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執勤了。凌醫生，回頭見。”秦敏是個很果斷的人，在制服攻勢和萌狗攻勢都沒有起作用的況下，並不糾結一城一地的得失，連微信都沒留，就招招手走人了。

拉布拉多依依不捨的蹭了蹭凌然的子，喵嗚一聲，亦步亦趨的跟上了秦敏，還回頭再看看凌然，擺出一副萌萌噠的表。

狗子賣萌，自帶聖，凌然也不由的擺擺手送別。

拉布拉多吐吐舌頭，顛顛的跑快了一些。

“養條狗也蠻好玩的。”凌然向餘媛笑笑，又掏出了手機。

“遇到有食糞癥的狗才有趣呢。”餘媛厭惡的皺皺鼻子，大約是對這種行爲表示憤慨。

凌然這麼一想，也覺得有點不能接，於是嘆口氣道：“果然是別人的狗最好玩。”

餘媛點點頭：“遇到自食糞癥的還算好，異食糞癥就麻煩了，有的甚至會去別人家狗的屁，最可怕的是異種食糞癥……”

餘媛想到此，眉頭蹙：“我就見過喜歡吃大象糞的狗。你知道大象的糞便裡含量最高的是纖維素，那隻狗如果喜歡吃纖維素，爲什麼不去吃草，一定要浪費大象糞呢？愚蠢的。”

凌然呵呵笑了：“你在園見到的？園是會有奇怪的的。”

餘媛沉默了幾秒鐘，沉重的總結：“總之，狗是很危險的。”

凌然笑一笑，沒往心裡去，只是繼續打遊戲。

今天反正是沒手做了，病房區也的很，甚至有醫生開始給病人普及會議知識，搞短期科普的。

凌然對於這種麻煩事向來敬謝不敏。他喜歡的是有秩序的醫學，不是混沌的會議，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應邀前來。太浪費時間了。

雖然說，參加各種會議，是外科醫生長的必由之路，但會議本只能提供加，依舊要靠醫生本的基礎的。

若是要浪費一週甚至更久的時間來參加會議，凌然寧願回雲醫去——之所以是一週，也是因爲一週的時間，雲醫的病牀又能清空一批出來。、

另一方面，骨關節與運醫學中心，此次騰出的病牀也確實是多。

他們目前的住院人數還不到50人，等於還有130張牀的餘量。當然，會議期間是沒有這麼多的，但是，若是能捱到會議結束，目前的單人病房重新變形雙人、三人甚至四人病房，那就好像汽車人化變形金剛，強的不行。

凌然上一次在骨關節與運醫學中心做手，加牀加了百多張，若是算上這個數字，骨關節與運醫學中心還是大有可爲的……

翌日。

凌然循著手時間表，來到手室裡。

手區掛著的打印紙上寫的明白，今天有一臺紀天祿的髖關節置換。

紀天祿是一週三天手日的模式。剩下四天時間，他有一天在門診，兩天開會，剩下一天時間，或者開飛刀，或者做一些推拖不過的手，或者繼續開飛刀，實在沒事做的話，就拉一票小弟搞教育查房，也是做的有聲有，一週能回家睡四五天覺，算是年輕有爲的中年醫生中兼顧家庭與事業的典範了。

不過，最近是骨關節與運醫學中心開會，紀天祿也只是隔天做一場手，稍稍緩解手的緒。

所以，他這種醫生，最是知道凌然的狀態，看凌然穿著洗手服，來到手室裝作學習的樣子，就直接問：“要不要上手？”

“要！”凌然一點演戲的天分都沒有，轉就道：“等我洗手。”

認認真真的洗手回來，凌然就在護士的配合下穿上了手服。

手服是全滅菌的，洗手服雖然在穿的時候是滅菌後的狀態，但要求並不嚴格，哪怕是穿服洗手這個過程，它也肯定是沾染了細菌的。

純粹的無菌環境是非常難以達的，哪怕是在醫院裡，要得到純無菌的手室、醫生和護士，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普通的手，在潔淨手室裡做一做就可以了，有些甚至都混不到潔淨手室，比如腸科和普外科的手，用一次超淨手室，清洗兩天算是響應迅速了。

