉面的緣故,一致同意掩蓋了,到底知道的人也不,平日里安國公府宴客,朱氏娘家那邊的親戚,襄府不管嫡庶的姐妹弟媳一家子總是要來的,對朱氏諸多奉承,而這一次,襄侯府卻只來了個與鄭明珠一輩的表嫂,顯然也是為了維持姻親的面子罷了。
鄭明珠知道,那一日之后,朱舅母回了襄侯府,老祖宗聽了夏氏的回話,知道們竟然敢拿著襄候的臉面,帶著姨娘的娘家親戚帶孕騙婚,便被老祖宗當著眾多妯娌嬸娘們罵了個狗淋頭,罰跪了一夜祠堂,三年不許出門走,而那位高姨娘風了半輩子,到老了,竟因為朱氏此舉,再不許在侯府住了,被送到別院去足。
朱姨媽那邊,鄭明珠倒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倒是高家小姐,總算夙愿得償,進了國公府,與鄭明朝為妾,如今在后院待產,不過在這國公府里,在林氏手中,想要復制當年自己姑祖母的功之路,卻是想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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