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宴立刻意識到什麼,立刻道,“何姨,您自己打車來醫院!”
然后給朱波打電話,“家里的燕窩是哪兒來的?”
朱波想了想道,“之前太太生日的時候,謝太太送的,和阿膠一起。”
還有阿膠……
對,昨晚唐暖難的厲害,沒吃燕窩,但卻吃了阿膠。
唐暖的生日是三月份,因為是婚后的第一個生日,他帶著在葉家老宅過的。
葉正宏請他回來的時候,葉殊宴就要求將老宅過戶到了他的名下。
他們乖順,葉殊宴也不會做的太難看,如今暫時讓葉老太太和葉正宏他們住著,不過如果他們哪兒惹他不高興了,他隨時可以把他們攆走。
雖然他們平時不回去,但該宣示的主權他們還是要宣示。
所以唐暖的生日宴就在那兒舉辦,當時確實來了不人……
葉殊宴立刻理清思緒,“立刻把燕窩和阿膠一起送到醫院來!”
掛斷電話后又聯系謝飛明,“暖暖生日的時候,你老婆送了什麼禮?”
謝飛明愣了愣道,“我記得是補品來著?”
“麻煩幫我問問,”葉殊宴道,“包括數量。”
謝飛明聽出他語氣不對,立刻聯系了謝太太,之后謝太太親自給葉殊宴回了電話,“送了燕窩和阿膠,我喜歡保養,當時我去東阿縣辦事兒,上正宗的阿膠,就一口氣帶回來不,還有之前攢的燕窩都不錯,就湊了一對,有什麼問題嗎?”
“之前我還給好幾家太太都送過。”
葉殊宴跟核對了數量。
謝太太也趕說了,問道,“難道真有什麼問題?”
葉殊宴也沒瞞,“不一定是你的東西有問題,只是這兩天暖暖吃了燕窩發現不對勁,今天來醫院看,醫生說像吃了致幻劑。”
“致幻劑?!”謝太太都嚇出冷汗來了,“是在顧家的醫院嗎?你等著,我過去看看。”
謝太太到的時候,朱波也到了,“先生,所有的燕窩和阿膠都在這兒了。”
謝太太立刻道,“我送的沒這麼多!”
葉殊宴把東西都給醫生,“我太太就是吃了這兩樣東西出現這些癥狀的,麻煩幫忙查一下。”
又對朱波道,“你在這兒守著太太,如果醫院查出問題立刻報警。”又對謝太太道,“抱歉,我沒時間招待你,暖暖如今對所有人都很排斥……”
謝太太表示理解,“你趕去忙吧,沒事,我跟朱管家一起等等,如果真有問題,我會配合警察的。”
葉殊宴道了謝,去了病房門口。
這會兒唐暖正在醫生的建議下喝水,作似乎都有些遲緩,致幻劑沒什麼解藥,只能多喝水代謝,然后就是自己一個人呆著,不要讓刺激,好好休息。
如果劑量不大,七十二小時代謝完后會恢復正常。
葉殊宴打電話沈金花他們過來幫忙看著唐暖,自己則直接開車去了老宅。
之前他和唐暖一樣,都先為主的陷在劇這件事的牛角尖里,如今醫生診斷出結果,他才反應過來,事并沒有那麼玄幻,而是人為。
而能做這麼瘋狂事的,除了江淼不做他想。
葉殊宴剛剛經歷了那一遭,沒辦法在這兒等醫院的結果,他要用更快的辦法確認,如果真的是……
老宅管家見葉殊宴面如寒霜的沖進來,嚇了一跳,“大爺。”
葉殊宴環顧一周,冷聲問道,“江淼在哪兒?”
孫婉秋聽他語氣不對,直接躲去了廚房,管家道,“在二房間里。”
葉殊宴大步上樓,在樓梯上就能聽見江淼尖利的聲音,“……葉殊晨!你竟然找人?!找人還讓我付錢!!你還要不要臉!”
葉殊晨的聲音懶懶的著無所謂,“我又沒你付,刷的不是信用卡嗎?”
