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晴聞言,放置在膝蓋上的雙手稍稍擰了些,最後,像是終於鼓起勇氣,直視著始終含笑看著自己的艾天晴說,「陸太太,我知道這事兒我本不該來找你,但是現在事已經到了我無法收拾的地步,只能找您求助。」
艾天晴始終含笑,顯然是在靜等喬晚晴後面的話
在艾天晴含笑的目中,喬晚晴略微有些蒼白的微抬,語氣淡淡的,「我懷孕了,孩子是陸爺的。」
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但是認真且專註。
艾天晴聽完喬晚晴的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你說你肚子裏懷的孩子,是天寶的?」
真的不怪這麼驚訝,實在是天寶向來覺得人麻煩,對人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居然有個人過來,說肚子裏的孩子,是天寶的。
這怎麼可能不讓人驚訝呢?
之前還有擔心過,天寶這樣的格,會不會註定孤獨一生,結果這小子的作倒是快,不僅有人了,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喬晚晴萬分肯定的點點頭,給予肯定的答案,「是,我和陸爺因為一些差錯在一起過了一夜,就是那一夜我意外懷孕了。因為這只是一個意外,我本來是不想給陸爺添麻煩,打算自己生下孩子養人的,但是因為我遇到一點麻煩,所以不得不來尋求幫助。」
艾天晴看的出來,喬晚晴並沒有說謊,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真誠和倔強。
於是,臉上的表和下來,對喬晚晴說道:「喬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天寶對你負責的,你從現在開始,就安心住在我們陸家。」
說話間,艾天晴已經坐到了邊,然後對一旁侯在旁邊的傭人吩咐,「先去給喬小姐收拾出一間客房出來,然後通知爺和先生,讓他們儘快回來,就說家裏有事。」
那個傭人立即應聲去辦。
沒過一會兒,天寶還沒有回來,陸銘倒是先回來了。
艾天晴在見到陸銘時,自己走到他邊,跟陸銘說著喬晚晴懷孕的事。
陸銘聽后,漆黑如墨的眼神遙遙的看向,最後淡聲說了一句,「如果天寶肯要,我們自然是沒有二話的。」
但是艾天晴完全不這麼認為,眉頭皺的對陸銘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他肯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既然喬小姐懷孕了,天寶就必須要負責,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我告訴你,他要是敢說不負責任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平時艾天晴向來對天寶和寶寶很寬容,但是這種原則的錯誤,是絕對不能縱容的。
聽見這話的喬晚晴心裏瞬間暖暖的,儘管對於來說,艾天晴可能只是一個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陌生人,但是給的覺,甚至於比喬振華還要親切。
有句話說曹曹到,恰好這時,玄關再次傳來了靜,然後就聽見天寶略微有些無奈的聲音,「媽,你又想要怎麼不放過我了?」
他最怕的就是艾天晴要收拾他,畢竟陸銘可是妻管嚴,平時陸銘如果要教訓他,還有艾天晴攔著。
可是如果是艾天晴要教訓他,那陸銘肯定不會攔著,而且還會幫著教訓,男混合雙打,他真的承不來。
不過,當天寶的目在及到站在艾天晴邊的喬晚晴時,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瞇了瞇眼睛,帶著一意外和審視的問道:「怎麼是你?」
儘管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就是前幾天,他差點撞到的人。
只是,怎麼會在陸家?
喬晚晴見天寶的目有些不善,但還是禮貌的微微頷首,「陸先生。」
而一旁的艾天晴則直截了當的挑明,「天寶,你讓人家喬小姐懷孕了,是不是該給人家一個代?」
聞言,天寶瞬間瞳孔,他本就不認識,只是那天不小心撞到,幫了一把,送去了醫院。現在居然說懷了他的孩子,這是訛上他了嗎?
看向喬安晚,語氣中帶著一冷意:「我本就不認識……」
話還沒說完,喬晚晴直接說:「在半個月前的皇冠酒店608號房,那天你喝多了,然後我不小心走到了你的房間,差錯之下,就和你……」
天寶聞言,眉心跳了跳,半個月前他當然有印象的,那天父母補辦婚禮,他喝多了,就在酒店住了一晚,當時還做了一個讓他食髓知味的春夢……
等等,春夢?
所以,當時那個不是春夢,是真的!!!
意識到,他真的招惹了一個人,並且這個人還懷孕了,天寶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臉有些難看,沒有半分高興的意思。
想到前幾天,就是這個人差點被他的車給撞到,真的有這麼巧嗎?
想到這裏,眼底帶著一抹凌厲的神說,「之前你摔在我車前,是不是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為的就是想要踏進陸家?」
那一瞬間,如果不是喬晚晴想到要是今天真的賭這口氣,恐怕回去以後,就要嫁給那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給他當續弦,甚至肚子裏的寶寶也保不住。
是想想,都覺著恐怖。
所以,只是用很平靜的語氣解釋說,「陸先生,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都想要解釋一句,那天撞到你車前,我並不是有意,那真的是一個意外,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算計你。」
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解釋有多蒼白無力,從踏進陸家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揣測到,陸天寶究竟會懷疑些什麼。
所以,來找的是陸天寶的父母,而不是他本人。
一旁站著許久未說話的陸銘淡聲啟,「天寶,我就問你一句,這位小姐有沒有在說謊?」
天寶看了一眼目誠懇的站在那兒的喬晚晴,莫名覺著煩躁不堪,可是他心裏很清楚,喬晚晴沒有說謊,那天晚上,他們真的發生了一些事。
只是,他當時還以為是春夢,誰曾想竟然是真的。
「沒有!」天寶眉頭微蹙,眉宇間寫滿了不滿,但是他還不屑於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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