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軍一臉疑的看著陳初：“既然是無關要的人，為什麼又要喊住？”

陳初耐心的說：“姜軍，不要再提的事了。”

“你討厭嗎？”

“并不。”陳初說，“出現在我的人生里，并沒有任何意義，我沒必要花時間去討厭。”

姜軍說：“對你，很有敵意。”

陳初莞爾：“大城市里，遍地壞人，算不上什麼。”

姜軍似懂非懂。

他學車的事，陳初也是找的一個老朋友幫忙，對方客客氣氣的喊了一句初姐，視線又在姜軍上停留了很久，意味不明的說：“初姐，你邊的男人都聽話。顧澤元他們也是。”

陳初說：“你別忘了還有姜鈺。”

“姜鈺在這麼大的時候，不也很聽話麼？”蔣豪說。

陳初淺笑著，并沒有言語，良久后才開口道：“他那是一開始，哄我高興罷了，不過是本能的求偶行為。”

蔣豪搖搖頭，道：“姜鈺在群里發想結婚了時，我沒有出來水群。我在想，想結婚了四個字是發給誰看的呢，誰又在群里，又在暗示誰？溫湉不在群里，他發了溫湉能看見？”

陳初道：“你想說什麼？”

“初姐，你在群里啊，這四個字，我總覺得，是發給你看的。”蔣豪語氣復雜的說。

陳初垂下眼皮，卻沒有回答這話，就說：“姜軍就拜托你照顧了。”

蔣豪說：“當年你跳樓之后，我第一發應是你們能和好，但你們都消失了半年，這半年里你們也都沒有半點消息，后來再也沒有見過你們同框。”

陳初依舊沒說話，但是當天，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一樣，往國外某個經常轉賬的賬戶里，轉了一大筆錢。

很快就收到了回復，那邊說：“錢收到了，陳小姐。”

陳初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之問了一句：“還好嗎？”

“況良好，陳小姐。”

陳初就干脆利落的把電話給掛了，一個人坐在花壇里，從包的側面，打開拉鏈，翻出煙盒。

細細的想著之前的事，好的壞的，越想臉越淡，一直到聽見一個喊的聲音：“陳初。”

陳初聞聲去，看見了徐斯言，他正一臉復雜的看著夾在兩指間的香煙。

從來都不像一個會煙的人。

還是烈煙，跟寡淡的并不相配。

“你什麼時候學會煙了？”徐斯言蹙眉問道。

陳初沉默片刻，道：“心煩的時候一。”

“因為姜鈺對不對？你還在因為他黯然神傷，你這樣不行，初，你不能因為他，就傷害自己的。離婚就是了，日子慢慢來。”徐斯言在面前蹲下來，心疼的說，“別煙了，好不好？”.七

陳初淡笑著：“徐斯言，你給我的傷害，并不比姜鈺。”

徐斯言聽到這句話的反應，是又心酸又歡喜，起碼說明，之前是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他。

這句話勾得他又想將據為己有了。

“我之后，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優寡斷了。”他握住的手，放在自己臉側，說，“我會讓你看見我的決心。”

陳初只是淡淡：“我說過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徐斯言舉起那只被自己握住的手，說：“初，你沒有掙開我。“

下一刻就把手給收了回去，“這不就掙開了？“

徐斯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陳初聲音淡了些，道：“徐斯言，我已經沒有心思再了。“

這句話在徐斯言聽來，就是在姜鈺上到了太多傷害，才會這樣排斥的。但是沒關系，他會讓重新找回對的信心。

徐斯言從來沒有主去追求過人，但是這一回，算得上是真的認真，并且開始的也很突然，當天晚上，陳初就收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

陳英芝當時眼神都變了，欣喜的，打聽道：“邊有追求者了？”

陳初沒說話。

“我就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格又好，邊怎麼可能沒有追求的人。反正姑姑只要你開心就行，份地位什麼的，都不是問題。經過姜鈺之后，我反而覺得普通人家也好。”陳英芝說，“哪家小伙子？”

陳初說：“姑姑，您別打聽了。”

“行，你自己先著。”陳英芝皺眉道，“不過姜鈺那邊不肯去離婚怎麼辦？這幾天都在醫院里待著。就不明白了，他既然娶了你就把你一個人丟在國，這會兒又有什麼可裝舍不得的。”

陳初只淡淡說：“你放心，他會同意的。”

陳英芝有些猶猶豫豫的開口，道：“跟姜軍那小伙子相下來，我甚至覺得他都不錯，對人真誠，責任心強，靠譜。”

“姑姑，人家還是個孩子。”陳初無言以對。

“我看發育的也好，個子高力氣也大。”陳英芝自言自語道。

陳初最后把花養在了臥室的花瓶里，徐斯言在睡前跟打了個電話，兩個人聊了很久，一些有的沒的，大多數是曾經。

過去顯然那樣好，學生時代，最讓人慨。

徐斯言不神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跟姜鈺在一起？”

陳初沉默著，最后坦然道：“他像你。”

隔著電話，聽見徐斯言低低笑了兩聲，帶著一種自得和愉悅：“我就知道，所以初，你跟他的最初來源于我，你又怎麼可能徹底的放下我？”

陳初淡淡說：“原來你也這麼不要臉。”

徐斯言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會這樣，但是面對你的時候，就說莫名其妙變得稚了。好早之前就是了，你跟班上男孩子說話，我就能氣的故意不理你，把你當空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酸人家了。”

兩個人一聊就是半夜。

陳初掛斷電話的時候，才看見有一個眼的號碼打了進來，好多未接來電，因為剛剛在通話，沒法接。

接起來時，姜鈺的聲音就傳了進來：“這麼晚，你在跟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