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臉蛋已經燙紅了，說話也逐漸有氣無力：“爸爸，可以嗎，等到九點，小蝴蝶就睡覺。”

姜鈺拒絕不了，給蓋好被子：“可以。”

他發了個消息給顧越，問他有沒有告訴陳初，后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陳初回電話，而他把他新手機號碼也轉告給了。

姜鈺心里有了點數，耐心的陪著小蝴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是到了九點，陳初的電話卻并沒有打進來。.七

途中小蝴蝶一直在問幾點了，姜鈺不忍心，在九點這個時間點時，說是八點半，可多等了半個小時，手機也依舊沒有靜。

小蝴蝶又聰明，姜鈺不好一直騙，只能說：“媽媽今天大概有事，小蝴蝶先乖乖睡覺好不好？”

“嗯。”癟，分明不理解和委屈，卻還是沒有拒絕爸爸的要求。小蝴蝶起親了親姜鈺的臉，跟他說晚安，然后鉆進被窩里，整個人埋進去。

姜鈺就先去洗漱了。

再等他從洗手間里出來時，就看見小小的軀，一一的。

姜鈺過去掀開被子的時候，只見小蝴蝶一團，抱住自己，滿臉都是眼淚。小孩子從小就沒有母親在邊，可是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難過過。

小孩的心思敏，父母之間的異樣，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小蝴蝶，這是怎麼了？”姜鈺把提起來抱進懷里，邊走邊哄。

不肯說話，一味的哭，哭過頭了，止不住的打嗝。

“是不是還是想要媽媽？”姜鈺的聲音僵非常，盡量忽略這個名字帶來的異樣，“別哭好不好？爸爸去給你找媽媽，爸爸帶媽媽回來看你，好不好？”

“可以嗎？”小蝴蝶止住哭泣。

“當然可以。”

“可是我怕，怕媽媽不見我。”拽著姜鈺的服，“媽媽好像，不小蝴蝶了。”

姜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實在是心痛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憐，很久之前，在他還是一個年時候，他也曾經在心里質問過：好像不我了。

姜鈺曾經怕極了陳初不喜歡他，所以他拼命對好，什麼都聽的。讓自己看上去很好管。實際上呢，他天生是那種逆反當祖宗的貴公子子，活生生為什麼都改了。

如今他兒，也是這樣卑微。

姜鈺猛吸一口氣，道：“爸爸讓醫生阿姨過來守著你，然后爸爸去給你把媽媽帶回來，好不好？”

“好。”小蝴蝶用力的點著頭，殷切說道，“那你一定要把媽媽帶回來好嗎？小蝴蝶有好多話，想跟說呢。”

“爸爸答應你。”姜鈺憐的說。

姜鈺離開酒店已經是半夜了。

這座悉的城市，也已經陌生。很多店，其實姜鈺都沒有見過，都是新開的。

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陳初，只能先去陳家試一試。

寒冬夜晚總是格外的冷，姜鈺到達別墅區門口的時候，跟保安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但對方不放行。

“我是姜鈺。”他不得不自報家門。

“我知道。”保安的語氣里卻包含鄙夷，“陌生人，不放行。”

因為姜國山的事，姜鈺早就習慣到這樣的冷遇。

他頓一頓，道：“我找陳初。”

“說了，你這種況，不會放你進去的，要麼你自己聯系。不過——”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陳小姐，如今可沒有力搭理你這個殺人犯的兒子。陳小姐現在有男朋友，你要是有點眼力見，就不該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