當然，特權階級總是能夠到更好的待遇，有的人割痔瘡在特別潔淨手室中的百級手室中，也是有可能的，只看特權的程度罷了。

關節置換手是在1級手室中進行，紀天祿等凌然來了，才正式開刀。

至於已經換好了服，複習了一晚上的無名主治，就只能去頂替住院醫的二助位置了。

天賦好，技好，重視的醫生就是更容易獲得手機會，這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能上髖關節置換的主治，也是不斷的走其他同齡人的況下，才找到了這樣的位置上。但在骨關節與運醫學中心這樣的地方，爲主治以後，就是會面對更強的競爭。

功突出重圍的，就會爲紀天祿這樣，在中國頂級醫院中的40多歲的年輕有爲的主任醫師。終於忍不下去的，也可以轉去其他醫院，自然會在50歲左右，爲人重視的副主任或主任醫師。

紀天祿自己就是這樣過來的，所以，他對手下的醫生分外沒有同。

醫生是用病人的壽命爲資源長起來的，普普通通的天賦的醫生，就去做普普通通的事，沒有頂尖的天賦卻想做頂尖的醫生，那就看命運的安排吧。

他是不會特意的提供方便的。

凌然站在手檯上，卻是一點其他的心思都沒有，一邊聽著紀天祿的命令做事，一邊拼命的回憶髖關節置換的各種細節。

自從上一次做過髖關節置換以後，凌然就閱讀了大量的文獻，在看了紀天祿的手值班表以後，凌然更是給自己做了加強訓練。遊戲角死亡的時間，都是他思考的時間，遊戲被賽以後就更不用說了，他只能閱讀資料了。

紀天祿是在梅奧學的髖關節置換，回國以後歷練的機會更多，頗爲嫺。

凌然雖然從未做過這樣的手，但他能做神經吻合，能做管吻合，腱的好，皮也的好，無非就是對式本不瞭解，也缺相應的解剖學知識——但是，如果以地方醫院的標準來看的話，他現在直接上手承擔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任務，都毫無問題，比起普通主治是強到天上去了。

簡單來說，現如今，沒有一手絕活的醫生，和凌然比較是毫無價值的。

換一個人，或許已經不耐心給人做助手了，但凌然就乖乖的跟著紀天祿做，像是普通住院醫那樣積累經驗，也不覺得煩躁。

紀天祿做的順手，心也不錯的，再看凌然標準的新人住院醫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這兩天沒手做，是不是特著急？”

“是。”凌然低頭牽線，依舊是作練。式他是不懂，可合什麼的，他看一眼就知道況了。再者，髖關節置換的視頻他也看了一些，並不是完全沒概念的。

紀天祿舒舒服服的作著，道：“等祝院士回來就好了，他要你做嘉賓，肯定給你找好了跟腱斷裂的患者，十有八九還是運員。”

“會嗎？”凌然的語氣裡都帶著期待，手裡的作愈發輕快起來，鼻腔裡甚至輕輕的哼了一組小調。

站在他側面的巡迴護士看的心難耐，悄悄的掏出手機，在死角位置，的拍了一張照片，並配圖發出：“凌醫生太可了，剛纔哼歌了呢。”

“哼的什麼？”

“哇，哼歌殺。”

“從哪個角度看都帥瘋了。”

“好像一隻可的小獅子啊。”

“是可的雄獅，你看凌醫生的，那種力量，哇……”

“眼神也好深邃哦，好像看到一整個宇宙的覺……”

巡迴護士得意的將手機塞回了兜裡，讓其他小婊砸聞一下味就行了，凌醫生是屬於手室的。

昨天降溫了，今早只有9攝氏度了，瞬間到冬天，有點冒，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