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琳瑯不討厭陳初，但也說不上多喜歡。隔著姜鈺，就不可能喜歡。

“但是，你知道你留下來的結局嗎？”屈琳瑯不忍說出那個結局，“我哥哥犯的事，輕則終監，你手里的證據要是加上去，他就是死刑。”

陳初手上的證據，哪里錘得那麼厲害。但沒有解釋。

蕭涪該死的。

今日和顧澤元通話時，已經暗中把位置給傳出去了。姜鈺昨天跟提了一這大概位置，借著說西街口的方位，說了一個坐標。

“陳初，你好像很冷靜。”屈琳瑯有些擔憂的看著。

“我活得很累，好像什麼都能接，或許是認命了。”

“你不怕姜鈺痛苦嗎？”

“我失去過我父親，時間會平傷口的。”陳初說，“不過還是有些對不起他，他那麼努力那麼苦就是想讓我活著，我辜負了他的期。”

屈琳瑯說：“陳初，有的時候，我總覺你對一切都看得很開，像是個圣。”

陳初道：“我這個人，偏執得可怕。不是什麼好人。”

屈琳瑯道：“那你還姜鈺嗎？我覺得你沒有那麼他，更多的是責任跟愧疚。”

陳初沒有回答，只說了一句：“他年輕時候，還真不夠讓我一眼萬年的。我也沒想過，我會會到的滋味。姜鈺小的時候，像只小狗，很會討好人。”

“他不粘人啊，一點都不。”屈琳瑯從不認為姜鈺是個熱的人，他跟陳初差不多，有距離。總讓人容易發狂。

可忽然又想起昨天姜鈺讓別兇陳初的模樣，眼底流出失。

眼里的男神，只是別人的狗，對嗎。就像也有人喜歡，但是姜鈺的狗。

陳初喃喃說：“你覺得他一點也不黏人嗎。”

蕭涪進來了，他沉著臉，像笑，但沉得足夠滴出水來。他兀自鎮定的通知著準備撤離的消息，所有人瞬間嚴陣以待。

屈琳瑯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去，得去整理的東西。

蕭涪卻將陳初牢牢的系在凳子上，他咬牙切齒的說：“每一次，我都告訴自己不要小瞧你，每一次又都遭你算計，陳初，你真厲害。但太厲害的人，注定活不久的。姜鈺這麼放不下你，愿自己去死也想護住你，我讓他親眼看見你死去，怎麼樣？”

“不會留下證據的，這會變一片灰燼。他甚至不會知道你的骨灰在哪。”蕭涪站在邊，點燃了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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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在聯系顧澤元后，并沒有聽說陳初出來的事，臉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一路將車子開的飛快，好在不遠，下車之后他已經看到滾滾濃煙，姜鈺臉蒼白，發瘋似的拼命往前跑去。

別是這種結果。老天爺。

姜鈺懇求道。

求求上蒼，給他們一條生路。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等跑近時，廠房的火勢已經很大，燒的天空都被染紅了，這里位置很偏，消防車沒那麼快趕過來。

屈琳瑯在看到姜鈺后，正要上前去說明況，卻看見他飛快在水龍頭那打服之后，就往里沖。

“姜鈺……”

要阻止他，姜鈺卻直接手推開，然后頭也不回的往里跑去，半分不在乎生死的模樣。

屈琳瑯怔在原地，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