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似乎沒有把陳初的話給聽進去，或者說，也不在意是不是瞧不起他，他進了院子，開了水龍頭洗手，污垢順著他洗手的作，隨著水流嘩啦啦往下。

片刻后，水流才恢復清澈。

“那一天，我喝醉了。我和王宇鑫也沒什麼，只是他送我回去，沒來得及走你就來了，然后故意誤導你。”陳初在他后說，“他說了那些，耽誤了我見小蝴蝶，這事也不會就這麼過去。”

姜鈺疏離而又自持冷靜，他沒有回頭，聲音很緩：“我猜到了，你陳初的報復心有多重，目的有多強，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王宇鑫得罪了你，你自然不會放過他。”

陳初也知道這會兒牽扯起過往的事，尤其是姜國山的事，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改了話題，態度誠懇，“我只是想見一眼，不需要見到我。睡著的時候，或者我遠看一眼，都行。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七

姜鈺沉默許久，道：“結婚戒指，是不是在你那？”

陳初并不否認：“在我這里。”

“你把戒指還我，我就答應你。”姜鈺說。

陳初神忪怔，隨即應聲說：“可以。”

姜鈺道：“下午兩點，孩子要午睡，你那個時候過來。”

陳初在下午的時候，果然來了。

夢里的小蝴蝶睡得香甜，陳初只是遠遠的看著，姜鈺站在后，一言不發。姜母也格外安靜。

世界都好像靜止了。

陳初最后離開的時候，客氣的跟姜鈺說了一聲：“戒指等我回去，我就寄給你。”

“嗯。”他的嗓音很淺，鼻音也很重，并不看他。

猶豫不決，還是另加一句：“希你以后，可以幸福。”

姜鈺朝外走去，甚至不愿多說幾個字，只簡單道：“你走吧。”

陳初在這時候，又很決絕，當天就回去了。所有人都以為，去出差了，不會有人知道去見了孩子，這是屬于的。

……

陳初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醒來之后，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第二天，又變了工作狂。

王宇鑫最后因為丑聞，被幾個連番錘，導致王氏陷危機。

他懷疑過陳初，可是溫溫和和，他又打消了猜疑，做事向來坦，長得就不像搞這些小作的。是針對王氏，但不至于這樣卑鄙。

王氏一蹶不振，王宇鑫也從此再也沒有機會打擾陳初。

陳初的邊，又多了一些新的面孔。

陳英芝再問小蝴蝶的事，只會笑著說不清楚了。

“你呀，也不去找找兒，時間一久，就真的生疏了。以后鐵定不親你了，你生下，難不希當生命中的陌生人？”

陳初笑道：“過得好就行。”

覺得真的好的。

陳初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見到姜鈺和小蝴蝶。只在很久之后，從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

——我們這一輩子，有一種結局，沒有結局的結局。

陳初想，這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