“你的信用卡不是我在還嗎?”江淼的緒顯然面臨崩潰,的聲音也愈發尖銳,“現在是還信用卡的事嗎?”
“葉殊晨,你怎麼變這樣了,整天喝酒不務正業也就罷了,現在你還找人!你太惡心了!”
葉殊晨的語氣中卻滿是不耐煩,“你能不能別吵吵了,我之前就是這樣的人啊,我以前日子就是這麼過的,你不是都清楚嗎?”
“你要是覺得過不下去就離婚。”葉殊晨冷笑,“或者我再去賺點錢?《雙向奔赴》第三季是不是要開始了?咱們還一起上?”
“葉殊晨!!!!”提到這個,江淼聲音尖利的讓人耳生疼。
之前葉家的爭產大戰,江淼從一開始被說是福星,賢妻,隨著葉殊晨的敗落被認定為空有野心的無腦禍水。
網上把和唐暖從頭比到腳,用在上那些貶低甚至惡的言辭,讓現在都開始害怕面對網絡。
“或者你說要是傳出我們破裂,”葉殊晨似乎很清楚的弱點,嗤笑道,“網友們會怎麼認為?”
“葉殊晨,我跟你拼了!”江淼不讓他再說,接著是叮呤咣啷的聲音,并不小,可樓下的傭人們卻十分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了。
江淼帶著憎恨的聲音繼續道,“葉殊晨,你吃我的,用我的,還拿著我的錢去養人,你還有沒有良心?”
葉殊晨聲音也冷冰冰的,“吃你的用你的?我葉殊晨就算是個紈绔也比你有錢的多,我是因為誰才變今天這個樣子的?”
“我好好做我葉家的二爺,是你,為了你那點可憐的虛榮心,非要讓我去跟我大哥爭,還聯合你爸你哥我,要不是你們一家,我怎麼可能會敗落的那麼快!”
“我現在一無所有到底是拜誰所賜?”
“江淼我告訴你,這輩子,要麼你就養著我,要麼,我就上網料,當初咱們怎麼恩的,如今我就怎麼撕破臉,只要你不怕出門被人嘲諷咒罵。”
“人家唐暖現在是葉董的太太,沒有任何份背景都能爬到那個位置,是人家有能力!我大哥不僅能干還專一,唐暖值得;而你呢,連我這種一文不值的二代紈绔都看不上你,跟唐暖比?你也不照照鏡子!”
“葉殊晨!”江淼嗓子都要破了,但除了無能狂怒,似乎并沒有任何辦法,“等著,你們都會遭報應的,唐暖、葉殊宴,還有你,你們都不得好死!!!”
“怎麼個不得好死法?”葉殊宴直接推開他們的房門。
聽到冰渣一樣的聲音,正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高大拔的男人站在那兒,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兩人下意識的松開,江淼難堪的背過整理著頭發,心里憋氣的想要炸。
葉殊晨倒是無所謂,他如今破罐子破摔,倒是心甘愿的在葉殊宴手底下討生活,“大哥,你怎麼來了?”
葉殊宴沒理他,徑直走向江淼,在三米范圍站定,“你說要我們不得好死,怎麼個不得好死法?”
江淼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盡管難堪但還是解釋道,“只是吵架的時候說氣話,大哥,葉殊晨他實在……”
葉殊宴直接問道,“燕窩和阿膠是不是你搞的鬼。”
江淼眼里飛快的閃過什麼,很快就是一臉疑,“什麼燕窩,什麼阿膠?”
葉殊宴看著,目越來越冷,江淼強自鎮定,這個場景早就設想過,所以這會兒還能擺出一副無辜的表問,“怎麼了?是大嫂出什麼事了嗎?”
葉殊宴聽著的心聲,整個人都散發著冷氣,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瘋狂又愚蠢的人,“沒做什麼你怎麼就問暖暖出了什麼事?”
