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鈺即便喊來了保安,那天也還是親自送陳初下去的。
只是他一句話都沒有。
陳初那會兒也沒有,只是心里很冷,全世界,到底是只有一個孤單的。
其實那時候,也并不想真的嫁給姜鈺,也不知道,自己試探他的心意,有什麼意思。當時真的就是太痛苦,太矛盾了。
一邊希姜鈺心里真的有,一邊希沒有。
后來上了出租車,姜鈺還是跑過來,跟一起上了車。他說:“你神狀態不好,我送你回去。”
姜鈺一路上都是沒話的,只是在下車的時候,他再次說了一句:“初姐,改天來吧,明天后天,哪天都行,但是今天不行。”
他的聲音反而變了懇求的那位,他看著的眼神很深邃,說不上來是什麼緒,只是懇求道:“怎麼著,也得好好準備。”
陳初在一個星期的掙扎間,了瘋子,但確實是再次求了。
只是這一次求婚,也不算是求婚,拿著戒指,站在他面前,卻什麼都沒有說。說不出口,因為父親的事,恨姜國山,也開始恨姜鈺。
姜鈺等了很久很久,但是沒有開口。
最后不知道等了幾個小時,最后冷冷的告訴:“不用求了,我是不婚主義者。我沒打算跟你結婚。”
眾目睽睽之下,像是逃命一樣離開。
當天晚上,姜鈺找到,怒意十足的把推到墻壁上,嗓音沙啞:“逗我玩很有意思吧?你明明不喜歡我吧?陳初,我真的不要你了。從今天開始,麻煩你離我遠點,別出現在我生活里了。”
看著他,最后有氣無力的說:“我會滾遠一點的。姜鈺,現在你滾行不行?”
姜鈺最后離開前,背對著,抹了把臉。不知道是在抹臉上的汗,還是在其他什麼。
也許姜鈺只是因為自尊心強,也許是真的還喜歡,所以他才會這樣不滿意。
但是不重要了。
后來的日子越來越難熬,活著都變了一件困難的事。
于是想到了自殺。
姜鈺不喜歡,自殺,是種解。而姜鈺要是喜歡,那更好了,那不僅是種解,對姜鈺而言,也是折磨。
對姜國山親生兒子的折磨。
不知道骨相連,痛苦又能有幾分同。
只是從臺跳下來的那一刻,既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又覺得痛苦,痛徹心扉。
要是姜鈺真喜歡,以后不在了,老了以后想起會不會覺得憾。
這樣一想,又覺得他還是不喜歡的好。
……
陳初走出酒店門口時,掉了眼角的眼淚。
回了公司,項目的后續,姜鈺已經讓人送了過來。他給做好了規劃,項目應該會比較順利的進行下去。
陳初節省了很多時間,外出出了一趟差。
出差還沒有回來,就聽說姜鈺已經出院了。他自己倒是沒有聯系過。
陳初出差途中還遇到了葉曼曼。
葉家大小姐一如既往的璀璨奪目,見到時,笑了笑,說:“我就知道,徐斯言還是放不下你。我真不明白,我比你差在哪。”
陳初認真的說:“你很優秀。”
“輸給你,我不甘心的,只是我約他吃飯,給他打電話,他都不回我。”葉曼曼說,“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防我跟防賊一樣。走近他幾步,他就往后退。”
“世界上男人有很多,葉小姐不要只注意著同一個男人。”
葉曼曼笑:“他不一樣,或許是因為,他是我第一個男人吧。不過,那一次,他把我當你了。”
陳初不好評價,便沒有開口。
跟葉曼曼也沒有聊幾句,各自玩各自的,一直到離開時,揚眉笑道:“陳初,我又怎麼會輸給你。”
陳初認可的說:“你不會。”
出差三天,回去是在半夜,走出機場正要打車,抬眼時卻看見姜鈺的車就停在邊上,再認真一看,他車窗開著,這會兒已經看見了。
陳初上車后,他手把的手握在手心,說:“這會兒天氣還是冷。”
“怎麼是你來?”
姜鈺偏頭看了看,道:“不然你覺得還有誰?”
無話可說,他帶著去了酒店,是整個套房,姜鈺一邊西裝外套,一邊開口道:“這邊客戶信息保,之后見面,咱們來這邊。不會有人發現,年長一輩對這地方更加不了解,你不用擔心我媽會知道。”
陳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你說可以暫時陪著我?”姜鈺一邊服,一邊往浴室走去,理所當然的看了看,使喚道,“過來給我沖個水,傷還在,我自己注意不到。”
陳初便也進了浴室,他背上那一塊,還是扎著厚厚的紗布。
“項目上,有個細節還需要改。”姜鈺道,“這個項目你重視一點,盡量做的完些,之后再跟姜氏談,理由也充分。不然我也不好偏袒你。”
陳初給他沖水的手一頓,終于開口道:“偏袒?”
姜鈺回頭看,含義不明的說:“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難道不應該偏袒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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