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的語氣,讓姜母頓了頓,道:“之后你有什麼打算?國外那邊還呆不呆?”
他沒有說話,但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去了機場。
姜母是在他離開的那個晚上才知道他是出國了,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國,姜鈺沉默了片刻,道:“暫時不回來了,那棟婚房,您看著賣了吧。”
姜母有些遲疑道:“家里也不缺那棟別墅的錢。”
“以后邊總要有其他人的,留著前妻的東西,不太好。”姜鈺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現實,說,“斷就斷得干脆利落點,也省的不相干的人說閑話。”
姜母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婚房售賣信息一掛上網,姜鈺和陳初離婚的事,就人盡皆知了。
好端端的,沒有人會賣婚房,更何況姜家也不缺錢,唯一的解釋就是陳初和姜鈺掰了。
這事還是突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倆鬧了一陣,但之后便沒有多消息,大家都以為是和好了,夫妻之間有吵有鬧也正常。沒想到在這時,突然又出來,兩個人把離婚證都給領了。
本來他倆的婚姻,就沒有人看好,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維持的時間居然這樣短。
半年就離婚的,著實不多。
尤其他們這個圈子里,哪怕過不下去了,但是為了面子,也會盡量維持。
陳初又恢復了之前跟在陳英芝跟前的模樣,偶爾陪陳英芝一塊兒打打牌,笑著會把牌桌上所有的長輩給照顧好。
這一天,陳初是在陳英芝結束的時候,來接的。
哪怕就是接個人,也不是空手來,手上帶著給各位長輩的甜品,笑著說:“各位嘗嘗。”
蘇母探究的看著的臉,笑意盈盈,難辨悲喜,只是看上去有些疲倦。
“初啊,日子還是要往前看,一輩子那麼長,未來怎麼樣,還說不定呢。”蘇母道。
陳初含笑點了點頭,說:“謝謝阿姨,我先帶我姑姑回去了。”
一走,桌上的人一邊吃著的甜品,一邊慨道:“初這孩子,真的好,就是現在不僅背景差了點,還離過婚。”
圈子里的人,恐怕更加不會有考慮的了。
這句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姜鈺離婚,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頭那位得。小小年紀,倒是有手段。”
蘇母蹙眉道:“聽我們家志軍說,姜鈺不是跟外頭那位斷了嗎?”
“要真斷了,會在姜鈺出國的第二天,那位就的跟著出國麼?我看是故意說斷了,省得背上小.三的罵名。”這人冷哼,“這姑娘心眼足,我著實瞧不上眼。”
陳初跟陳英芝回去的路上,還撞見了姜母。
陳英芝現在是招呼也不打,完全把姜母當一個陌生人,陳初倒是禮貌的打了招呼:“阿姨好。”
姜母眼神復雜,說:“有段時間沒見了,你瘦了點。要好好補補。”
陳初微微頷首,遲疑了片刻,道:“那棟別墅,能不能不賣?離婚我不要其他房子了,要那棟就行。”
姜母的眼神更加復雜了,可是看上去安靜恬淡,不吵不鬧,并不像是放不下姜鈺的模樣,離婚當時也是堅持的。
不過沒有答應。
“要是不方便,也沒有關系。“陳初朝笑了笑,很快上了車。
姜母在回去之后,倒是把這事跟姜國山說了一聲,后者語氣沉重:“初這是心里沒有徹底放下。說到底堅持離婚,還是被你和阿鈺給傷了,溫遠輝那件事,你真是一點都沒有做好,換做其他媳婦,早跟你吵架了,但念舊又長,還是不鬧騰的格,一邊割舍,一邊難過。你看即便和阿鈺離婚了,也沒有說過他半句不是。”
這種格,特別吃虧。
姜母說:“我當時,也是從那里,半點覺不到和阿鈺親近,阿鈺過生日,也沒說要跟我一起去,看上去太淡薄了,我就想著,他們走不遠的,所以才多照顧些溫湉一家。”
“你對溫家好,才是最傷初的,只是不說,不代表不難過。”
姜母沒有說話,但愧疚之心,溢于言表。
姜國山在陳初跟姜鈺的事上,真的是不知道嘆了幾回氣了,說:“既然他倆都離婚了,初心里還難過的事,就不用告訴阿鈺了,咱們能做的,就是多補償補償初。”
姜母點點頭。
不過婚房的事,姜母還是打電話跟姜鈺提了一,說的是要不分給陳初當離婚補償,姜鈺卻一口給否決了,冷淡的說:“不用,賣了就行。”
姜母覺得姜鈺也心狠,分開真是半點面都不留。
這套房子,沒幾天,就給了一個外地商人,對方表示價格高了,姜鈺二話沒說低價賣給了對方。
姜母也沒有上話。
也就是同一天,聽說了陳初病倒住院的消息,說是突然就高燒不退了。
姜母跟姜國山便時間,去看了。
陳初這一生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都深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一個一就碎的瓷娃娃。
聽到他們來看,勉強睜開眼睛跟他們打了招呼。
姜國山連忙道:“初,你躺著就行了,叔叔就是來看看你。”.七
“水就在邊上,現在只能麻煩您自己倒了。”充滿歉意說。
“這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好好照顧,病好了,公司的事也差不多弄完了,以后項目叔叔這邊也會給你安排好,你就先跟著叔叔做,學點東西。”
陳初激道:“謝謝。”
姜國山跟姜母也并沒有打擾很久,在他們走了之后,葉晨曦很快就過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徐斯言。
他坐在沙發上,聽著們閑聊,半點沒有話。
只不過葉晨曦要走,他卻半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只沉聲道:“我有事跟初說。”
葉晨曦便先走了。
徐斯言則是坐在了陳初的床頭,手打開帶過來的粥,見反應冷淡,哄道:“初,來吃兩口。”
陳初說:“我沒有讓你過來。”
“看老同學,沒人會說什麼。”徐斯言看著說。
“誰會給老同學喂粥?”陳初語調極淡,“徐斯言,想睡我也不是這個討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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