“江淼,”葉殊宴的聲音突然平靜的毫無波瀾,卻仿佛醞釀著什麼噬人的風暴,“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里過。”
江淼也了拳頭,忍不住憤恨。
卻聽他繼續道,“但既然你這麼想找存在,我會如你所愿。”讓你在生不如死中永遠記得惹我的下場!
說罷直接轉離開。
“唉,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葉殊晨倒是急了,回頭看著江淼怒道,“姓江的,你又做了什麼?”
“你特麼你要是做了什麼,趕給我代,我還從來沒見過我大哥這樣,要是等他親自出手你特麼完蛋別拉著我們做墊背,你這個蠢貨!”
江淼眼底卻著瘋狂,“呵呵,我能做什麼,我一個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江家小姐,能做什麼呢?”
只是讓他后悔莫及,痛不生的事罷了!哈哈哈哈……
想到這里,也不管葉殊晨了,興的拿起手機就打開群,想看看唐暖有什麼最新的消息。
然而唐暖的消息還沒看到,嘹亮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停在了唐家老宅門口。
不久后,江淼驚慌失措的被拖了出來,“你們干什麼?葉殊晨!救我,我什麼都沒干,我是冤枉的!”
孫婉秋站在客廳里氣道,“殊晨,,這個喪門星到底干了什麼?真是丟死人了啊!”
葉正宏站在樓梯口,也是一臉糟心,“殊晨,跟江家說,離婚!”
江淼還在大,“我不離,不離婚!葉殊晨,離了婚你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爸給我請律師!”
葉殊晨也崩潰,“你特麼到底做什麼啊?惹了我大哥,你是要害死我們啊!”
聽到這話,葉正宏和孫婉秋臉一變,“又招惹老大了?!”說罷匆匆去給江家打電話。
……
葉江兩家一團的時候,葉殊宴已經趕到了醫院。
醫院確實也查到了問題,那些補品里,大部分是沒有問題的,有一小部分含有致幻劑的分。
“應該是直接用致幻劑泡過,好在東西放的時間久了,清洗又加上燉煮去掉了大部分,吃進去的劑量不致命。”醫生皺眉,“什麼人這麼惡,這要不是運氣好,過量了能直接把人變傻。”
葉殊宴卻想到自己要慢一步唐暖就可能從樓頂掉下去,心底就滿是后怕,對于江淼的恨意幾乎要將他點燃。
他一定要讓生不如死!
他又去了病房,這次唐暖已經睡著了,似乎還是不太安穩,但他靠過去的時候,還是會自覺的往他懷里鉆,葉殊宴抱住,每每想起差點會失去,他就怕的厲害。
傍晚的時候,他詢問調查況。
警察說江淼應該是早就演練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回答滴水不,一時要查到是做的證據還不太容易。
“我這邊有一些線索。”
可惜江淼演練再多,也沒有料到一點:葉殊宴的讀心。
“那段時間謝太太手里拿到了大量的燕窩和阿膠,送給了好幾個太太,打聽到謝太太送給我太太的生日禮也是這個的時候,就死皮賴臉的跟周太太要了謝太太送周太太的燕窩和阿膠。”
“之后用致幻劑浸泡,又還原包裝,在我太太過生日的時候,混進謝太太送我太太的禮里……”
“至于致幻劑,是從的二哥那兒拿的……”
從江淼里找線索可能比較困難,但葉殊宴已經給出了完整的犯罪線索,甚至不好查的細節也全都有,再倒推這查就簡單多了。
江父江母和江湛親自跑來賠罪,只求葉殊宴高抬貴手,千萬別遷怒江家。
江父道,“那個畜生我們就當沒有,律師我們也沒給請,保證讓付出應有的代價……”
江母也道,“對,殊晨,之前的事是我們錯了,以后我們絕對不會再管,做的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江湛也焦頭爛額,“葉總,或者你有什麼需求?只要你提,我們都照辦,我們可以找律師把送去黑縣子監獄。”
黑縣子監獄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是公認最可怕的監獄,那兒不僅工作繁重,而且管教嚴厲,江淼這樣的人去了,只怕是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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