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聞聲,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連忙上樓去,直接奔進了喬晚晴的房間。
只見喬晚晴握著的右手,那原本已經好了很多的傷口,此時卻又鮮淋漓,看上去似乎還有些猙獰。
「這是怎麼回事?」天寶擔憂地問了一句。
喬晚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剛剛,就是用了這個藥膏之後,便覺得傷口十分刺激,然後……好像就裂開了。」
而此時,還不斷有鮮從傷口溢出,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麼腐蝕了一樣。
「是這藥膏,怎麼可能?」天寶只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這藥膏不是有利於恢復傷口的嗎,怎麼現在,還適得其反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喬晚晴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害怕,「陸爺,我這傷口,不會真的要留疤吧?」
原本的希,這下子全都破滅了,心裏自然很難。
「不會的,走,我帶你下去,徽音已經去醫生了。」天寶一刻也沒有猶豫,抱起喬晚晴便下去了。
一樓的客廳里,只見喬安娜坐在沙發上,一臉痛苦,醫生正在給理上的傷口。
出於好奇,天寶便問:「你怎麼了?」
「陸總。」喬安娜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天寶的眼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剛剛用了一下那個治療疤痕的藥膏,然後,就覺皮像是被腐蝕了一樣,傷口就裂開了。」
接著,的視線落在了喬晚晴上,裝作一副驚嘆的樣子:「姐姐,你是不是也用了啊?我應該剛剛就告訴你的!」
這齣戲,演的可以說是很投了。
為了避免自己的嫌疑,喬安娜是狠下心,不僅在喬晚晴的藥膏里了手腳,也在自己用的藥膏里了手腳。
這樣的話,自己也跟著一起傷了,陸總應該不會懷疑到自己了吧?
天寶讓喬晚晴也坐在沙發上,對陸徽音道:「徽音,你去把們兩人用的藥膏都拿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
按理來說,這藥膏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這下子,兩個人同時出了問題,那一定是藥膏本的問題了!
「爺,不用檢查,一會把藥膏拿來,讓我看看就行了。」一旁的醫生,一邊給喬安娜包紮傷口一邊說道。
「嗯。」天寶應聲答應了下來,心裏卻有些不淡定了。
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了呢?
喬安娜的傷口理完了之後,醫生便過來給喬晚晴理傷口了:「喬小姐,你的線好像崩開了,可能要重新合啊,這一次……」
喬晚晴咬了咬下,指骨蜷,再一次面對這樣的抉擇,想都沒想就開口道:「沒關係,不用給我打麻藥的!」
「可是喬小姐,這不僅可能會留疤,就算是恢復了,你的手指可能不會像以前那樣靈活了。」醫生便給解釋道,「因為有很多葯,都不敢給你用,會對孩子造影響,可是如果不用那些葯,恢復效果就會差很多的。」
也就是說,如果不用那些葯的話,可能會造一些輕微的殘疾。
「喬晚晴。」這時候,天寶似乎聽不下去了,「不如就把這個孩子給打了,反正你以後,還能有機會要孩子,也不一定就糾結這一個。」
天寶確實有些心了,他只是覺得,如果喬晚晴因為這件事,而造了指骨的殘疾,那可能是一輩子都會後悔的事了。
對於以後的工作,恐怕也會有一定的影響吧。
「對啊,姐姐。」喬安娜也隨即安道,「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有的,可是如果你的手殘廢了,你以後該怎麼辦啊?」
喬晚晴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件事,真的很難做出一個最好的抉擇,可是知道,自己心裏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於是,喬晚晴堅定地開口道:「不用再說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打掉這個孩子,也不會做傷害孩子的事!」
「姐姐,你何必如此固執呢?」喬安娜似乎都有些著急了。
給喬晚晴下藥,就是想讓知難而退,打掉這個孩子,這樣的話,跟陸總之間,也就沒有任何聯繫了。
可是現在,為了攀龍附,喬晚晴竟然連殘疾都不怕了,當真是不要臉!
「陸爺!」喬晚晴看了看天寶,語氣十分誠懇,「我知道,你可能以為我是為了榮華富貴,為了賴在陸家,才想著一定要保住孩子的,可是我只是為了我自己,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是希,我真的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葬送在我手中啊!」
天寶從的眸子裏,看出了真摯和無奈:「我知道,可是你……」
「醫生也說了,頂多也就是手指會輕微殘疾,不會有命危險,為了孩子,這點犧牲對我來說,本不算什麼啊!」喬晚晴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陸爺,你就讓我試試吧!」
不知道為什麼,的這番話,像是給了天寶很大的信心,天寶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他當然也捨不得這個孩子,如果就這麼沒了,心裏多會有些難過的。
「唉,喬小姐,你可真是太堅強了。」醫生都不由得說了這麼一句,心裏還是有些佩服的。
於是,喬晚晴又再一次,在沒有麻藥的況下,完了傷口的合,而這一次,因為已經合過一次了,似乎比上一次還疼。
但是,一想到孩子,就咬著牙堅持下去了,合完了之後,只剩下滿頭大汗。
「好了,喬小姐。」醫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完了合,「以後還是小心點吧,至於那個藥膏,能不用就暫時先別用了。」
「嗯,我知道了。」喬晚晴輕輕靠在沙發上,似乎已經有點累了,不過,現在的已經想通了。
留疤就留疤吧,也不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只要孩子平安無事,就謝天謝地了。
「醫生。」這時候陸徽音拿著藥膏過來了,「你看看,這藥膏有沒有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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