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的話，讓姜國山和姜鈺的臉都變了。

姜鈺眼神復雜，他完全沒有想過，陳初會在合同上手腳，他回頭看著，咬牙切齒質問道：“合同？”

姜國山掃了他一眼，把合同丟了過去，姜鈺看了一眼，上面的數據全部被陳初改了。

姜鈺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時候，原本的臉徹底變慘白。他死死的盯著陳初。

“姜總應該清楚，我要是把這些給警方，會有什麼后果。”陳初忽視姜鈺的視線，語氣越發平和，“當然，我也沒有把這些送出去的打算，就看姜總愿不愿意跟我談了。”

姜國山眼神依舊帶著幾抹尖銳意味，看上去緒并不平靜，而反觀陳初，一臉平靜，臉一如既往淡然。

相比之下，陳初顯得更加冷靜，對事的結果更加有把握，那種沉穩勁，讓姜國山不由得折服。

顯然規劃了許久許久，也許不知道從多早之前，就開始做準備了。

“你今天有竹的來，我又怎麼能不跟你談？”姜國山已經冷靜下來幾分，緩緩說道。

陳初道：“讓姜鈺先出去吧。”

姜鈺這才回過神來，諷刺的笑了笑：“陳初，合同是什麼意思？”

不看他，也沒有回答他，只盯著姜國山。

“陳初，你給我說話！你他媽就是這麼對我的？”姜鈺雙眼猩紅道，“我那麼信任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阿鈺，你出去。”姜國山道。

他站著沒，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手抓住陳初的手臂，姜鈺語含戾氣，說：“陳初，你給我說話。”

這會兒他的手很用力，陳初的胳膊很疼，但是依舊沒有轉頭過去跟他對視。

“阿鈺，我你出去。”姜國山聲音里也加了警告。

“我憑什麼不能留在這兒？”姜鈺回懟道。

“你確定要留在這里？”陳初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沒有警告，沒有兇狠，卻讓姜鈺整個人忍不住抖了抖，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

“好。”姜鈺最后還是轉走了。

他的這個“好”字，讓陳初雙手握了起來。

這大概是姜鈺這輩子，最后一次，聽的話了。以后……以后，恐怕是沒有以后了。

“說吧，你想怎麼樣？”姜國山詢問道。

“我希您能把蕭葛之前害死我父親的證據給我。”陳初語氣誠懇而溫和，“我知道您有，蕭葛這麼些年來，對姜氏很好，也頗為忌憚，向來以禮相待，顯然您手里有讓他懼怕的證據。您把那些證據給我，我把手里的這些東西銷毀。”

姜國山僵問道：“這些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姜鈺他是從來不防著我的，從他電腦里弄點東西，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另外，自然有別人助我。”

“陳橫山？”姜國山立刻便猜出了口中的人，“他怎麼會幫你？他也是當年的參與者。”

陳初聲說：“您還沒有說，要不要換我手里的東西。不換，姜氏的危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是那一個合同做的手腳，姜氏就得賠一大筆，而姜鈺也得負責任進去，更別提其他東西。”

“你真以為，你對付得了蕭葛？”姜國山冷道，“就算我把當年的證據給了你，你又怎麼能功送出去。”

“這些就不需要您心了。”陳初說，“您只需要把東西給我。”

“給了你，你要是失敗了，蕭葛保不齊會覺得阿鈺跟你是一伙的，他到時候未必會放過阿鈺。”

“姜鈺跟我不是一伙的，外頭人如今都知道，姜鈺中了我的人計，等會兒出去，我會讓他跟我徹底決裂。”陳初在提起姜鈺時，神終于有了些許波，但很快恢復平靜，道，“姜鈺會恨我，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幫手。”

“原來是你放出的你跟阿鈺私相授的事。”姜國山蹙起眉，“你一早就準備好把他給摘出去了？”

所以沒有讓姜鈺聽過往這些事，姜鈺知道了父輩的事，也許會愧疚。而陳初想讓姜鈺站在他的對立面。

“我恨你們，但是我姜鈺。”溫和的說，“但是我跟蕭葛，你死我活之中，我未必是能活下來的那一個，我想要他好好活著。我利用了他的喜歡太多次了，也不配和他在一起。”

姜國山擰著眉，神凝重，做不好定奪。

只是想起陳初和姜鈺這一段，不論是結婚，離婚，都顯得太過巧合。

“結婚離婚，都是我設計的。”陳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