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顧卿寒雖然在跟魏靜嫻說話,但是餘一直在關注言蹊。
看到陸淮琛過來,他頓了沒了跟魏靜嫻糾纏的心。
冷冷掃一眼,沉聲:“今日之事不可有第二次,魏小姐,我希你明白,即便我和言蹊離婚,依然是我的親人。
如果你不能將看作自己的親人,不能容下,那我們最好不要繼續相。”
“我能,我一定能,我一定把言蹊當作親姐妹一般。”
魏靜嫻急急保證。
不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惹顧爺生氣,而且現在顧爺對言蹊還有,肯定會護著。
但是時間一長,顧爺肯定會把言蹊忘到腦後。
現在因為這麽一點小事跟顧爺鬧翻,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魏靜嫻各種保證,語氣十分堅定。
顧卿寒沒有立刻相信。
魏靜嫻這個人,功利心太重。
顧卿寒看人一向看得很準,一看就能看到魏靜嫻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一定不想跟魏靜嫻繼續相下去了。
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人選。
他剛剛和言蹊說過,回國之後就辦離婚手續,打算跟魏靜嫻試著相試試。
時間還沒過一天,就突然放棄魏靜嫻。
言蹊肯定會多想。
顧卿寒不想節外生枝,讓言蹊胡思想。
索,就先留住魏靜嫻,一切等回國後再說。
想到這,顧卿寒開口:“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說著轉往回走。
這會,陸淮琛已經走到言蹊邊。
男人聲線不急不緩,聽不出喜怒:“言蹊,你在看什麽?”
耳邊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言蹊一跳。
轉過頭看到是陸淮琛,微微蹙眉,神不悅:“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來了好久了,你沒發現嗎?”
陸淮琛聲線抖,語氣蒼涼無助。
他站在言蹊邊,默默地看著十幾分鍾,都沒有注意到。
從前,無論是多麽喧鬧的場景,無論言蹊多麽忙,隻要他一出現,立刻就能發現。
然後,目就會黏在他上,再不會分給別人半點。
原來曾經那些習以為常的一切,真的消失不見了,並且再也不會出現。
陸淮琛的心髒又開始地疼。
言蹊本沒注意到陸淮琛說些什麽,因為,看到顧卿寒回來了。
連忙對他招手:“怎麽快就回來了?”
顧卿寒對著言蹊笑笑,然後警惕地看向陸淮琛,站在言蹊和陸淮琛之間。
質問陸淮琛:“你怎麽在這?”
陸淮琛淡笑:“顧爺管得未免也太寬了些,而且要質問也是我問你,言蹊是你的妻子,你為何丟下和另外一個人散步?”
“我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管。”顧卿寒語氣不客氣。
他現在非常防備陸淮琛。
就是這個男人差點害死言蹊。
他可以和言蹊離婚,放言蹊自由,但是言蹊絕不能再被陸淮琛的花言巧語騙走。
想到這,顧卿寒蹲在言蹊邊,叮囑道:“你離這個陸淮琛遠一點,你忘記之前到的傷害了嗎?”
言蹊被顧卿寒心的模樣逗笑。
點了點頭,笑道:“放心好了,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遍了。”
有了言蹊這句承諾,顧卿寒才放下心。
他轉向陸淮琛,神不善:“陸總怎麽還待在這,這裏不歡迎你。”
平日俊雅沉穩的男人,此時像個鬥氣的小男孩。
陸淮琛沒理會顧卿寒,從始至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言蹊上。
“言蹊,你跟我來,我們談談。”
顧卿寒神張,沒等言蹊回話,就阻攔道:“言蹊,你不要去。”
陸淮琛繼續道:“言蹊,你應該很想知道那個人的消息吧。”
聽到這句,言蹊臉驟然一變,嗓音控製不住地抖:“你說什麽,你在說一遍?”
陸淮琛眼圈也紅了。
那個死去的孩子,是他們心中共同的痛。
陸淮琛聲線暗啞,嗓子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你跟我來,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言蹊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先看向顧卿寒,跟他解釋:“卿寒,我有些事要跟陸總說清楚。”
顧卿寒沉著臉,定定著言蹊:“一定要去麽?言蹊,別忘了,他之前是怎麽傷害你的,難道你現在還相信他,想和在他一起?”
言蹊沒心跟顧卿寒解釋那麽多,隻道:“你放心,我心裏自有主張。”
顧卿寒麵無表,心灰意懶。
無論他怎麽做,都比不上陸淮琛。
即便陸淮琛曾經那麽傷害過,但隻要陸淮琛回頭,言蹊就會義無反顧地轉。
想到這,顧卿寒忽然覺得渾無力,好像,無論他怎麽努力都不行,無論他做什麽都沒有用。
是不是,他永遠都打不了這個人。
顧卿寒這一生,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兒時被養母待,年被找回顧家,卻被生母厭棄。
後來接顧氏企業,又經曆了無數困難。
沒有過一刻,他是輕鬆的,他隻是看起來很輕鬆罷了。
他想要的,一直都得不到。
為什麽,為什麽言蹊就不能喜歡他。
不喜歡他也行,他隻是想要言蹊留在邊,隻是想要照顧保護。
難道這樣都不行麽?
顧卿寒是真的心灰意冷,他擺擺手,聲線冷淡:“你去吧,言蹊,這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言蹊聽出顧卿寒話裏的冷淡,但卻沒說什麽,隻是安靜地看著顧卿寒一眼,轉跟陸淮琛離去。
在回酒店的路上,陸淮琛回頭看了顧卿寒一眼。
那個男人依舊站在那裏,等待言蹊回頭。
但是從始至終,言蹊都沒有回頭。
陸淮琛發現,他已經有些看不懂言蹊了。
“言蹊,你、為什麽不跟顧卿寒說清楚,告訴他你跟我離開的真正原因?”
“告訴又如何?”言蹊扯了扯角,“我們沒辦法在一起的。”
“別轉移話題。”言蹊看向陸淮琛,“說,孩子在哪?”
陸淮琛猶豫了一瞬。
如果,如果言蹊跟顧卿寒不可能在一起,那麽,那是不是說明他還有機會?
想到這,陸淮琛心髒驀地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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