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洲應了一聲,冷聲吩咐道:「以後白天給我打電話,醫院隔牆有耳。」
「是。」
傅臨洲掛掉電話后,將白大褂裏面藏著的那份陳年檔案丟進了背包里。
他戴上金邊框的眼鏡,鏡片遮住那雙琥珀眸子后森凜冽的恨意,拿起一旁珍藏的手刀,那是他第一次做手用的手刀,他一直帶在邊。
男人的指腹輕輕挲著手刀鋒利的刀口,角勾起抹譏諷的冷笑。
手刀很好,可有些人,罪孽深重,不配拿起這把手刀。
......
八樓休息室。
兩道影在上下鋪的小床邊,難捨難分的抱著。
江北辭低頭抵著的額頭,閉了閉眼,啞聲道:「死有什麼好怕的,死就是一下子的事,有些失去,比死要可怕。」
葉南吱看他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像是風塵僕僕趕回來沒休息好的樣子,聲問道:「你坐了多久的飛機?」
「十多個小時吧。」
那真是披星戴月趁著夜從蘇黎世趕回寒城的。
葉南吱抬腕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早晨八點半。
剛下手,應該沒人會去幫忙,抱著江北辭說:「我們睡一會兒吧,我也好睏。」
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一米五的員工床,很小很,就算是168高的葉南吱,睡在這張小床上,都會覺得有些短,對188高的江北辭而言,躺在這張小床上,顯得過於局促了。
男人因為不適,微微蹙了眉頭。
葉南吱靠在他懷裏說:「辭爺,你待會兒回老宅吧,準準和俏俏還在家,爺爺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
江北辭幽幽睜開黑眸,「你在趕我走?」
葉南吱實話實說道:「你在這兒,吃不好睡不好,也幫不了什麼忙。」
「我現在應該已經是s病毒的切接者了,你確定趕我出去霍霍別人?就算你同意,大概外面那幫警務也不會放我出去。」
「......」好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江北辭看有些出神,長指了的臉蛋,戲謔道:「沒見面的時候不是說有億點點想我,怎麼,現在見了面,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趕我走?」.
葉南吱纖長的小手指,勾住他修長的小手指,垂著水眸忽然說:「江北辭,是不是會讓聰明的人變笨?」
「嗯?」
「不然你怎麼會笨到要留在這裏陪我。」
抬眸,眼眸星亮澄澈的直直看著他,眼角有些熱的紅。
江北辭笑了下,釋然道:「因為,所以沒辦法保持理智和客觀,本就是野蠻衝的,不用到罪惡和愧疚,它就好。」
葉南吱湊近他,漉漉的目落在他薄上,仰頭問他:「我大概能休息一個小時,你是想抱著睡覺,還是做點別的?」
江北辭眼底有抹驚訝一晃而過,他垂眸用探究的曖昧眼神盯著,盯到葉南吱耳朵發燙。
他勾邪笑了下,滾燙的呼吸落在耳鬢邊,「葉醫生是在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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