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兒又去拿花名冊。
“這本花名冊是大火之后我憑著記憶寫下來的名單。”老院長記了起來:“這上面只有名字,至于孩子們的檔案資料都在大火里燒沒了。”
院長媽媽也拿過來看了看。
花名冊上有兩個“詩詩。”
一個幸存著,一個在大火里已經死亡。
幸存的這個,難道就是楊詩詩嗎?
安云想了想問:“你剛剛說有還有個的也來找過,那個的姓宋嗎?”
難道孟柏文和宋秋嵐夫婦就是在這里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兒?
老院長兒搖搖頭:“不是姓宋,好像是……姓吳。”
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對了,還說自己是孟氏集團的二夫人,來頭很大。”
說起來老院長兒還有點怕怕的,想起那天那位吳士氣勢強大,還很看不起人呢。
“我記得是在孟先生之前找來的,后面我給打電話,說已經找到了。”
安云眼中芒微:“他們二人找的人都‘詩詩’?”
“對,都詩詩,我想他們找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但是前幾天那位孟先生又找到我問了一些問題,好像他還在找。”
安云聞言,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吳麗嫻找人,肯定是幫孟柏文家找孟云詩,可是孟云詩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嗎?
不就是楊詩詩嗎?
為什麼孟柏文卻還在繼續找人?
難不還找錯了?
可孟家人對楊詩詩,就像對待自己親生兒一樣,如果找錯了,宋秋嵐怎麼還會那樣護命一般護著?
“還有一件事,昨天還有個人來,說要看你的照片。”
“誰?”
“藥王大佬言知。”
藥王大佬的名號老院長兒也是知道的,畢竟母親現在用的藥就是言氏研發的。
“他來做什麼?”安云皺眉,疑的問道。
“他說要看你小時候的照片,但我這里沒有,而且當時我不知道安云是誰、”
言知說要看安云照片,但老院長兒并不知道安云曾經也是這家孤兒院的,花名冊上也并沒有“安云”這個名字。
因此言知無功而返。
更何況非親非故,最多只給看花名冊,不能給出照片。
安云思緒有點,還需要好好地理一理。
將自己的照片收了起來,陪著院長媽媽在老院長家里用了一餐飯,兩位院長很長時間沒見,也有很多話說。
只是飯后,老院長就又糊涂了起來。
從老院長這里,安云也知道了很多當年的細節。
臨走前,安云給老院長兒留了一個自己的電話。
“如果有事需要幫忙,可以打這個電話聯系我。”
老院長兒:“好的,下次要是還有人來找你,需要我告訴你嗎?”
老院長兒已經自將安云歸為了自己人。
安云:“那麻煩了。”
告別老院長,安云帶著院長媽媽回了酒店。
院長媽媽有些疲憊了,回到房間便躺下休息,安云則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小時候的照片發呆。
言知說他看到了一個小孩照片跟樂樂很像,如今又看到自己小時候也跟樂樂很像。
那麼有兩種可能,其一,言知看到的那個小孩照片,可能是的姐妹,其二,那就是的小時候。
安云拿起手機給言知發信息。
“你在哪?”
如果他還沒走的話,想立刻馬上見到他。
言知:“剛下飛機,準備去公司。”
言知很高興安云主問自己的去向,他也很樂意報備。
他發過去后,等著安云回復,然而,許久都沒等來。
于是他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你呢?在干嘛?”
安云聽到手機震聲,回過神:“我帶院長媽媽出來散心了,明天回去。”
出去了?
言知:“明天幾點到B市?我派人去接你。”
“下午三點,高鐵站。”
“好。”
看來只能回去再問言知了。
這一晚安云翻來覆去睡不著,次日一早,在回去前,安云又買了許多補品給老院長送過去。
老院長頭一天見了故人,這天就里一直念叨著那些花名冊上孩子的名字,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安云帶著院長媽媽回到B市,在出站口,見到了鐘宇。
“你來接我們了,言知怎麼辦?”
鐘宇:“安小姐不用擔心,老板邊還有其他人照顧。”
他很欣,安小姐現在關心老板的次數多了。
安云想去找言知,但是想了想,言知這時候在工作,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等晚上他來家里再
說吧。
鐘宇把安云和院長媽媽安全送到家后就立即回了公司。
見到言知的第一眼,他就笑著說道:“老板,我看今天安小姐很關心你。”
言知眉尾輕輕上挑了一下。
“怎麼說?”
鐘宇就知道老板想聽。
“我去接,還擔心你邊沒人照顧。”
“而且我看安小姐好像很想見到你,但是又忍住了。”
“我覺得一定是分別的這幾天,安小姐太想你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言知低下頭看文件,角慢慢的揚起一個弧度:“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鐘宇笑容加深,他能覺到老板在慢慢的變得有人味。
安小姐出現前的老板太死氣了,就像是行尸走一般,每天給自己安排滿滿的工作,對待任何人都不茍言笑,好像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興趣。
“老板,下午有個會,可能會開到晚上,我看過了,這次會議雖然重要但不急,要不然給您安排到明天?”鐘宇審時度勢。
言知:“嗯。”
鐘宇:“那您今天可以提前一個小時下班。”
“好。”
過了一會兒,言知又說道:“下個月加獎金吧。”
鐘宇樂呵呵。
安云買了菜,打算晚上做飯。
菜剛買回來,就見言知來了。
院長媽媽進廚房,把手里的菜拿了過來。
“去吧。”
這一路上安云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安云洗了手走出來。
“言知。”
“嗯?”言知抬頭,看時眼神熱切。
安云忽然發現心里熱熱的。
走過來,住心里的悸。
“我聽院長媽媽說,你看到一張照片上的小孩跟樂樂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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