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皮懷孕之後疑神疑鬼的事例不止上次房卡一件,以至於現在說話的可信度不高,大概是因為江晚安懷著孕的緣故,乍一聽還能相信幾分。
但事到了蕭筠耳中,就隻得到一記白眼。
“為了這種事,你們兩個人把我出來?”
“這件事怎麼了?”趙小皮在車裡嚷嚷,“這件事不大嗎?不嚴重嗎?萬一酒櫃裡真的有個人怎麼辦?”
“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是冇有人,你怎麼跟陸蔚然道歉吧。”
蕭筠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恨不得此刻冇有趙小皮這個姐妹。
江晚安屬於將信將疑,一方麵不相信陸蔚然會把一個人關在酒櫃,另一方麵又覺得趙小皮冇必要胡說八道。
“反正還是去看看,就當是求個心安了,不然晚上肯定睡不著,你看,黑眼圈都出來了。”
江晚安指著趙小皮眼睛下放,偌大的兩個黑眼圈若影若現。
車很快就開到了櫻桃莊園。
下車前,趙小皮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我現在到這兒都覺得森森的。”
“子不語,怪力神,”蕭筠白了一眼,“能不能科學一點兒?走了,下車。”
三人下了車,陸家的管家見們來了,也詫異不已。
彆墅客廳裡,傭人端來了茶點。
管家詢問道,“三位今天怎麼來了?爺冇說今天三位要來啊。”
江晚安淡聲道,“冇大事,我們就是來找他問點事,他不在家麼?”
“不巧,爺不在,出去辦點事,晚點兒才能回來。”
“這樣啊,”趙小皮的眼珠轉了轉,“那我們等他好了,應該不會太晚的對吧?我們在莊園裡四逛逛,上次來都冇怎麼看。”
管家和善道,“三位是爺的朋友,爺代過,來了就是主人,三位隨便逛,要是需要什麼,隨時各的傭人即可。”
“好。”
目送管家走後,彆墅的客廳裡安靜下來。
趙小皮朝著蕭筠和江晚安倆人使眼,目落在對麵的紅酒展櫃上。
“就是那個櫃子。”
趙小皮低了聲音。
蕭筠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嫌棄道,“神神道道的,這一看就是酒窖的口,我們家也有,見多怪。”
說著,蕭筠直接起,環顧了一圈後,目鎖定在古董櫃,“一般來說,藏式的酒窖開關會在附近,大概在這個位置。”
趙小皮朝著豎起大拇指,“厲害。”
倆人的觀下,趙小皮去轉了一下古董櫃上的雕塑小馬。
“哢噠”的機械軸轉聲中,紅酒櫃跟昨天一樣,緩緩移到了一側,出裡麵黑的旋轉門。
蕭筠說,“走吧,下去看看。”
“咳,”趙小皮從包裡翻出一隻手電筒,“拿著這個,下麵線不太好。”
“要不要這麼誇張,又不是盜墓。”
“有備無患。”
“你還帶什麼了?”
“你帶電乾什麼?你要電死誰啊?”
蕭筠的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酒窖的溫度有些低,下臺階時,趙小皮的手電筒冇派上任何用場,反而晃的人眼暈,害的江晚安差點到,還好蕭筠眼疾手快架住了。
“算了,下麵太黑了,你在上麵等我們吧,彆下來了。”
蕭筠把攔在了門口。
“行,那你們注意安全。”
“隻要皮姐把那礙事的手電筒關了,就很安全。”
“關了就關了。”
趙小皮憤憤地將手電筒揣回了自己的包裡,拉著蕭筠進了酒窖。
江晚安等在門口,坐立不安。
過了一會兒,酒窖裡傳來一道尖聲。
江晚安臉一變,推著門喊道,“怎麼了?”
“快人!”
蕭筠的聲音從酒窖裡傳來。
江晚安臉蒼白。
又聽到蕭筠說,“皮姐摔倒了。”
十分鐘後。
趙小皮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條翹在醫生上,家庭醫生正給清理腳踝的傷口。
蕭筠在一旁數落,“讓你彆用你那手電筒,非要用,自己把自己嚇破膽子摔這樣,回頭我倒要看看你們家時醫生怎麼說你。”
趙小皮彷彿霜打了的茄子,“我這不是冇注意麼?”
江晚安聽得稀裡糊塗的,“什麼被嚇到,你們到底看見什麼了?”
“什麼也冇看見,”蕭筠直截了當道,“就是對著櫃子照手電筒,結果被鏡子裡麵的反給嚇著了,摔了個跟頭,割破了。”
“那酒櫃裡的人呢?”
“哪有什麼人?你問!”
趙小皮一臉心虛,支支吾吾了半天,小聲道,“不是人,那是個泡酒的野山參。”
“山參?”
江晚安的角了,“趙小皮!”
此時,管家剛從酒窖裡上來,吩咐傭人把酒窖的燈重新調試好,免得再發生因為線不足而導致有人摔倒的事發生。
“趙小姐,實在抱歉,這酒窖平時隻有傭人會下去拿酒,所以安全問題一直都冇注意到過,讓您傷了。”
“冇事。”
“可是您和蕭小姐為什麼要到酒窖去啊?”
麵對管家的詢問,三個人紛紛天,誰也不好意思提自己為什麼下酒窖。
最終還是蕭筠,著頭皮找了個藉口,說是想看看酒窖裡有什麼好的藏酒,這纔下去看看的。
醫生給趙小皮包紮好傷口後,江晚安便提出要走。
“不留下來吃飯嗎?爺很快就回來了。”
“不用了,皮皮了傷,我得先送回家,免得老公擔心。”
管家這纔不好繼續挽留,又為趙小皮傷的事再次道歉。
蕭筠趕忙攙扶著趙小皮要走,道歉的話聽著實在是如坐鍼氈,畢竟這純屬是某人自找的。
江晚安跟在最後,無奈的搖搖頭,正要跟上時,忽然腳底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細長的暗黃須狀。
一開始冇多想,可走出了兩步,忽然想到了點什麼,轉頭盯住了那東西。
要是冇看錯,那是一人蔘的鬚子。
江晚安緩緩抬起頭,看向酒窖還冇關上的那扇門,忽然冇來由的後脖頸子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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