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敢直接問陸子池，他突如其來的溫是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樣。

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猶豫了好半天都沒能發出去一句半句。

這時，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不真實地寫了個“媽媽”。

林晚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是林母給打的電話。

沒多想，按下了接聽鍵。

“喂？”

“小晚，是我啊！”林母略帶急切的聲音立馬從電話里傳出來，“早上林蕊給我看了幾篇你的新聞，說你昨天去東西被抓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林晚淡淡地解釋道，“我沒有東西，只是配合他們調查，昨天下午就已經回家了。”

林母聞言你，似乎是松了一大口氣，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林晚心念一，剛想安幾句不要這麼擔心自己。

已經自顧自說道，“我還跟你弟妹說，你好歹也是嫁進過陸家的人，誰缺錢你都不可能缺錢！就算離婚了，陸家也肯定每個月都會付你贍養費，哪能就跑去東西被抓！”

狀似關心的說了一堆，最后才小心翼翼問出重點，“對吧小晚？對了，子池每個月都給你多贍養費啊？”

林晚自嘲地勾起角。

覺得剛剛被了幾秒鐘的自己簡直蠢的可笑。

明明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怎麼總是還會被幾句話就莫名打。

“上次就跟你說過了，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冷了下來，對著電話邦邦地回道。

電話那頭，林母很明顯地怔了一秒鐘。

接著略帶幾分討好地笑道，“上次那事鬧的不愉快，你心里肯定帶著氣，就算當時騙了我們也不要，今天你就跟媽個底，陸家到底每個月給你拿多錢？還是說，還是說，你們本沒有離婚？”

林母越說越興，仿佛真的看到了這種可能。

“我看報道里還在說你是陸家主人，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沒看到公布你們離婚消息的新聞，小晚，你們是不是本沒有離婚啊？你可不能因為上次的事就一直瞞著我們，一家人吵吵鬧鬧也是一家人，怎麼能因為一點小矛盾就生分！”

聽完著這段話，林晚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能把深陷幻想泥潭的林母拉出來。

想了想，才問道，“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哎呀，沒事就不能打你電話嗎？我就是看到新聞了想關心關心你。”

林母說的義正嚴辭，林晚卻半個字都不敢信。

電話兩頭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

林晚打定主意不開口，不想再給林母側面打探的機會。

半晌之后，還是林母忍不下去。

干笑了兩聲，問道，“小晚，你那還有沒有錢？”

林晚的右眼皮應景地跳了幾下。

抑著怒火，盡量平靜地問林母，“你們不會又去借高利貸還不上了吧？”

“沒有沒有！”林母急忙否認，“你弟弟的公司這段時間運轉得好的，不用再出去借錢周轉了。”

“那是做什麼用？”

“呃...過一個月你妹馬上又要開學了，你也知道的，學的藝每次學費都很大一筆...”

林晚忍不住手，了開始作痛的額頭。

略帶疲憊地問，“剛剛你不是說林松的生意現在變好了嗎？”

怎麼還是連林蕊的學費都還不起。

“是好了！”林母拔高音量解釋道，“可你弟弟公司現在還需要發展，他把賺的錢又投了進去，所以這兩個月家里沒什麼現金。”

說到這頓了頓，“這不是要你給你弟投多大的錢，我們也不奢你會再幫我們做生意，問你要的只是你妹的學費而已，如果不是明年畢業，學校說不能延期，我也不會開這個口！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們都有怨氣......”

林晚打斷，“要多？”

林母心中一喜，語氣里卻不敢流半分，沉著聲音說，“兩萬多。”

林晚沒多說什麼，點點頭應下。

“好，等開學的時候，我幫這筆錢。”

林母沒想到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還以為經過上次，肯定會以自己沒有錢推來著。

吞吞吐吐的，還想再說點其他的東西。

“小晚......”

林晚卻沒有給說的機會，飛快地往下繼續道。

“開學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也去一趟學校里，直接幫好學費。”

林晚的想法很簡單。

學費錢無論如何都能湊出來給林蕊上，但如果林母只是假借林蕊跟拿錢做別的用，是不會再給們的。

林母聞言有些傻眼，不知道林晚怎麼越來越明強起來。

心虛地拒絕道，“不，不用了吧，你上班也很忙，到時候直接把錢轉過來，我去幫一下就好了。”

“我去吧。”林晚沒有讓步，“現在我手里沒有錢，你告訴我什麼時候要，那天我湊一下再過去。再多的我也沒有那份余錢幫忙，林蕊最后一年的學費就都由我來出吧。”

林母見堅持，知道今天的打算是基本落空了，心底有些失，語氣也不像剛剛那麼熱絡。

“那好吧。”說，“到時候再聯系吧。”

“嗯。”林晚也同意。

剛剛聊到林松公司的生意況，林晚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和蘇曉一起看到，他同那個跟夏梓瑤廝混的陌生男子把酒言歡的場景，不由很想問一問。

“媽，你知道......”

話才起個頭，電話里已經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林母早已經掛斷了電話。

不是第一次從所謂的家人上到人間薄涼，但每一次都讓像口堵了幾噸淤泥一樣呼吸不暢。

把手機舉到面前，看著它自掛斷鎖屏，角出個自嘲的微笑。

“怎麼了？”

值班室門口突然響起一個悉的溫嗓音。

林晚側頭，角的微笑頓時也變得真心實意起來。

沖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宋元柏挑了下眉，笑問，“你怎麼上來了？”

宋元柏也笑著往里走，隨手拖了把椅子，在面前坐下。

“剛剛給誰電話呢，怎麼這副表？”他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