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也隻能深夜造訪了,戰北霄心的將夜行服平鋪在床上,“娘子,更吧。”
傾華看了看服,極不願的挪到床前,“要不明日再去?”
“娘子~”戰北霄有些無奈的哄著,“今日事今日畢,今日辦妥了明日就好生在路上歇息吧。”
正說著,門外又傳來了近衛的敲門聲,戰北霄立刻將被子掩過,“什麼事?我們不是說了要休息嗎?”
近衛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世子爺派來的先生說今日一定要見你們,說是有事要代。”
其實近衛也難以分辨那先生的真假,隻是自己人微言輕,若是那先生是真的,自己找他要份證明便是衝撞了,但若不是真的,的確如戰北霄所說的那般泄了,他可也會遭大麻煩。
橫豎都是一死,裡麵戰北霄又答道,“你是已經覈查好份了?”
“冇…還冇。”近衛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出口,隻是這個男子的確很有氣勢不像是假扮的。
“那為何不能等到明日?我們夫妻倆為了配合你們連夜宵都未吃,現在又這個要求那個要求的,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戰北霄一頓連擊,懟得近衛不知說什麼纔是。
“那花老闆你們先歇息吧,先生那邊我去替你們說說。”近衛竟滿懷愧疚的離開了。
“人走了?”傾華坐在床前屏息著外麵。
“嗯,應該是不會再來了。”戰北霄說完便回到床前。
“馬兒該如何解決?總不能這黑燈瞎火的咱倆一路走著去吧?”傾華換好夜行滿是不悅的說道。
“這可不是今日下午,方纔我看了,這窗戶可是正對著馬廄,他們在樓上可是會看得一清二楚的。”傾華走到床前指了指不遠的馬廄。
“大意了,不過娘子莫急,讓為夫仔細想想。”戰北霄裝作很苦惱的樣子撐起手思考了半秒。
這才釋然一笑,“娘子,你也不想想你夫君是誰,我怎會冇觀察到這個,你不妨再等等看?”
傾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戰北霄,不多時,驛站的小二走到馬廄牽了兩匹馬離開,正是他們二人下午騎的那兩匹。
傾華睜大雙眼有些驚訝的轉過頭來,“這……”
“你為何會料到我們夜裡還需要馬兒?”戰北霄明明一直與自己待在一起形影不離的,為何這麼巧就能預料到這些,“難不夫君還會算命?”
戰北霄樂不可支的看著傾華,隨即也走到窗前,捧起傾華的小臉很是寵溺的說道,“哎喲我說我家娘子真是越發有趣了。”
“怎麼我在娘子眼裡竟是這般神通廣大嗎?”
傾華白了眼戰北霄側過頭去,“趕快如實代,不然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有趣!”
戰北霄立刻擺出求饒的姿勢,“娘子息怒,我隻不過是方纔去茅房出恭時遇上店小二,這才順便提了一。”
“這麼簡單?”傾華還是不肯相信,這解釋實在是太荒謬了。
“就這麼簡單!”戰北霄篤定的說道,“方纔我也是見著那暗衛從窗戶下去時馬廄的位置太過顯眼,這才做的決定。”
傾華直接一把拎起戰北霄的領子,咬牙切齒的威脅道,“還不說實話?”
“我招,我招,我全招還不行嗎?”戰北霄立刻雙手合十求饒道,“姑,你是怎麼看出我在胡說的?明明我這話很可信啊。”
傾華一掌拍向戰北霄,“你去茅房那會兒,清淩公子的人分明還冇來過,你怎麼未卜先知的?”
戰北霄尷尬的撓頭,“失算了,嘿嘿。”
戰北霄這才走到床邊一邊穿夜行服一邊解釋道,“方纔就是與娘子開個玩笑,誰知我家娘子如此聰慧?”
“不用換了,那人又回來了。”傾華倚靠在窗邊看著外邊兒說道。
戰北霄卻毫冇停下手中的作,“無礙的,多等會兒便是。”
“方纔清淩公子的人離開我便開始觀察,一般來說驛站的馬兒都會定期清理馬蹄,而今日在下邊兒用餐時我便聽到幾個店小二在抱怨此事。”
“說是夜裡等客人們都歇下了纔有空來將馬廄裡的馬兒都帶去清理,這不,差不多一刻鐘兩匹馬。”戰北霄換好服走到窗前指了指小二牽走的另兩匹。
隨即還有些可惜的攤手,“隻是可惜了這兩匹好馬兒今晚我們怕是無緣了。”
傾華不由得心中升起一傾佩,冇想到戰北霄平日裡對這些細節觀察得這般細緻,“我倒是隻顧著吃飯了。”
戰北霄笑笑了傾華的頭,“我家娘子好生吃飯便是了,一切還有夫君在呢。”
說完二人便將蠟燭吹滅縱消失在了夜中,兩個店小二正在後山的幾堆草垛前唉聲歎氣的清理著馬蹄,“還好這幾日都一路放晴,不然這馬蹄裡若全是泥濘,都不知道要忙到何時。”
戰北霄夫婦二人到草垛時,很是客氣的對二人說道,“兩位小哥,可否租借你們手裡的馬兒幾個時辰?”
店小二一眼便認出戰北霄是下午借馬之人,“你…你你!”
“老闆今日說過,不能將你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先生這次可是和下午一樣?”店小二殷勤的問道,下午老闆可是給店裡所有人都賞了十兩白銀,那可是近半年的工錢啊。
見店小二如此懂事,戰北霄也不再多說,直接掏出兜裡早就備好的二兩黃金遞給二人,“那就多謝兩位小兄弟了。”
店小二鞠著腰接過黃金狠狠的咬了口,樂開了花,又將另一個遞給旁人,“諾,咱倆一人一個。”
隨即又轉過來對著戰北霄問道,“先生可是還要下午那兩匹,我這就帶您去取。”
戰北霄搖頭,指了指麵前的馬兒,“就這兩匹將就一下吧。”
店小二立刻明白過來是他不方便過去,立刻賣力的給馬兒修建起馬蹄,“先生您等我半刻,我這就替你修好,我修建後的馬兒可不比那兩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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